姚澜趁着姚莘没发现,偷偷和三姐四姐会晤了一下,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是很给力,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总比没有法子强。
但是三小姐和四小姐倒是真的决定听从姚澜的话,大家一起装病。
反正……法不责众吗!
大家坚决不要早起锻炼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姚莘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他真是毫不客气的给几个丫头揪了起来,不管什么男女有别。
按照他的话,大家都是兄妹,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什么也没穿。
姚澜……三个弱渣跟着姚莘跑了一早上,俱是瘫在了床上。
姚澜觉得,打死她都不要在早起跑步了,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只废材了,真的,动都不能动。
四屏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要不要紧?”
要不要紧!
自然要紧!
姚澜道:“大哥疯了。”
阳光少年果然十分阳光,可是……她可怎么办呦!
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姚澜道:“明早大哥再来找我,我就哭!”
姚澜觉得,这次不行,下次要换个招数……
哭一定是可以行的!
只是,再次作废,姚莘似乎铁了心要拉她锻炼,根本就不给她休息的机会。
三只废柴弱渣又是跟着跑了一早上,姚澜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太惨了,真是太惨太惨了。
姚莘看着站在面前的三只,其中一只早上还装哭过,道:“我都是为了你们好,我知道你们还不理解,但是女孩子家,身体强壮一点对自己是有好处的。就算是遇到那有点不靠谱的夫君,也是可以打回去的。呃,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就会遇到这样的人,只是说可能,小心驶得万年船。”
姚澜觉得,他们家这个大哥,比老妈子还老妈子!
而且,有点太杞人忧天了啊!
不过……姚澜心里竟是有一丝丝的温暖。
也是奇了怪了,自己大概是有喜欢被虐的毛病。
“而且,你看看你们几个,整日的像是什么样子,喝茶睡觉打马吊,这是正经小姐干的事儿吗啊?”姚莘继续批评。
姚澜道:“别人家也打马吊,太太也打。”你妈都打,你来说我们?
姚莘一梗,道:“她是长辈,我管不着,我能管着你,偶尔玩一玩也就算了,但是哪能当成日常?还有,你们也不知道读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们整天的坐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
这么说,姚澜又反驳了:“我是女的,我要颜如玉干嘛啊!哥哥有就行了呗?额,哥哥也没有,读了那么多书,连个颜如玉都没找到,所以可见书中自有颜如玉是骗人的。”
“姚澜!”姚莘怒道:“我是不想有,要是想有,能排出望京城,你信不?”
姚澜信倒是信,只是要说排出望京成,她又不信了。
她嘟囔:“你没有原大都督好看,没有皇上威严,也没有王爷儒雅,虽然年轻朝气干净清爽。但是又不是小姑娘喜欢的类型。”顿了顿,她又道:“你这种气质干净的,坏女人狐狸精才最喜欢呢!”
姚莘真是气的恨不能锤死她。
他道:“呵呵,明早提早半个时辰。”
姚澜睁大了眼睛:“你不公平。”
姚莘:“我就不公平。”
转身走了。
姚澜哭唧唧:“他个没良心的坏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三小姐和四小姐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姚澜愁,很愁,几乎愁出水儿了,可是再愁也没法子,姚莘似乎铁了心要帮他们锻炼了,这事儿闹的呀,就不能让她们自生自灭么!
姚澜一天都躺在床上,这两天,她连刷晋江都没有力气了。
心塞!
“呵呵!”一阵男人的轻笑声响起。
姚澜抬头,就看坐在窗口的不是旁人,正是原孝景原大都督。
她双眸一下子就亮了,顾不得自己残废的腿,呼啦一声爬了起来,她道:“您来看我啦?”
没想到!
她没有想到原孝景会来!
这种美人儿送上门的感觉是一般人不会懂的。
姚澜捧着脸,嘤嘤嘤:“真帅,真帅真帅!”
口水就要留下来了,原孝景穿着官服的样子更加帅!
怪不得人家说,男人就要穿制服才更具有魅力。
果然是如此的。
原孝景没有想到姚澜是这个样子,他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变成了黑脸。
他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姚澜挺胸道:“我怎么会死,好好的呢!”
眼神迷妹!
原孝景又是呵呵冷笑一下,随即道:“那你慢慢锻炼,总会累死的。”
很快的,消失不见。
姚澜撑着迷妹脸,道:“真是帅,说话这么难听,还是帅。”
她攥起拳头,道:“既然男神都要这样变相的鼓励我了,我哪里能不好好的表现啊,姚澜,加油!你要坚持下去!”
她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儿,咯咯的笑了出来,高兴:“我会努力哒!”
原孝景穿过庭院,很快的来到一处幽静的书房,书房门打开,不是旁人,赫然正是姚莘。
姚莘道:“大都督请进。”
将原孝景让了进去,随即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将门关好。
“您怎么过来了?听到哨声,我以为是错觉。”姚莘与原孝景竟然是旧识。
原孝景道:“听说你在狂虐你们家那个死花痴,我自然要来看看她还是不是活着。”
姚莘微笑:“六妹缺乏锻炼,该是好好健身才是,再说,她冒犯了大都督,我为您稍微的给她点颜色看看,不是正合您的心意么?徐然昨日还与我说够仗义。”
原孝景哪里相信姚莘这个话,道:“为我么?我倒是觉得,你是真心为她好。”
不过并不放在心上,道:“行了,说说吧!”
