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苏染墨刚才在一旁笑了半天,这会子双手环胸的啧叹,觉得主考官们真是智商感人啊。他虽不像他们几个那样有能力,可到底是他们的老大,真当他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么?
真是的。
鬓边一缕发松散下来,苏染墨顺手将其抿到耳后。他可以承认他平庸,但可不承认他是个草包啊!
于是慢慢向前走了几步,黝黑的眸子紧盯在几位主考官脸上,使得主考官们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他面上带着少年意气,神采飞扬;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傲然自信。
那淡色唇瓣一张一合,声音清亮,铿锵有力的:“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仁者爱人,义者循理。”“这都是这一次的题没错吧。”
他下巴微扬的看他们,淡定沉稳,仿佛一切尽握手中的从容,装逼技能满点。
主考官们倒是没有想到他能把第一场考试的试题都给记住了,问:“是,所以呢,你该不会以为记得这次的试题就可以洗脱你的嫌疑了?”
苏染墨无声的笑,摇头,继续说道:“第一题,有先贤破题曰:古之人以是为礼,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礼也;古之人以是为义,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义也。”
“后又有补充言:夫天下之事,其为变岂一乎哉?固有迹同而实异者矣·······”苏染墨侃侃而谈起来。
其他人都听呆了。他在背书!他在背文章!那是一篇文章!虽然原文字数不多,可是那也是一篇文啊!纨绔子会背这些东西么?显然,他在背了。
“第二题是译语,这个我就不说了,至于第三题吗,本少爷记得《群书治要心得》第四章就有,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不仁不义之人不算人也。这些,可都是书上有的。第一场经义,通常都是生搬硬套先贤之言,之后的策问时论才是真正考验人的实力。”
“所以,也就是说,经义考所有学子的内容都是差不多,大同小异的,几位大人你们凭什么怀疑我?要按这样的说话,那岂非所有人都是作弊?他们也是引用先贤的话语,他们也是会和我一样想到这些答案啊。”
苏染墨说了一通,口干干的,正巧站在桌边,顺手就掏起茶壶,嘴对着壶嘴的喝。
“粗俗!”
“狡辩胡扯!发的这些题,如果没有提前看过,你会背得出来?你怎么会想到答案都是这里头出的,你怎么就凑巧会背这些文章啊!”主考官一个劲儿的质问,咄咄逼人。
他被茶水呛了一下,嗤道:“哎哟喂,怎么着我都会被怀疑啊?呵呵,这么跟几位大人说吧,有关于科考的书籍,我全都背了,从小到大,我学的不是其他,全都是关于科考的,就为了这一次的科举考试。”
苏染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该记的东西他早记在脑海里了。所以,从小到大,他的学习任务就只有一个,为了科考为了科考。所学的皆是科考。如是而已。
见到几人不怎么相信的表情,苏染墨眸中闪过狡黠的:“不信?历年的试题本少爷都可以背给你们听!对了,忘了说,今年的试题跟十年前的有些相似,所以我推测下一场策问,试题将会是有关于边防与治水,防干旱方面的!”
一言既出,如轰雷般炸了几位主考官。“你怎么会知道的!”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一位主考官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诸位大人心知肚明。”苏染墨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本来他的推测只有五分准,不过现在嘛~九点九十九了。
“你猜的出来?笑话,是偷看了试题吧!”
“试题不是在礼部尚书那儿封着吗?不到日子就不开封,谁看的到啊!那些作弊的人不也说了吗,开考后才有试题,才寻得到答案,才能作弊啊。”苏染墨站累了,柳靠之拖了把椅子给他坐下。
这般目中无人,也就只有他们纨绔团了。主考官们嘴角抽了抽。
刚才那位年纪最大的主考官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即使如此,尔等还是有嫌疑。毕竟科场舞弊可不是小事。”
“既如此。”安静了半天,看热闹看了半天的司徒钰之终于开口说话了。苏染墨视线转向他。
司徒钰之躬身行礼道:“学生有一言,不知诸位大人可愿意一闻?”
“说。”
“是。”司徒钰之又一行礼,才直起腰来。苏染墨见了,撇嘴嘟囔一声:“磨叽。”
司徒钰之轻笑:“既然几位大人怀疑我们,学生有一个建议,不如重考一次如何?几位大人重新命题,学生们也好以证清白啊。”
闻言,几位大人互望一眼。
“这个···我们可做不了主。”
苏染墨一听这话,乐呵了,当即拍腿笑道:“几位大人今天传唤我们来这里,摆明了就是怀疑我们,这传出去我们的名声何在,几位大人玷污了我们的清白名声,然后一句做不了主就想打发我们啊。”
这话说的···主考官们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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