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真是反天了,敢不来!”
大半夜里,苏镇东拍得沙发前茶几直响,怒气冲冲的吼道,和日常平波如水的状态大不相同,因为这是在犯上,触了逆鳞,怎能不怒?!
苏南站在老爷子身旁唯唯诺诺,不敢说一个字。
就在刚才他打电话给堂弟苏越光,没想到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直接挂断电话,随即再打电话时,已经关机!
如果此时苏越光知道家里的定海神针发怒,一定会大呼冤枉,因为他的手机没电!
苏南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会见缝插针,在老爷子耳前添油加醋的用了夸张说法。
最后也只能说苏越光喝个水都能塞牙缝,运气实在差的黑不见底。
苏镇东虽然脸上是怒不可歇,但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乃至欣喜与火热。
因为王乐很可能是他亲孙子,白天的时候在棋盘交战中,已经见识到王乐的谋略通天,就像一位活了几百年的老精怪,步步为计,独辟蹊径,想常人所不能想,让人惊艳,堪称不世出的俊秀!
“如果这小子真是我苏家的种,那真是老苏家的坟头终于冒青烟显灵了啊!”苏镇东心中有些激动的想道,至于老兄弟家不成才的苏越光,歇吧,又不是嫡系,咱苏镇东有苏南与王乐足矣!
苏镇东恢复平静后,在离开书房前,向苏南说道:“dna比对结果出来后,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苏南恭敬的点头应是。
第二天一早,王乐带着佘义和穆熙虎分别后,就开着悍马车踏上回家的路。
“唉,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都没再遇到一位同梯次的军中同袍,而你王乐却能在自己的老家遇到一位,真是气运深厚啊!”
在京城回肥城的路上,一番交谈后,佘义不禁感叹着道。
“想必那些回到家乡后的战友们也都沉默在山野市井之间。”
王乐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有些伤感的说道。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佘义微笑着说道:“所以才说你气运深厚,国家这么大,而你却在退役的两年不到,就能遇到同生共死的战友,真是不容易。”
“既然咱们能遇到,而且还是不同时期的同袍,我会让你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的,哈哈哈。”王乐笑着说道。
佘义僵硬的脸上露出有趣的笑容,道:“你忘了说咱俩都是自己那个年代的最强王牌!”
王乐嘿嘿一笑,道:“不错,两条神兽碰到一起了,老家伙一定想不到吧!”
俩人脸上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哈哈大笑了起来,悍马车在午后的阳光底下纵情驰聘,归心似箭······
就在王乐已经踏上回家的路程,一位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个子中等,细眉大眼,满脸风霜之色,穿着已经在21世界很罕见的黑色中山装,来到京城长治私立医院曾庆的病房。
“师兄,你得为弟弟我报仇啊!”
当曾庆看到这位中年人的时候,满脸泪水的说道。
中年人不撘曾庆的话,揭开盖在曾庆身上的被子,然后双手仔细捏着对方的全身骨头关节等处。
半晌后,才站直身子,看着曾庆说道:“能把你伤成这样,对方非等闲之辈,看来京城,国之心脏,藏龙卧虎果然不假。”
见曾庆正要开口,中年人止住对方的话语,继续说道:“所幸你的手脚还在,师傅配制的药膏可以使得你痊愈。”
曾庆一阵大喜,这是他目前听到最好的消息,兴奋的说道:“我相信师傅他老人家的手段鬼神莫测,弟子这点外伤,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
中年人微微点头道:“这次让你下山,只是为了入世增长阅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等伤痊愈后,还是早些回家为好。”
话音刚落,就见曾庆说道:“回家可以,但我一定先报仇雪恨才能心无旁碍。”
旋即,曾庆满含期望的看向中年人请求道:“师兄,从小到大,您都护着我,这次一定得帮弟弟出这口气才成。”
中年人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里,闪过晶莹的光彩道:“你不说,师兄也想会一会那位伤你的人,想看看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就在曾庆听到师兄答应后,心中振奋时,中年人脸色一变,眼中放出凌厉之光盯着曾庆训斥道:“成王败寇,师傅怎么教导你的,败就败了,江湖儿女,要光明磊落,纠缠不休有何意思?!”
不待曾庆反驳,就见中年人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你的心胸,师傅才让你下山,磨练自己,开开眼界,没想到现在你还是如此,要是让师傅知道的话,他老人家一定会对你失望。”
听到师兄的训斥,曾庆的脸上精彩无比,忏愧,不甘,仇恨等等不一而是。
中年人见曾庆这副模样,心中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师兄的权威也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放心,虽然师傅让你磨练自己,但也不愿意看到你被人欺凌,同样作为师兄,更是见不得你被人随意欺压,师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见效果达到后,中年人丢了个甜枣给曾庆吃。
“老子还不知道你这点鬼伎俩,任何时候,这话都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比老子的心胸还小,更是记仇。”见师兄一脸正经的模样,曾庆在心中不禁鄙视着想道。
“伤你的人,叫什么名字,如今在哪儿?”中年人问道。
曾庆虽然心中鄙视不已,但现在还得靠着师兄帮他报仇,当下就回道:“那个家伙叫王乐,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穆家的未来女婿,至于现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旋即又补充道:“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但其自身的力量惊人,弟弟我的长辫子对他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中年人的细眉不禁一跳,说道:“对了,你的辫子呢?”
就见曾庆郁闷的说道:“被那小子用牙齿给咬断了。”
“额!”中年人傻住了。
“咬断了?”
中年人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庆脸一黑,对于他来说,这是耻辱,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这事儿,但又不能不答。
“是咬断的,当时我已经昏迷,醒来后,听主办方老板赵迈克说的。”
中年人不禁露出怪异的脸色,这事还真够脑‘残的,你丫就不能用剪子吗?干嘛非要用牙咬?
“让人查查那个叫王乐的住址,我要去会一会。”最后,中年人淡淡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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