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居然敢用鞭炮扔到我院子来,你要怎样!”明明是自己做了坏事,苏染墨却是先声夺人的质问。未来的奸佞权臣语录: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总之不先下手为强的人不是好佞臣。凡事讲究快,不仅下手要快,开口也要快。
司徒钰之被苏染墨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先声质问给气笑了,苏染墨其人,真是无理取闹!于是扬起一个在染墨眼里近乎是挑衅的笑容,说道:“在下只是礼尚往来,苏公子这就接受不了了么?”
话说,之前两次见面,一次是在深夜,他不怎么清醒,但也知道苏染墨是个无理取闹的人,第二次见面是在街上,更加验证了他苏染墨是个超级无理取闹的纨绔子。至于外貌什么的他基本没怎么细心去看,因为差不多是个脸盲。
而今日,两人终于正式的对上,他因为苏染墨的无理取闹而终于正式的看着他,不得不说,样貌是一等一的好,但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坏,可惜了他的那张能骗人的脸。
一身华衣锦服,在满是白茫茫的雪中世界里是那样的显眼,那种不似大红色般热烈,只是暗红的沉沉的低敛的颜色,却偏偏显出那个人不被沉郁的颜色所遮掩住的活力与耀眼,让人一眼惊艳,他就那么强硬的强势的闯入所有人的眼中,他是那种让人不容忽视的存在。
可惜了,偏偏是个纨绔子。
心中这样感叹着,司徒钰之面上什么都不显,只说道:“在下倒想问问苏公子,你擅自翻墙闯入在下的住所,又在小和楼前故意挑衅,这次更是变本加厉的用爆竹这类危险的物品损坏我院中之物,敢问苏公子你是哪来的脸皮,次次都理直气壮的一副要问罪于我的样子。”
“那又如何?爷我的脸皮就是厚,比城墙还厚,爷就爱找你茬,爷就看你这伪君子样不爽,你质问又如何?你丫让你身边的那个小子扔我过墙这件事爷我是不会就此放过的,以后我还就会继续找你茬,爷我的心眼就是小,你耐我何!”
挺起胸膛,看着下方的司徒钰之,染墨嘴角扬起恶魔般的阴险的笑容。
无耻!厚脸皮!院中的人心中齐齐骂道。
居然脸皮厚到能承认自己的脸皮比城墙厚,承认自己的心眼小,真是到了一种令人仰望的境
界啊!
司徒钰之哂笑一声,看着这遍地狼藉的,蹙着眉头:真是,太浪费钱了。
作为司徒左相家的儿子,司徒钰之也与他爹一样的不喜奢华,为了反击隔壁的挑衅行为,就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太冲动了!
他扶额,不由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幼稚,冲动!自己修为真是有待加强,与这样没脸没皮的人物较真,这样的行为真是太幼稚了。司徒钰之这样想着。
从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这般无理取闹的人,他本该无视之的,只是,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不反击一下真是太对不起某个故意生事的人了呢。
撇去浮躁的心绪,司徒钰之瞄了一眼石桌上被鞭炮弄脏了的酒水,温声说道:“在下确实不能耐你何。”
闻言,苏染墨像斗胜的公鸡似的叉着腰,昂着下巴嘚瑟着:“伪君子真是有自知之明呐。”
司徒钰之也不回话,只走到石桌边,两指捻起小酒杯,轻嗅着酒杯里残留的酒水的清新冷冽的果子味儿与浑浊进来的火药味儿。
心情不错地说着:“苏公子说了这么一会子话也口渴了,不知否赏个脸喝一杯呀?”司徒钰之拿起酒壶,往小酒杯里倒酒。
左相府中的下人默默的退出院子:公子,刚才还那么剑拔弩张的质问,现在又这么斯文有礼的请人喝酒,您脾气真是好呀。好像要和解了,他们可以走了吧?苏家小儿太不要脸了,硬碰硬他们做不到啊!
染墨自诩自己还是很聪明的,才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呢,虽然不知道这伪君子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双手环胸,挑眉嗤笑:“你把我当傻子呢,你有那么好?别是在酒里下毒要害爷我呢!”
气定神闲,一身坦荡荡的君子正气:“下毒?苏公子莫要开玩笑了,你不值得我毒死你。”司徒钰之说着,平和的语气之中那种迷之嚣张狂,真是够讨厌的这人。染墨气笑了:哎哟喂我个暴脾气,爷就见不得这人比自己还要狂还要拽还要装逼。
“既如此,爷倒要尝尝看左相府有什么美酒。”说话间,染墨潇洒的跳下,双脚陷入墙边堆积的积雪之中,他微蹙眉,这种湿漉漉的感觉真是讨厌。
所以两个未成年人在这儿装大人的喝酒真的大丈夫?所以突然这么友好相处的画风是怎么一回事啊!右相府的下人们表示:永远别去猜六爷的心思,因为他超级善变,超级的。
司徒钰之捻着小酒杯朝向他走过来的染墨一伸,宽袖微展,扬唇笑着说:“恐怕苏公子的期望要落空了,我与我爹父子二人素日里不喜饮酒,府中并无美酒窖存。”
他说着,一顿,朗声继续:“只不过,也不知是谁在那树下埋了一坛子青梅酒,在下若不喝还真有点对不起酿酒人啊,想来除夕赏寒梅,青梅来煮酒,倒也风雅,于是,在下便让月白取了出来。苏公子可要尝尝,在下觉得青梅清酸寒冽,温酒风味更佳。”
一番话语,从容淡定含笑,可在苏染墨眼里,那就是一只明摆摆的在挑衅他苏六爷的笑里藏刀的伪君子!
我勒了个暴脾气,染墨原本假兮兮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下子耸拉下来,眼眸中两簇小火苗哗啦啦的燃了起来,紧咬住牙根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话语:“对不起酿酒人?司公子你真是想太多了!”
“在下复姓司徒。”司徒钰之淡淡的回应。
“司徒你妹夫!那是爷的青梅酒!我都还没喝,你竟然喝了我的酒!!!”苏染墨暴躁得跳脚了,上前一把抢过司徒钰之手中的酒杯,一口气仰头饮下——
“呸呸呸——怎么有火药味!”染墨喝了下去才意识有什么不对,急忙吐了出来,拿着小酒杯看向里面,杯底有一小块红纸,应该是鞭炮的碎片。
司徒钰之后退离了染墨有一定的距离,他不喜与人太过接近,刚才还温和从容的笑着,这会子倒是面无表情了,语气依旧斯文有礼:“这就不怪在下了,方才是苏公子你扔过来的鞭炮爆竹。”意思是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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