姚莘:“该是我去见大都督的。”
“天家离开京城的时候是京城守备最严格的时候,你一个文弱书生,来见我十分困难,但是我见你倒是不费吹灰之力。莫道这些虚礼。”
姚莘立刻道:“回京的途中路过海宁,我找到了荷姨,我已经将人李代桃僵的换掉了。半个月后,假的荷姨会患病去世,不会有人想到半个月前偶然路过的我。真正的荷姨现在是我身边伺候的赵妈妈。人不能马上消失,我先用一个月,然后想个法子再次挑换。”
原孝景点头,他道:“这样就好。”
姚莘问道:“您要不要见见她?”
原孝景摇头,坚定道:“不需要,我们谁都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姚莘颔首。
“你身上带了什么,一股香味儿。”说完正事儿,他放松下来。
原孝景一愣,随即将香包放下来:“是这个么?今个儿下午我去谭王府,老管家非说夏日蛇虫鼠蚁多,给我带着防虫的。老人家一片心意,我不好拒绝。”
姚莘拿起闻了闻,道:“他也是好心。”
随即又还给原孝景。
原孝景淡然:“我身上不适合带有味道的东西,不方便。”
姚莘点头赞成。
等原孝景离开,姚莘又是那副谦谦公子模样儿,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理智,他含笑道:“死花痴,原来六妹的绰号是这个么?”
他信步来到姚澜院子,还没登记你们,就听到屋里哇哇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发生凶杀案了呢!
姚莘敲门,四屏赶忙过来开门,见是姚莘,道:“大少爷好!”
姚莘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惨叫声院子口都能听到。
四屏让了一下,道:“我给小姐按摩呢,小姐胳膊腿儿都僵硬的不行。”
讲真,姚澜觉得真是生活习惯害死人,自己之前刚传来的时候还挺灵活呢,当然,这是人家原主儿的好底子。
这也没多久,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她就已经胳膊腿儿都开始僵硬了。
果然人身体不好都是自己作的。
姚莘站在姚澜身边,微笑:“你看你这个样子,还说不需要锻炼吗?”
姚澜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
她抬头看姚莘,道:“大哥,你离我近点。”
姚莘抿抿嘴:“男女八岁不同席,还是有点分寸的好。”
说这个话,姚澜就不爱听了。
她撇撇嘴,道:“这两天早上誓死给我从被窝里拽出来的好像不是你似的;说兄妹没关系的好像不是你似的。”
姚莘:“那又不同。”
姚澜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她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姚莘。
姚莘道:“不要总是躺着,活动一下,明早我会过来叫你起床的。”
言罢,又道:“我命厨房做了一些绿豆粥,也放了些冰,应该是蛮舒服的,你们去领一些。”
四屏一听,一溜烟儿的跑了,生怕去完了没有。
绿豆粥不稀罕,加冰才稀罕呢!
姚莘见四屏跑了,与姚澜道:“你呀,别整日的浑浑噩噩。”
又恐她嫌弃自己唠叨,毕竟这话是反复的说,一甩袖子,走了。
姚澜叫嚷:“明儿别来了哈!”
得到一声轻哼。
等姚莘走了,姚澜却坐了起来,她邹着眉头看姚莘,咬住了唇。
姚澜这人没什么优点,又懒又馋又没用,但是若说唯一一个比较好的优点,那就是鼻子灵敏,不知为何,她竟是从姚莘身上闻到了原孝景身上的味道。
虽然若有似无并不起眼,但是她肯定,之前原孝景坐在窗边的时候,她也有闻到这种味道。
而且她感觉得到,那味道里带着一丝丝的艾蒿。
而现在,姚莘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她抱膝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原孝景和大哥是相识的?如果不是近距离接触或者交换过什么东西,这个味道不会在大哥身上。
要知道,大哥早上的时候身上还没有这股子若有似无的味道。
姚澜眉头皱的紧紧的,突然间,她就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件很大的秘密。
毕竟,可从不曾听说他们家和原孝景有什么接触。
而且,原孝景这次过来,真的单单只是为了看她的么?这本就不和常理。
虽然姚澜很想自恋的说原孝景对她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但是不管情感上还是理智上,她都不信啊!
原孝景又不瞎。
“小姐,我端绿豆粥回来啦?真的好像很好很好呢!”
姚澜抬头:“给我!”
一口干了半壶。
四屏:“小姐……你这是干啥啊?”
姚澜:“借水消愁,喝醉了,我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她打了一个饱嗝,猛然想到,“那个、我忘记先给你倒出一碗了……对不起哦。那个、那个你能再去要点吗?”
四屏:“没事儿的啊。我不用,这样金贵的东西,我一个下人吃什么。”
姚澜:“对不起对不起。”姚澜发现,自己总是坑四屏。
四屏笑眯眯:“小姐别这样啦,真的没什么。如果您觉得不好意思,我就给剩下的吃掉了哦,我又不嫌弃您。”
姚澜连忙点头,她忘记在这个地方,冰是特别金贵的东西。
说起冰,她就想到了表哥詹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希望他一切都顺顺利利呢!
深夜时分。
姚澜来到碧水发帖。
#求问,原孝景和姚莘是不是一伙儿的?#
她是好奇害死猫啊。
总是放在心上,挠的特别痒痒。
一楼:你猜。
二楼:你再猜。
三楼: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四楼:我猜一猜,你到底猜不猜。
姚澜: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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