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唤玉已经把湿衣服换了下来,换上寻常姑娘家衣服,穿戴整齐,头发由原来精致的挽着的发髻披了下来,若墨般风情,坐在炕边,唤玉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发间晶莹的水珠从发梢滑落,说不出的别样风情。虽说唤玉此刻只是穿着这乡间普通女子的衣服,但是那不落俗套的气质却总是难以掩住的。
此刻的唤玉真是千般变化、万般风情,为何唤玉每次出现总是给颜舒不同的感觉,清丽脱俗的、妖冶逼人的、秀气清纯的,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颜舒这一刻确实看的痴了。唤玉瞧见颜舒刚进来就怔怔地看着自己,迈不动步子,脸色微红,嘴角不禁一挑嗔道:“看什么呢?呆子”
颜舒忙回了神,走到桃木桌前,搬了凳子坐下身去:“古人云,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觉得我现在就是那只蜻蜓也不为过。”
“想不到此时此刻颜大才子还有心情吟诗对唱,唤玉真是佩服了。”唤玉此时从炕边下来,起了身,朝颜舒走了过去。
“你把衣服脱了去。”唤玉走到颜舒面前,俯下身去,直视着颜舒的眼神,三分撩人、七分娇媚。
“你说什么?”颜舒被唤玉的话吓了一大跳,声音抑制不住的尖锐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赶紧压低语气。
“我说你把衣服脱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倒像小女子要轻薄你个大男人一般。”唤玉咯咯地笑了几声,“怎么你脸这么红?”唤玉不由地用指尖将颜舒的脸挑起来。
颜舒感受到低气压的来袭,内心砰砰的跳,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后退两步。这人儿分明是在调戏自己,还好自己坐怀不乱。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时候这么呆了,你手臂受了伤我自然是为了给你上药,别愣着感觉把衣服脱下来。”虽然说唤玉生于这烟花柳巷,男子的酮体虽然没有碰过但是自然也是看过的,但是此话一出,唤玉还是不由得羞红了脸。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颜舒连忙摆手,生怕唤玉靠近她分毫,倒有几分花容失色。
“你一个人可以上药吗?”唤玉挑眉道,显然不满颜舒此时的回答,要是换做其他男子,估计其他男子不用她说还苦苦恳求呢,眼前这人倒好,居然拒绝了她,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先要换衣服嘛,上衣裤子我都是要换的,所以唤玉小姐你是否给在下行个方便?”颜舒连忙解释。
颜舒下了逐客令,唤玉咋舌,这话不是该由她说吗?怎么话居然出自眼前这个男子之口了,自己倒显得尴尬起来,看来这个颜大人真的不能用平常男子的眼光来看待,唤玉想了想便轻声退出了房门。
颜舒赶忙掩了门,将自己的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完美的酮体,由于常年练武,身上毫无赘肉,身材精致。颜舒想幸好自己已经用了内力把寒气逼了出来,束胸也几乎干了□□,头发也干了七八,想来学武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方用到这里,颜舒不禁自嘲的想到。趁还没有人来敲门顺手将桌子上的衣服换上,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女儿身可糟了。
唤玉进来之后看到颜舒正坐在炕上运功,见他已经换上寻常乡村男子的衣服,略显清秀,这样清俊的面容怕是只有与此人所散发的气质才相称把。见他睁开眼,便赶忙道:“赶紧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伤口。”
“其实没什么大碍了。”
“快过来。”说话的语气不容置喙。
颜舒这才犹犹豫豫地下了炕,走到桌前坐下,把袖子小心翼翼地撩了起来。
唤玉看到一条长长的红色伤痕仿佛可在这青葱的玉臂上,虽然血已经不流了,但是由于长时间伤痕周围已经变得淤青,不禁有些心疼,红了眼睛:“这么严重还说不碍事。”
颜舒看唤玉担心的神情劝慰道:“真的不疼,我是习武之人,整天也会受大大小小的伤,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要不是你要保护我,你也不必受这种伤,而且会留疤的。”女为悦己者容,何况是这么好看的男子,唤玉内心有些怜惜。
说完颜舒不禁笑了一声:“傻姑娘,我是个男人,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可没听说男子有了伤疤便痛心不已啊。而且能保护这么美丽的小姐,就算在我心口上戳了一刀又有何妨?”
