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贾斯文还没来之前,他可是做了不少事儿,先是安置好了那不情不愿的荣安九公主后,又将阿史那苍拓带进一个房间里密谈片刻后才出来。
所以他现在是口干舌燥的渴得厉害呢。
甩开贾斯文的手,苏染墨转身坐下拿起水壶往嘴里就是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喝完了一壶水,他才跟贾斯文说道:“兄弟,你把我男人搞丢这事儿,我们先不算帐,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阿史那······”
话还未说完,侍卫进来报道:“禀大人,白杨城守城将军秦海楼求见。”
话音刚落,一身盔甲的青年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先打量了苏染墨几眼,才慢腾腾的抱拳道:“戍边将领秦海楼见过苏大人。”
把要跟贾斯文说的话给憋了回去,苏染墨面上笑容淡了几分,但嘴角依然勾着,展开折扇扇了扇,让人家将军弯腰抱拳等了一会儿,他这才半遮着脸朗声说道:“秦海楼?呵呵呵——”
他便是阿史那苍拓口中的内应守城将军么?
啪嗒一声,苏染墨合上折扇,戏谑的语气说道:“将军不用多礼了。在下担当不起啊。”举手投足间又是一种纨绔风流的样子。
秦海楼最见不得这等不正经的纨绔草包。
低眉敛目掩去眼底的嫌恶不屑之色,他直起腰,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这纨绔子,说得好听一些的就是此次的和亲使臣。
他问道:“不知下官的名字是有什么不对之处么?”
他指的是刚刚苏染墨意味深长的念他的名字的时候。
啪嗒,苏染墨的折扇敲在桌子上,贾斯文眉毛也随着那声音一跳,他是左望望右望望的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人刚一见面,通身气场怎么那么不对付呢?
他不清楚的是,苏染墨和秦海楼二人,一个是对其生有警惕之心故而态度散漫,一个则是鄙视这臭名远扬的纨绔子故而不想理睬。
苏染墨伸了个懒腰,又整理了下衣袖后才不紧不慢的笑道:“没什么不对之处,秦将军多想了,在下只是觉得海楼这名字有趣而已。”
秦海楼又望他一眼:“哦?”
苏染墨拍大腿:“不是有一诗句么,‘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哈哈~一想到秦海楼这个名字,我就想到我还有个兄弟啊他的名字恰巧叫柳云生,秦将军不觉得有趣么?云生,海楼,云生结海楼。”
什么鬼的云生结海楼!秦海楼一听这纨绔子话语里将他与另一个纨绔子的名字给凑一起,顿觉厌恶恶心。
听说这苏纨绔还是个搞断袖的,他就更轻视了。
当即甩脸:“夜深了,苏大人请早些歇息吧,下官先行告退了。”话完,秦海楼脸黑黑的转身就离开。
苏染墨笑吟吟的目视秦海楼离开。贾斯文一头雾水的问了:“阿墨,他是这儿的守城将领,你何必得罪他呢?”随意拖了把椅子坐下。
秦海楼走后,苏染墨就拉下脸来了,那变脸速度令贾斯文见了啧啧称奇。
他这会子倒有些漫不经心了,面露疲惫之色的跟贾斯文说道:“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赵宸华是怎么想的了,他和毕利可汗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说?”在边疆磨了有一段时日的贾斯文不禁变糙了,脸颊也没有了之前的婴儿肥了,消瘦不少。
苏染墨执着折扇戳了下贾斯文的脸颊,见没有陷进去,有点失望了。
他面露疲倦之色:“不说了,我要睡了,有什么是明天再说吧,啊对了,我隔壁房子里有一位客人,他的存在不好暴露,别告诉秦海楼。”
听完,贾斯文懵懂的点头。
————
再说另一边,作为被绑架者的司徒钰之此时待在毕利可汗的王帐里,犹如待在自家庭院里那样闲适自在。
王帐外有人把守,却没有进来监视他,趁着毕利可汗还没有出现,他便踱步走到那宽大桌子前,扫视了下桌子上的东西。
说真的,他被抓来这里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抓他的人是毕利可汗,但在这段时间里毕利可汗却一直没有见他。也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
他并不能坐以待毙。
这般想着,他目光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书上停留,翻开这些遮在上面的文书后,他目光一顿,看见底下露出一封密函,密函上有锦朝皇帝赵宸华的印鉴。
和亲有正式文书,按道理这密函的内容也不应该是和和亲有关的事了,那么这密函里说的又会是其他什么事呢?
所以,毕利可汗与赵宸华这两人是有互通往来的吗?
脑海中各种纷杂的思绪涌现。
“你想看么?”身后蓦地有人说道。
司徒钰之眼睛一闪,手上动作顿了顿后,他将密函重新放回桌子上,转过身来。
从帐外沉稳走进王帐内的男人他腰背微佝偻,一双与阿史那苍拓近乎翻版的墨绿眼瞳深邃,他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司徒钰之。
这个男人的身份自不用说,就是毕利可汗了。
毕利可汗犹如年老的苍鹰,他如今虽已年迈但依然一身强盛气势显得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那种历经沧桑的气势与压迫感是现还年轻的司徒钰之怎么也学不来的,当然了,他压根不想学这个强硬的气势来给人压迫感。
毕利可汗进来后越过司徒钰之,绕到桌子后在主位上坐下。
好整以暇的望他,浑厚的声音说道:“你若想看也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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