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敲定吧。”苏染墨手捶了捶腰背,如是说道。贾斯文还云里雾里的:“不会,真的要我去吧?”他捧着虎符,第一次觉得掌心中的此物是如此的灼热和有重量。
甄佑谦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指了指他怀中的大抱枕说:“事情干得漂亮的话,我把我最心爱的的软枕送给你。”贾斯文一把把枕头扔他脸上,“滚犊子,谁要你的软枕啊!”
经过了他们几人的商议,最终决定由贾斯文拿着虎符去西山大营调兵遣将,其他的布置暂且不提,因为担心赵宸华的安危,他们一致决定要先找到藏匿他的所在地,苏染墨却若有所思:“我们是出了名的皇帝派,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静,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的一切如常,找赵宸华的事,交给别人来做。”
甄佑谦眼眸氤氲的眼角泛出水光,只问他:“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苏染墨点头,问向楚河:“奶爸,你觉得呢?”楚河忖道:“假皇帝绝对瞒不了人多久,如果真的找不到玉玺,恐怕他们会忍不住的提前行动呢。”
手放在腿上,苏染墨眼眸含笑的看他们,问:“那么,他们最佳的行动时间是?”
“五天后。”“宫宴!”四人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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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甄府,苏小羊告诉他,那些人还在盯着,又增多了几个人。想来他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又是从小跟着皇帝长大的,昨天才去宫里今天就来见几个好兄弟。估摸着是对他起疑了又害怕他看出什么来又或者捣乱搅乱了他们的局,所以才会添多几个人来跟踪盯着他吧。
苏染墨觉着好笑,任他们紧跟着,反正他就是光明正大不心虚。还故意在街上绕来绕去,一会儿调戏人家良家妇女,一会儿又去人孤寡老人家里收收保护费什么的,混够了时间才心满意足的回右相府里。
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未踏进屋子里一步,听到隔壁传来的铿铿锵锵,乒乒乓乓的声响,他身子一顿,从屋檐下后退几步出来,望向隔壁,只见有几个人在隔壁院子的屋顶上贴着瓦片的,于是好奇地问:“隔壁在干嘛呢?”
万事通的栗子见自家主子问了,便说道:“隔壁的院子本就年久失修,屋顶有些漏着;那左相的公子又住在里面,于是等年儿一过了隔壁的人这不就抓紧的在翻新么,那些人是在贴瓦片呢,少爷。”
苏染墨点点头,又吩咐栗子去搬把梯子来,栗子苦着脸的,怎么觉得自家少爷最近特爱爬墙呢?
去搬了梯子来,苏染墨爬梯子过去隔壁,就看见司徒钰之在那院子的石椅上坐着,不看书也不做其他的事,就出神的在看着屋顶上那些人在做活儿。
等回过神来,苏染墨已坐在他对面。他温和的语气却是眼神淡漠的看他问:“又有事?”
苏染墨勾唇坏笑着:“伪君子,要不要来合作一下?怎么说你不也是我们保皇派这一边的吗?合作一下呗。”
司徒钰之错开视线的,“合作什么?”“帮我们找到赵宸华的所在地。我手下的人圈出了几个点儿,你去找。至多我给你一队人帮着去。”苏染墨眸黑潋滟的看他,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张,上面是这皇城的简易地图,又用沾有朱砂的毛笔在上面圈出几个地点的。
司徒钰之接过来看了几眼,正眼视线对上的,“你就这么肯定我会与你合作?”
“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入朝,不想坐上左相的位子吗?司徒钰之,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苏染墨似笑非笑的拿出折扇,在这种寒凉的天气里,他面不改色的展开扇面扇出一阵凉风的说着。
司徒钰之只挑眉,不置可否。只轻浅的一笑,似嘲非嘲:“苏公子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手中扇风的动作一停,苏染墨看向他:“哦?怎么说?”心中却腾地有些冒火,不知为何有点生气。大概是这伪君子疏离的态度和表情都很欠揍吧。
司徒钰之站起身来,拿着纸张的,算是默认同意合作了。但看向他,却是面上云淡风轻,眸眼淡漠的:“我从未说过我想要什么,我也从不觉得你我的目标会是一样的。”
两个人从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他有明确想要的东西,而他却在迷茫中徘徊,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有时迷茫有时不知所措。
转身慢腾腾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也就是对于他而言,神马都是浮云对吧?苏染墨气极而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大概是因为这伪君子太欠揍了吧!
