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场面,苏染墨身临其中,感觉有点恍惚,也不知是不是身体的缘故。
“啊——”栗子传来一声惊呼。
苏染墨回过神来,问:“怎么啦?大惊小怪的。”
栗子苦着脸说道:“少爷,我不小心把鞭炮扔到隔壁院子里去。”
“扔就扔吧,有什么了不得的?大过年的给爷笑着,别苦着个脸哭丧似的晦气。”挑了挑眉,染墨也不在意的。
闻言,栗子更加苦皱着脸:“可是少爷,咱院子的隔壁院子是左相府家的院子啊!”说着,合上双手呢喃道:“阿尼陀佛,但愿隔壁院子没住人,这么偏僻的院子,应该没人住吧。”自我安慰着。
听着栗子说的话,苏染墨来了兴趣,拍掌笑道:“凑巧了,隔壁司徒钰之那伪君子在住呢!”
“什么?”栗子难以置信的说:“不可能吧,会有像少爷您这样闲得发慌,好地儿不住,偏要住这僻静地儿的人吗?”
“嗯哼?你什么意思?”苏染墨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问。
栗子咽了咽口水,嘿嘿谄媚的道:“没呢,栗子我什么也没说。”
懒得理栗子如何,苏染墨看到角落处放置着的大缸,一想到那晚被那个伪君子一声令下,他的随从月白提溜起她扔回来,她倒栽葱的头□□雪里,害她之后卧病又好几天,尼玛!那天晚饭前她才毒发过啊!
此仇不报非纨绔啊!愤愤的想及此,染墨突然想做点什么。
凑巧这时,一身黑衣的月白轻巧的跃到墙上,满脸忿忿烦躁的说道:“我家公子正在看书,你们扔过来个鞭炮是个什么意思!从刚才起就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你们是故意的吧!还有完没完啦!”
突兀的出现,一通话下来,院子的人都安静了,栗子看了看自家主子,只见得她忽的一笑,那笑容璀璨得比那什么明珠星星还要耀眼,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但栗子却并没有被其惊艳到,反而打了个冷颤,给了月白一个同情的眼神:可怜的娃,做什么不好,偏要惹我们的苏六爷。
“再说一遍?”压抑的低沉的声音,染墨脸上的笑容璀璨得可以抵得上圣光普照。栗子手掌挡住眼睛:啊~好刺眼神圣的光芒啊!默默的退后几步。
月白皱眉,愈发不耐:“还请苏公子勿要打扰我家公子,不是什么人都像苏公子您这样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月白话尽于此。”拽拽酷酷的说完,月白的人影已消失在墙上。
此时,栗子脑海里一行话在刷屏着:这货在‘找shi’吗?
“呵呵~”不复刚才的粲然笑容,染墨面容很是温柔的,很是温柔的,很是——
“我叉叉你个叉叉的!栗子!去给爷拿那些爆竹鞭炮来,越多越好!”踹了栗子一脚,驱赶着让其去拿鞭炮。
“是!少爷,栗子马上去办。”多年来的默契使得栗子那是苏染墨一有什么吩咐,他栗子马上行动,绝不疑问。
“少爷,我们呢?”刚才还一起在玩的小厮们问道,“全给我去拿!”赶了他们快去快回。
染墨不怀好意的阴险的说道:“爷还就偏要打扰了!”
————
与染墨的墨园仅一墙之隔的这个院子,从之前开始,司徒钰之就在这儿住下,本想图个安静,谁知愈发不得安宁。
这个院子被他命名为‘藏院’藏字多为隐藏,藏匿,收藏,藏龙卧虎,藏拙等意,就不知这院名里藏了什么,而他取这院名又藏的是什么意思。
总之,除夕的这一天,司徒钰之同样经历了祭祖接灶等繁琐习俗,左相府不比右相府人多热闹,往年没有他,年过的冷冷清清,今年就算有了他,可还是冷冷清清的,因为人少啊。
等该忙完的忙完了,这么空暇的时间,司徒钰之很是风雅的拿了一卷简牍(竹简),这是他的老师无微先生的藏品,是百年前前朝的名家著作,他的老师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寻得的,一直很是宝贝,于是,这次他回来,便顺便顺走了来,好细细赏鉴。
空旷的院子,树叶凋零有积雪的老树,树下不远处,石桌石椅,清俊隽逸的君子穿着一身青色斜领大袖,镶竹叶边的直裰,显得其人儒雅翩翩的,他也不嫌冷的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摆着温酒的器物,他便一边看着简牍,一边煮着酒小酌一杯。
实在是雅致而又享受的小生活。
忽略印在雪上特别明显的几点红色,从简牍上移开眼望向正从墙上下来的月白,司徒钰之淡笑着指着桌上温酒的器具里的酒瓶,道:“不知是何人在树下埋的青梅酒,倒是便宜了咱们,喝一杯吧。”
“是,公子。”月白脸色和缓了些,朝司徒钰之拱手道,走近几步,拿起桌上已倒了酒在里面的白瓷小酒杯,一杯饮下,略微皱眉:“不够烈。”所以,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在那儿绷着脸的说酒不够烈的场景是要闹哪样啊!
司徒钰之嘴角噙着笑,摇头说道:“喝的本来就是果子的香,米酒的味,这些果酒,谈何烈不烈。”手指抚上老旧的简牍,上面的字被多年流转,早已沧桑暗淡,可风骨依旧如初。
月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露出的小虎牙使得他从原本的冷肃变得有些憨:“月白忘了,公子您不怎么会喝酒。”
“烈酒醉人,我却是不适合喝这些。”想到了某种不堪回首的过往,司徒钰之扶额说道。
主仆两人正在说着话,刚才才停歇不久的鞭炮声又响起来了,而这一回,不只是噪音扰民,而是噪炮扰民啊!
一个又一个的红鞭炮还有爆竹被人扔了过来,噼里啪啦爆个不停地,声音响脆,火药味弥漫整个院子。
“欺人太甚!”月白怒气冲冲的说道。“公子,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誒。”司徒钰之拦住欲找隔壁算账的月白,平静地说道:“不过小儿幼稚行径,跟他们计较什么?”这么说着,放下简牍站起来,离着那些鞭炮爆竹远一点。
“可是”月白气不忿的,“罢了,让他们胡闹完就是了。”司徒钰之不欲计较,这么说着。
可他们想放过,隔壁可不想,嚣张的声音似穿透这一堵墙,叫嚣道:“伪君子,大过年的,爷给你鞭炮增增喜气,哈哈哈~”
“怎么了,没话说啦?刚才你身边那下人不是挺能说的么!哑巴了!”
“哟难不成是个缩头乌龟啊!乌龟乌龟,缩头的,你是男人吗,是男人给爷出来啊。”
在月白的耳朵里,这个声音和说的话太犯贱了!
染墨一直在隔壁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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