“瞧你受了伤嘴巴也不正经,看来要把你嘴巴缝起来。”唤玉娇嗔道,用干净的白布蘸了药,擦拭着颜舒的伤口,只是手下的力气故意加重几分。
“哎呦,美丽的小姐你轻点,我说这话不是为了逗你乐吗,要是你把我嘴巴缝起来,不知道你要多掉几滴泪水了? ”颜舒吃痛一声,更加花言巧语道。
“我这才知道你以前的关关雎鸠全是道貌岸然,现在可是知道颜公子也如此油嘴滑舌。”这人简直跟平常判若两人。
“我这都是苦中作乐。”
“你的手臂这么细皮嫩肉,真是不似个男子。”唤玉仔细地给颜舒上着药,只发觉颜舒的手臂不像寻常男子那样结实有力,却跟自己的手臂有几分相似,同样白皙如脂、皮肤细腻,便道出了自己所想。
颜舒听到唤玉的话暗暗一惊,自己连忙设了警惕,解释道:“自古以来很多男女都是男生女相女生男相的,而我自幼就生活在山野泉涧,有泉水做伴,爹娘也全然不让自己干活,没经过多少风浪,没吃过多少苦,身形自然不会像其他男子那样壮实,但是要是论其他嘛我自然不输给其他男子了。”
颜舒虽然打着幌子说话,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说的句句属实。
“自然。以公子的才学、公子的性情、公子的胸怀怕是其他男子望尘莫及。”
说着,唤玉抬起头对上颜舒的眼睛,只见颜舒目光炯炯。就在唤玉看向颜舒的那一瞬间,颜舒被唤玉吸引住了,可是吸引颜舒的却是她那张随时会吐露芬芳的嘴唇,说不出的诱人。此时的颜舒在两人如此靠近的距离中有些心猿意马,便微微倾了倾身,脸慢慢地靠向了唤玉,唤玉感受到颜舒的气息越来越靠近,理智告诉自己退后,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愣在原地,就在双唇靠近的仅一寸的地方,突然门外几声敲门声,吓的颜舒一个趔趄跌到地上,才意识到刚才差点做了荒唐事情,轰的脑袋炸了开来,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小伙子、小娘子,我已经煮好了饭,你们要是收拾好了赶紧出来吃饭。”敲门的自然是那位老汉了。
“好,我们这就来。”颜舒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我们去吃饭吧。”说完颜舒低着头,头也没回的先跑了出去。
“真是个傻子。”唤玉瞧着他此时夸张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又看着她心有躲闪的的身影讷讷道。
吃饭期间,颜舒还未从刚才的事情走出来,老汉问一句颜舒也答的心不在焉。脸也不敢看向唤玉,生怕对上唤玉的眼神,自己的尴尬癌会发作。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颜舒便又开始与老汉聊起来。
“老伯,你知道这离着开封城多远吗?我们从永安镇打算去开封府城的,谁料到这路上遇上了劫匪……”颜舒忙汪嘴里拨了一口米饭。
“哎你们要去这开封城怕是走了反方向了,要说这永安镇到开封府不过五六十里路程,只要从永安镇向北走个大半天便可以到开封了。但是你们去向西走到这荒无人烟的乡野来了,怪不得劫匪都不愿追你们了,这要走大路去开封肯定要一天多呢。不过我跟老伴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整天以打猎为生的,我知道有条山路可以直达开封成,约莫一天路程,不过你也知道山路崎岖,你一个小伙子尚且可以,但是你家娘子不知道能否吃得这苦?”说完又望了望在颜舒身旁坐着的唤玉。
颜舒听完老伯的话转头瞧了瞧唤玉,担心唤玉身体不能承受,便道:“算了,那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我们还是走小路吧,小路虽然崎岖,但是不会有盗匪,你胳膊又受伤了,我并未如此娇弱。”唤玉也明白若走大路危险更多,此时明智的做法便是小路,只是艰苦了点而已。
“你瞧,你娶的这女娃多好,知道为大局着想,虽然看似身娇无力的,但是是个柔中带刚的女子,在关键时候不怕吃苦,小伙子你算赚到了。”老汉对此时说话的姑娘不禁露出赞赏的目光,虽然看起来像个娇气的大小姐,但是倒也明理。
颜舒看到唤玉坚定的目光,内心稳了稳,道:“那好,我们还是走小路吧。”颜舒也并不想走大路,且不考虑是否路途上还有那群盗匪,单单是她此次出行必然会被很多眼线盯着,不宜大路进城,走小路进城是最好的计策了。“那有劳老伯明个给我画个小路的地图。”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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