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可不敢让杨敬再说了,再说自己就成东方不败了,尽管威风的很,但那可是没有小丁丁地。
这时卓川也醒了,在唐兵的搀扶下忽忽悠悠地来向高汉表达感谢。
“还成,还认得我,没被毒傻了。但是你这警觉性可差了点儿,这么明显的陷阱都没察觉出来?”
卓川一脸愧色道:“兄弟莫说了,我是有点妇人之仁了,慈不掌兵的道理忘的一干二净。”
“你还挺怜香惜玉……”
高汉损着卓川,就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既然领军了一众人的性命都在他身上,不可不多思多察。只是高汉浑然忘了自己为了救这些女人那也是热血上涌的时候,气得杨敬在后面很想踹他一脚,不过看他浑身血污,咬咬牙又忍了。
“剩下的这些女人你们都查过了吗?有没有胡浪山的人?”
“查过,应该没有了。”卓川身边的护卫代答到。
杨敬一指不远处两个靠在一起发抖的女人,“你们怎么查的?瞅这长相便不是叟人,身上一股子黑巫的气息。”
那两女人见众人注意到了自己,知道藏不下去了,跳起来就要跑。
杨敬扬手要打,高汉赶紧拦了下来,“留活口。”
“就你心软。”
杨敬白了高汉一眼,手上照打不误,不过没要了她们的命,只用两根银针射入了大椎,直接放倒。高汉要的是活口,杨敬便留了活口,但是两女今后从脖子以下再不能活动自如了。
“剩下的都是叟人了。”杨敬说完便下山去找昆明人算账。
“这女人可善变,也够毒辣的,兄弟你可小心着点儿。”
卓川不认识杨敬,好心地向高汉警告。
“我也知道,可我躲不开啊,她是我老婆。”
“啊!?”
撇开目瞪口呆的卓川不理,高汉找那两“活口”问口供。那两女人尚不知今后的命运已经被悲惨地定格了,只以为被人制住了,还跟高汉紧抛媚眼试图让高汉放他们一码。
瞅着她们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的脸,高汉就是一阵恶心。
“真他娘的变态,好好的非得在脸上刺青,变成这种鬼样子!”
一顿大巴掌让两女认清了现实,眼前这个魔神一样装束的男人不正常、根本就不受媚惑。没办法,他想咋样就咋样吧。
从屈打成招的两女处高汉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些行动都是没到场的胡浪鬼母安排的,两个软骨头女人是胡浪鬼母的女儿,也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卓川等人的毒就是她们下的,手法比其他混在女人中间的黑巫高明不少,要不是杨敬点破,卓川还真发现不了。
“胡浪鬼母呢?”
“在胡浪山的寨子里等人。”
“等谁?”
“是一个叫寒星的女人。”
高汉眼睛一眯,“寒星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跟鬼母是师姐妹,我们的所做所为也都是她派人教唆的……”
胡浪鬼母是个女人,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女人。生性阴邪不堪,甚至不顾人伦、道德底线把两个亲生女儿当成玩物、视为直近,有些事对两人并不相瞒。但是两个女儿自小便对她惧恨交织、一点亲情也没有,争先恐后地把她的所做所为出卖的干干净净。
“我们是不得不委屈求全啊,她是把我们当器具利用的,****求欢……”
“给老子好生说话!”其他乱七八糟的高汉没心思听,只在意有关寒星的事儿。
寒星早在入蜀之时便找人联络了南边的胡浪鬼母,下达了师门的指令:祸乱南疆。具体的行动计划没给,只让胡浪鬼母闹的动静越大越好。
从两女凌乱的讲述中,高汉还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胡浪鬼母与碧鸡圣母、巍山鬼母都跟寒星一样,出自鬼隐门。
碧鸡圣母倒还罢了,高汉从杨敬那里听的不少,但这头回听说的巍山鬼母却让高汉惊心不已。巍山正在蒙舍诏,那可是蒙舍诏的大后院。高汉不知道巍山鬼母和蒙舍诏之间是什么关系,只担心在外用兵的皮阁罗父子会不会想到背后还隐藏着一把要命的尖刀?