起身便跟上了他,吼道:“喂!伪君子,你什么意思?还真当自己是仙了?什么自以为是,你才自以为是呢,你全家都自以为是!”
走至屋檐下,苏染墨气愤的揪住他袖子扯他,司徒钰之不耐烦的回望他,他都答应他合作去赵宸华了,这人怎么还缠着!
屋顶上传来一声响,“小心!”有人惊呼道。司徒钰之一抬头,只见刚才上面叠得很多的瓦片此时啪哩啪哩的砸落下来。而他们两个人正好站在这下面,被砸到是可以肯定的。
他来不及多想,皱着眉的拉过苏染墨又迅速的推他走开几步,自己又一侧身,瓦片哗啦的砸落砸到他肩上背上右手臂上。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苏染墨眼睁得大大的,一反应过来,连忙走近拉着他手快步离开。“公子——”屋顶上的人惊叫。
司徒钰之倒是淡定的的说:“我没事。”说完,左手扫去右肩上的灰尘。“怎么回事?”
屋顶上负责贴瓦片的人讷讷的说蹲的太久了脚麻一站起来就不小心的跌坐在屋顶上,瓦片被推倒了就那么的掉下来了。
“喂,你没事吧?”刚才看见好像瓦片有砸到他的样子,苏染墨紧张的问。他摇头,只用左手捡起被瓦片压着的纸张,对苏染墨说道:“放心,在下不会耽误找寻圣上的时间的。”
闻言,苏染墨怒了:“谁关心这个了!”难道他是那种明知人受伤了却只关心事情能不能成,会不会因此耽误时间的人吗?他苏六爷是那种人嘛!
“请回吧,我这里还要收拾一下。”司徒钰之无暇顾及他,吩咐人将地上的瓦片给收拾了,又再三叮嘱在屋顶上贴瓦的人要小心别掉下来了。
马丹!这人真特么的欠揍!苏染墨爆粗口了,气急败坏的跺跺脚:“小爷懒得理你!”说完,脚步跺的有力出声响的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
司徒钰之一愣,看着这一墙之隔的,不免动容,又有些迷茫的。
“公子!!!”月白这个护主狂魔的声音格外的撕心裂肺,阴着脸的跟着他家公子进了里屋,帮着一卷起衣袖,只见他右臂上青青紫紫的,还有丝丝血迹冒出,又褪下半边衣裳,右肩和背部均被砸得青紫中泛红的。
他浅笑:“不碍事。”月白各种愧疚只恨不得把他家公子身上的伤给换到他自己身上来。但也确实如司徒钰之所说的,不过是轻伤,只是表面有些可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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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王府的书房里,慎王赵琛满含爱意的看着临窗而站的那个瘦弱少年,颇为豪气的说:“阿白,若本王得了这大锦的天下,定与你共分这锦绣江山!”
少年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屑的嘀咕着:“呸,才不稀罕你们老赵家的江山呢。”
“你说什么?”慎王问道。少年转过身来,只笑道:“王爷,现在说这些还早呢。”
“不早。”慎王深情的望着他,摇头继续说:“用假皇帝来蒙骗世人,到底瞒不了多久,现在玉玺又不知道被我那皇弟给藏到哪里去了,也罢,玉玺可以等本王登基以后再寻,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宫宴上,本王定要叫那班子愚顽不灵的老顽固乖乖臣服于我。”
少年心中不屑,面上却兴奋的说:“那留白就提前恭贺皇上了。”
慎王仰头大笑,这句话明显的取悦他了:“阿白,等朕一登基,就立你为皇后!”
少年呵呵干笑,眉宇间有些不耐烦的,“王爷,男子怎可立为皇后?再说了,还有王妃呢。”
“无妨,又没有规定说皇后只能一个人。等朕一登基,王妃就立为皇后,她掌管后宫,而你也为皇后,跟朕一起掌管这天下,如何?”
慎王走过来欲对他动手动脚的,少年灵巧躲开他,慎王见他还是这般作态,有些伤心:“阿白,你还是不肯接受本王吗?你可知你是本王心中的唯一至爱。”
少年炸毛了,但还是强忍着想要踢他一脚断子绝孙,糊他一脸毁容残脸的冲动,笑着说道:“王爷,留白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还是等您登上皇位那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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