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苏染墨又指向趴地上的那位翰林检讨,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你是真以为小爷我是蠢得么?”
“小爷会蠢得看不出来你推给小爷做的校对整理任务都是你这个翰林院检讨自己的要做的么?”
“厚脸皮拿小爷我辛辛苦苦完成的任务去当成自己的交上去,得到大学士的夸赞你很有脸么?”
“小爷我看起来很好欺负么?”啪的一声,不知何时,他又拿出了专属于自己的玉骨扇,就那样盘腿在地上敲敲打打着。
有节奏一顿一顿的啪啪声使得那个翰林院检讨只感觉全身如坠冰窖般寒凉,僵着一动也不敢动的。
苏染墨看了嗤笑一声,“真是欺软怕硬,翰林院即使号称清流名士遍地,看来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老鼠屎啊。”
刷的一下,扇子展开,习惯性的遮住下半边脸,然后眯眼看人。
他一直清楚翰林院的人是一向自持清流的,所以排斥他这个纨绔也不足为奇,可这也不代表他就甘心忍气吞声的受排斥欺负,他苏六爷是什么人?
既然惹了他,不搅得他翰林院鸡飞狗跳就决不罢休!
五经博士在一旁看得无奈:“苏染墨,都是一起做事的同僚,你何必闹得这么难堪呢,要传出去我翰林院的清名就难保啦!你要顾全大局啊!”语重心长的话语。
他可以想象,明天大街小巷流传的,什么‘翰林院侍讲学士的香,艳夜闻’啊,什么‘检讨官给苏六少穿小鞋’啊,什么‘公报私仇是为何?’‘六少夺学士妻,学士不忿造谣言啊’之类的扭曲臆想的传言肯定满天飞。
这种时候才来叫他顾全大局么?平日里一脸不屑骂他不学无术,纨绔草包的嘴脸哪里去了?
苏染墨摇摇扇子,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不理他,贾斯文咋咋呼呼的开口:“你们还知道阿墨和你们是同僚啊?哎哟,我们还以为你们和阿墨有吵架之仇,夺妻之恨呢。”
一句话让在场的翰林院众人憋红了脸。一个纨绔落在满是自矜自傲,自诩不畏强权,动不动就能对人口诛笔伐的清水衙门翰林院里,可想而知,苏染墨的处境。
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就只能说,好比一个呆瓜落入满是天才的世界里,然后那些天才们天天嫌弃呆瓜,天天念叨:你怎么那么蠢?你是猪吗?你是猪吗?你是猪吗?你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好嫌弃你啊。
嗯,就是类似这样的处境。所以有些时候,任苏染墨的脾气再好,也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这些个人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像你这样的纨绔是做不了翰林院的苦活的,不过是一个二世祖罢了。
校对整理翻译文字你会吗?不会吧。经略国史你会吗?不会吧。
吟诗作词你会吗?不会吧。写文章你会吗?不会吧。
那你有什么用啊?
我擦————
所以他今晚彻底爆发了,二话不说先砸场再说!让你们这群人风花雪月自以为是!小爷都没你们这么狂!
还同僚呢!啊呸呸呸!
苏六少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明明进翰林院的时候他只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可那些同僚非要逼他爆翰林院的菊!
既然都诚心诚意的作死了,他便愉快的闹腾了。没办法,被逼的。并不在意的耸耸肩,苏染墨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露出不怀好意的嚣张邪笑。
朝纨绔团几个摆摆手示意着。
楚河见了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记得学士大人您一直对外的形象是顾家爱护妻儿,忠贞不二的啊,如今怎么有了一个小您七,八,十岁的外室啊?哦,儿子也两三岁了啊,会说话了没啊?”
侍讲学士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他的外室夫人猪队友暴露了他,躲在他身后捂着樱桃小嘴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老爷~他他他都知道了。”
闻言,侍讲学士的脸色灰了,苏染墨愉悦的笑了。
楚河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而已,原来是真的啊。”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声传了进来:“吴啟!老娘跟你没完!”随着惊天吼的这么一声,侍讲学士的正室夫人像只进击中的野猪那样狂奔而来,厚实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扇在侍讲学士脸上。
那啪啪的清脆响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捂脸,觉得好痛的赶脚。苏染墨看得捧腹大笑起来,这戏剧性的一巴掌真是看懵了众人。
“早就听说学士大人的夫人娘家是屠户出身,一把杀猪刀走天下,祖传的力大无穷,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哈哈哈~”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苏染墨在肆意的笑着。
“你你你不是回娘家了么!”侍讲学士捂着一边迅速肿了起来的脸,嘴角流出血沫的,他震惊的说道。
他的正室夫人一听他这话,大为光火,一只手从后腰带上拿出一把杀猪刀搁他脖子上,“老娘回娘家好方便你会狐狸精是吧?”锋利的刀刃在脖子上割出一条血痕,侍讲学士给吓得嗷嗷大叫:“夫人,冷静冷静!”
这一举动,也惹得众人惊呼,皆言:这位嫂子,人命关天,冷静啊!
“老爷~”外室夫人惊叫一声,正室夫人横她一眼:“狐狸精!给老娘闭嘴!”吼声极大,直把娇弱的外室夫人给吓得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水要落不落的凝在那里。
这霸气侧漏的风范!苏染墨简直给服了!看得直拍大腿的。
他身侧的司徒钰之则一直无奈的看着他,因为,苏染墨拍的是他的大腿。。。
“夫人,有话好好说。”侍讲学士脸色惨白到不行的哀求着,实在是被脖子上的那把杀猪刀给吓到了,就怕他娘子把他当猪那样的一刀劈了。
“说个pi!”正室夫人拿着杀猪刀,随后哭嚎起来:“我说家里的钱怎么变少了呢,原来是被你拿去养外室了!”
搁在他脖子上的杀猪刀随着哭嚎声不受控制的乱动着,又割出了一条血痕的,侍讲学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简直生不如死。
而他的正室夫人还在继续的嚎着:“儿子都那么大了是吧?再过多一段日子是不是就要带着狐狸精登堂入室啦?是不是要和那狐狸精一起睡老娘的床,花老娘的钱啊!你说啊,你说啊!我不听!”
正室夫人的嗓门极大,像打雷那样一阵一阵的震得人耳聋。其他人默默地捂耳朵,也是无奈得很,他们今晚只是来赏花而已,为何要如此搅乱他们的雅兴啊啊啊!
那把杀猪刀总算离开了侍讲学士的脖子,可是正室夫人一个激动就拿杀猪刀晃在他面前吓死个人了,她还在继续的吼着:“老娘这十多年来辛辛苦苦为你操心持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好狠的心啊!说,老娘有哪里对不起你的!”
正室夫人一个激动,削掉了侍讲学士的一缕发。
侍讲学士魂都没了,面无人色的说道:“泼妇啊,泼妇,谁来救我啊啊。”
“老爷,你不要伤害老爷。”外室夫人嘤嘤嘤的躲在他身后的说着,正室夫人那个气啊,啪啪啪的又给了侍讲学士几巴掌。
看得其他人再次捂脸,觉得肉痛。
“小狐狸精,看老娘我不打死你!”正室夫人高高举起杀猪刀。
“不,你不许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把外室夫人护在身后的侍讲学士一脸惊悚。
“老爷~”外室夫人嘤嘤嘤的叫着。
三人像老鹰捉小鸡那样的你捉我挡的,场景喜感到不行。
苏染墨已经笑得在揉肚子了。众人默默地看着原本是风雅的宴会被搞成了捉女干场所。
苏六爷,你果然是来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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