“不是我有多好心,只是这个时候蒙舍诏垮不得,否则让吐蕃控制的势力占领了南疆,那对蜀地大不利,弄不好会让这天府之国变成人间地狱,大唐也失去了一座大粮仓……”
想到一连串的恶果,高汉不禁不寒而栗。
让高汉始终无法理解的是,鬼隐门派寒星在雪域、蜀地和南疆的一系列作为,很明显都是在给别人作嫁衣,高汉暂时看不出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
如果是图财,正在兴起的渤海国完全可以满足一门所需;如果图扩张,渤海似乎从来就没有可以跟大唐一较高下的实力;图名?他们大可亮出鬼谷遗脉之名震撼世人,用不着布局如此长远,更不应该做这些苟且之事。
两女是小喽罗,知道的内幕也是胡浪鬼母在床第之间、兽行之时告诉她们的,对鬼隐门的终极目标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高汉只能找杨敬。
那两女人在高汉离开她们身边后就被唐兵杀了,对她们来说死亡或许比活着更好。岭上唐兵在收拾残局,岭下的昆明人都被杨敬打发走了,只剩下她一人在静静地等候着高汉。
“寒星、鬼隐门,他们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你能告诉我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吗?”
高汉相信杨敬对自己的真感情,本来不愿多触及她那些伤心事,但一直以来杨敬言不尽实,尤其是在寒星和鬼隐门的这两件事上,让高汉很恼火。
杨敬瞅瞅高汉阴沉的表情不由得一叹,“我本不想来,就是不想让你卷进这个肮脏的大漩涡里,也不希望因此影响到咱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执意如此,难道这是天意吗?”
“你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结局?”高汉这下彻底暴发了,“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你男人?如果是就告诉一切,如果不是咱俩一拍两散!”
高汉的话象一把钢刀直插进了杨敬的胸膛,疼得她声泪俱下:“该让你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其他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不能理解!我一直在尊重你,从来很少问及你不愿意说的**。但你也知道我跟鬼隐门之间不合,有关鬼隐门的事儿对我来说都是事关重大的原则问题,我需要我的女人告诉我有关的一切。”
“碧鸡圣母不象胡浪鬼母那样好对付,我对鬼隐门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还是通过跟寒星接触后知晓的,我都告诉你了。至于巍山鬼母的事儿和鬼隐门到底想干什么我也在查……”
高汉盯着哭述的杨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留恋曾经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但是现在在你的眼里我却看到了欺骗,你让我真的很失望。咱们分开吧,我不需要不跟我一条心的女人!”
“如果这是你的最终决定,那我如你所愿。”杨敬止住了哭泣,不舍地看着高汉说道,随后一扬手,把一张纸扔给了高汉,“上回去雪域,墨志子义父想让在南疆的墨者助我报仇,我不想让他们涉险,所以一直没跟你说。这是联系地址,希望对你有用。”
接过地址,高汉难堪地笑了笑,“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们家乡有句话,意思是说不成眷属,亦是天涯知己。”
说完,高汉转身便走,走的相当决绝,心里却在对自己大骂:“老子才不要什么狗屁红颜知己,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好说,等完事了我再好好收拾你个小妖精!”
直到看不见高汉了,杨敬才轻轻开口自语:“分开也好,相濡以沫,莫如相望于江湖……”
一个想知道,一个竭力地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就没法心平气和地沟通,此时的两人也不可能象以前一样开战,只能以同一种关爱对方的心理彼此伤害,也准备选择相同的方式帮助对方得以解脱,却不知会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胡浪山紧临木瓜岭,是一条小型山脉,走向与木瓜岭正好相反。
一山一岭,林深草密,雾气弥漫,高汉想要尽快赶到胡浪山去,从胡浪鬼母那里打探到相关消息,却被这不熟悉的一个个山沟沟成功阻碍了行程,一路向北可没少走冤枉路,直到发现大队昆明人走过的痕迹后才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时候已经比昆明人晚了两天。
“我擦,越急越慢。昆明人上胡浪山干什么?”
高汉又气又急,相当怀念现在已经初为鸟父的小金。有它在,这点路程也就是一振翅的事儿,自己就用不着攀山越岭地当猴子了。
气急败坏的高汉把满腔怨气全用来咀咒胡浪鬼母:“这两破地名取还挺科学,怀着个木瓜奶可不就得胡浪?都他娘的五六十岁了,还浪的人恨鬼愁,就不怕遭报应么?”
也许高汉的乌鸦嘴真的很灵验,胡浪鬼母确实很浪,也确实有一对硕大的木瓜奶。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被人碎尸万段,脑袋摆在石头上成了祭品。木瓜奶,再也浪不起来了。
不仅是她,寨子里守家的一百来个女人和孩子全死光了,而且被一把大火烧的踪迹全无,行凶者正是杨敬打发走的那些昆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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