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旁的老妇,见邻居六伯撞死在自家的小院子里。脑浆子和鲜血是溅了一大片,吓得她是“嗷”了一嗓子后就跌在了地上。
这会儿我也是好不了哪去了,只觉得浑身上下发冷。傻傻地望着地上的老妇,她的脸变成了铁青色嘴里吐着白沫子,身体也在不停的四下胡乱抽动着。
就在我想上前扶起她时,老妇自己慢慢的站了起身来。见她是双眼发直翻着白眼,头发更是散乱不堪。双手搭拉在身子前面,鬼声鬼气的阴森说:“玉兰我真是好惨呀!好惨呀!”
老妇说完这句后,突然又换成了一个男人的语调。
“玉兰,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阴森的声音。
小院子中是阴气逼人,一股股的阴冷之气从这老妇的身上散发出来。自称圆空的大和尚又是不见了踪迹,他就是谜一样的男人,我自己更是不知道所处何地,这个小村子更是诡异的很。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小子,还愣着干嘛?没瞧见鬼上身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真是令我大喜过望。常阿婆她老人家端端的站在小院子的门前对我说着。
还不等我和常阿婆说些什么就听她。
“你是哪里的冤鬼,有什么事从实说。”常阿婆厉声说。
老妇两眼直勾勾的用男人的声调说:“宗主我肯定是对你说实话喽,孽债还是我年青时候一段往事。解放前这个地方叫做王家村,我家里是地主。那个时候我也才十七八岁吧,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年纪。我们村子里有一户王姓人家,家中只有独子是痨病缠身多年。乡下间那个时候都有一个冲喜的习俗,娶个媳妇好想让王家这唯一的少爷快快好起来。但事与愿违不到转过年来,那王少爷就一命呜呼了。他家在村里大办丧事,基本上全村的村民,都去帮着王家操持白事了。因为王家的王老爷、王少爷他的爹,人缘口碑是很好乐善好施。对待同村的人们算是有什么事情相求,他都会有些帮助。记得在王少爷出殡的那天,我也跟随着我爹去了王家。不曾想我刚迈进门中,就和他家没过门多久的新媳妇撞了个满怀。就在那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的心是砰砰直跳。自己那年岁数还小,也正值青春年少不由就是勃然心动。老爹一劲的怪我鲁莽,怎么把王家嫂子给冒犯了。还是王家老爷,连连说不打紧的。这才没再挨老爹的训斥。”
“嗨!”随着老妇人的一声轻叹后。
她又开口说:“自从那天遇到王家嫂子后几乎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心中又是百般的朝思暮想。从那之后我也是找到了机会,就去想一切的办法来接近这王家的少奶奶玉兰。这玉莲和我的年纪相仿,也是正值豆蔻年华之季。就在我和她这往来中也是日久生情了。”
“嗯”常阿婆应了一声。
接着老村妇又用男人的口气说:“不曾想就在这意浓情深的美好日子,我和她的这事情终于败露被王家发觉了。有一天把我和玉兰堵在了小客店之内。当时我是惊恐万分,王家把我的爹也给找来了。我和玉兰双双被带回村,我爹爱子心切让我家的长工暗自给我捎话。一定要咬定是王家媳妇玉兰勾引我,才做下这天大的丑事。而我自己当年是少不更事,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害怕极了。就在那天全村的父老乡亲聚在一起,由村里德高望重的王老太爷主持的审问。我、我、按着我爹教给我的话,对着大家说是她玉兰,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把自己勾引了。”
老妇说到这时,两行热泪不禁夺目而出,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就在那天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玉兰她望着我的眼神。那是一种幽怨的恨!她玉兰什么也没有去为自己辩解,只是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就那样就那样的望着我。而我却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把所有的污名都推在了她的身上。结果玉兰嫂子她,被王家实行了家法私刑被浸了猪笼。而我自己也被家中送到日本留学去了。”
我听完这些话后真是毛骨悚然,好在有常阿婆在我的身旁。要不自己得吓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此一个小村子,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稿子又有着落了。
“你的尸身在哪?”常阿婆问道。
就见老妇说:“出了这个村往西走,过了一片坟地有一条小河沟,就在那求宗主把我的尸身打捞出来。”
“嗙”的一声老村妇又跌倒在地。
“小子你去找些绳索锚勾竹竿,把河里的猪笼捞起来。对了还有香烛、白酒、白毛公鸡一只”常阿婆吩咐着我。
我自己感觉就是一个冤大头,自从遇到了常阿婆之后真是倒霉透了,把这辈子没遇到过的离奇事都赶上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催促中。
在这个院子里我翻腾了半天,才把这些东西找齐了。就听常阿婆一声:“走跟我去找尸身。”
听她老人家招呼着我,只得是随着她一起出了小村,一会儿的功夫我和常阿婆来到一个小河沟前。
“去把猪笼捞出来,我一会儿做法。”淡淡的说。
又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只得听着她的吩咐动手就干了起来。
大约有两个小时的功夫,才把那个猪笼从水中打捞上来也把我累的是臭死。
当我走到这猪笼的面前,看到这猪笼由于年代很久了。一些竹条已经是烂的不成样子,在这猪笼里面真有一具女尸,但早就化作一堆白骨,只有一团黑发还不成腐烂。一具骷髅加上那长长的头发让谁看后都会发毛。
“呵呵,你害怕了?”
“是呀,阿婆这够吓人的了。”颤颤微微的说。
常阿婆对我似笑不笑了一下后,开始用事先准备好的镰刀,把猪笼弄开取出来玉兰的尸骸。
再见她常阿婆开始做起道法来,她把三支香烛点燃,倒了半碗白酒、焚表天冥咒。脚下是罡步生风,围着玉兰的遗骸做那北斗朝阳之势左三右五转了起圈来。随后斩下鸡头,把鸡血滴入酒中含在口中喷了一口鸡血酒。
“十方诸天尊,其数如沙尘。化形十方界,普济度天人。委气聚功德,同声救罪魂。罪魂实可哀,我今说道宗。念诵无停歇,归身不暂停。天堂享大福,地狱无苦声。火翳成清署,剑树化为骞。上登朱陵府,下入开光门。超度三界难,径上元始天。於是飞天神王、无鞅数众,瞻仰尊颜。”
再看常阿婆把这咒语刚刚念罢完毕后,一股青烟从尸骸而出。带着三分阴厄之气直冲云霄,看来玉兰姑娘已经升天了。
常阿婆把这桩子孽缘总算是了结了,叹世间多少痴情男女为此送了性命。
“咱们回去吧,事已经办妥了。”常阿婆对我说。
我这还在一旁傻傻的愣着神,跟常阿婆在一起真是如同一幕幕的灵异电影。
这事让我和常阿婆也是忙了一整天,此刻夜幕已经下来多时了。
就在我和她返回的途中,路过先前那片坟地的时候。只见那片之前还是垒垒孤坟的地方,竟然是犹如一个大大的街市一般,两旁都是做买卖的商铺林立。
我还惊讶之中就听常阿婆说:“嘘!你别出声咱们遇鬼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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