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衣!”
江城有些紧张地看着昏迷过去的云清风。
他是被云清风那声叫声唤醒的,也来不及穿衣,便从房间内跑了出来,一出来便看见云清风在火势的面前无动于衷,他立马将她拉了过来才发现她的嘴唇泛紫,好像是中毒了。
此时来了许多人,打着水桶都在救火,好在火势未蔓延,没过一会就将火势扑灭。
而此时的江城已经将云清风带到他的房间内,将她趴着放在床上,她的伤口太明显了,就是在背上。
“撕拉——”江城野蛮地将云清风背上的衣物撕开,露出她瘦小的背脊。
奇怪?江城皱着眉,风无衣的背部为什么还紧紧缠绕着一些白布。
他将白布拆开,看着云清风背后的伤伤的不轻,一道刀疤直接如同蜈蚣一样盘在他的身上,更恐怖的是,他的背上密密麻麻地还有别的伤疤,不过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
那些不干净的印记在风无衣白皙的背上如同一光洁的玉盘染上了尘埃,很美,但是也让人心疼。
江城突然有种同情的情愫在心中滋生。原本他以为总是与他拌嘴逗乐的风无衣是一个无忧无虑之人,但没想到风无衣身上的疤痕是彻底地扇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身上的疤到底是谁弄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城看了下她背后发黑的伤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她身上的毒逼出来?
吸?
江城可干不来这种事!他虽然对云清风有些好感,觉得对方是个极其有趣的朋友,但是为了她去冒这个险,江城自问做不到这么圣母。
江城用刀将云清风背上的伤痕挑开,割了些极度黑化的烂肉。
趴着的云清风即便在梦中,也被疼得只咬牙,冷汗浸出,却强硬地不吱一声。
江城见她如此爷们,也没再留手,加快速度地将她的肉切了下来,然后撒了解毒粉上去。
但是黑色的血肉不减反增,估计是已经伤到骨髓里了。
江城惋叹一声,但还是决定不放弃,将清心丸取了出来,随后将云清风扶起,喂她吃了。
江城坐在一旁等了一会,还不见云清风的嘴唇变色,还是乌紫乌紫色的。
难不成她的身上还有别的伤口?
这两样药都是极品,按理来说解个剧毒都没什么问题,那为什么还不见云清风好转?
江城将手伸向云清风的衣带,三下两除二地解开,随后又将外衣扒开,只剩亵衣了,江城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亵衣。
“啪!”突然一只手握住了江城的手。
“别碰我。”云清风双眼微睁,用尽力气说道。刚才那一刻的警钟将云清风从梦中惊醒,抬手阻止了江城。
江城悻悻的收回了手,恢复那张冰冷冷地脸,问道:“你没事了?”
云清风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已经没事了。
不过很快,她的眼皮不听使唤,又缓缓地闭着了。
江城见她太累了,于是走到桌前坐着。
第二天一早,云清风醒来之后已经不见江城的人。
不过也就一会,江城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云清风艰难地起身,背后的伤口一下就裂开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城听见云清风的惊呼,有些责怪:“你伤还没好,爬起来干嘛!”
云清风终于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看向江城,虚弱地笑了笑:“多谢江城兄救命之恩。”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她的命了吧,一次是在雪玉京城,是她撞上了他的马车的那一次。不过可能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喝药!”江城将药碗递了过去。
云清风心中一暖,虽然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够喝药的吧。
云清风看见近在咫尺的药碗,伸手去拿,却被江城挪开。
“张嘴!”又是这种生硬的口气。
云清风拒绝道:“我可以自己……”
“叫你张嘴就张嘴,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啰啰嗦嗦的。”江城不耐地舀了一口药汤,递给了云清风。
云清风看着他生硬的手法,估计很少喂人吃药吧?她也不能辜负了江城的好意,张开嘴,一股苦涩又腥臭的味道充斥了整张嘴。
她抬头看向江城,脸色有些潮红。“昨晚你没有真的扒光我的衣服把?”
江城没有回答,原来昨天她是下意识就抓住他的手,那时候的脑袋还不清晰。他一笑,留下个晦朔难明的答案:“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云清风面色顿时一松,还好,他好像还不知道她是女人的事实。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城边帮他喂药,边问。
云清风双眸微沉,随即冷静地将昨晚发生的经过告诉了江城。
江城听罢双目一沉,问:“你觉得是谁?”
“还能谁?”云清风苦笑,“除了千音楼那些老不死的,还有谁?”
等她查出到底是谁害的她受伤后,她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那个县太爷恐怕也有古怪。”江城赞同云清风的意见,又提醒了她一个人。
云清风深思了一会,江城说的对,这个县太爷肯定千音楼某个执事有着什么关系,否则怎么会如此全心全意地为那个人办事,想要除云清风于后快。
“没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快。”云清风喟叹。
江城静静的看着云清风,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深夜,一个矫健的身影翻上了县衙内县官的屋子。
县官的大堂倒是十分热闹,除了县官本人和他的师爷以外,好似还有六人待在县官的屋内。
黑影无声无息地隐入黑暗中,潜伏在他们大堂的屋顶,这时才听到了他们在讨论什么。
“县太爷,此时风无衣即便不死也要昏迷个几天几夜,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时机。”一个男人说道。
“你们能确认风无衣中了毒?”黑影听得出来,这是那个县官的声音。
“老二亲自动手,她必然难逃一劫。这几天就多谢县太爷相助了,兄弟们也该结束此事了。”
这结束的意思恐怕就是要彻底抹杀了云清风。
“客气了,本官早就说过,堂兄的事就是本官的事。”那县官口气中有些淡淡的得意,“对了,你们是今晚行动吗?”
“对,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不过你们一定要做的干净,否则闹太大了本官也不好收场。”
“县太爷放心。”
黑影不打算听下去了,他施展轻功,一跃离开了县衙。
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踪影。
江城回到客栈,看见云清风躺在床上,立马过去叫醒了她。
云清风惺忪着眼睛,“怎么了?”
“那些人今晚就要动手,你先去阿狼的房间躲着。”江城长话短说,扶起云清风,将她带到了阿狼的房间。
“那你呢!”云清风急忙抓住他要走的手。
江城内心突然有一颗心在砰砰地跳着。风无衣这是在关心他?还从未见风无衣对他如此好过。
“这点喽啰,本公子一只手就收拾的了他们。”他骄傲地昂起了头,自信地说道。
云清风见他如此自信,将手松开,感激地看着他:“多谢江城兄。”
江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离开了阿狼的房间。
此时阿狼被云清风弄醒,睁开惺忪的眼睛探着风无衣,因为江城并没有点灯,房间一片昏暗。
随后阿狼终于认出了云清风,将头拱向云清风的怀中,蹭了蹭,似乎在撒娇。
“祈祷江城平安吧。”她揉了揉阿狼头,目光温柔地看向窗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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