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子先别忙着拒绝我的提议。司徒君璞现在可还是萧太子的未来太子妃。不妨等她这身份解除之后,你再来考虑与我青峰寨做买卖也不迟!”颜悦笑意深深。
“我说了君儿是我的女人!”慕容麟的声音冷了几分。
“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歇息了。慕容太子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司徒小姐半夜失踪,再次闹得不可收拾。告辞了!”颜悦丝毫没有将慕容麟的话听进耳中,只随手一扬,在空中洒下些许药粉,便纵身跃出了画舫。
“你站住!”慕容麟隐约闻到些许淡淡的香,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自如,可待慕容麟抓下眼睛上的黑布时,船舱里哪里还有颜悦的身影,就是连慕无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平静的江面上只有孤独的明月倒影着。
青峰寨!又是该死的青峰寨!慕容麟望着黑漆漆的江面,用力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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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一觉睡醒,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而她人已经回到了汀兰苑。看到熟悉的闺房,司徒君璞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乖乖,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死?被人搬来搬去竟然都没知觉的。
慕容麟那丫到底嘛意思啊?司徒君璞头痛不已,一下子把她弄过去,一下子又把她弄回来,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尚未回神的司徒君璞正顾自生气,院里却传来了吵杂的喧闹声。
“去,叫大小姐起来!立刻马上!”司徒顺颂暴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隐约夹杂着苏云漓假惺惺的劝慰声。“老爷,您别生气,待问清楚了再说。”
司徒君璞皱眉,什么情况?很快惊慌失措的清芷便推门进来了。“大小姐,您快起身吧,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事?出什么大事了?”司徒君璞一头雾水,却还是敏捷地从软榻上跃起,利落地动手穿衣。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大小姐曾在花楼迎客的消息,老夫人气得晕了过去,老爷也正大发雷霆呢!”清芷一边帮司徒君璞整理衣服一边颤抖着嗓音回话。
司徒君璞系盘扣的手一顿,用力扣住了清芷的手腕。“你说什么?”
“啊……好痛!”清芷痛呼一声,顿时红了眼眶。“大小姐,奴婢……奴婢也是刚刚才听说的,街上……街上贴满了大小姐在花楼迎客的故事……”
司徒君璞注意到清芷发白的脸色,瞬间放开了她的手腕,气急败坏地质问了一句。“弄月呢?”该死的,这么大的事情,弄月居然没有提前知会她,害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大小姐,奴婢今儿没见到过弄月……”清芷眼泪汪汪地捧着被司徒君璞弄痛的手。
弄月不在!司徒君璞眼眸一沉,怒气沉沉地往门外走去。
汀兰苑的院子里,司徒顺颂,苏云漓,司徒昕玥,还有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兄弟二人都聚集在此。司徒顺颂正一脸寒霜地坐着,其他人,除了幸灾乐祸,假意安慰的苏云漓之外,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见到站到门口的司徒君璞,司徒俊杰兄弟二人脸上都充满了担忧,司徒昕玥则是神色复杂地望了司徒君璞一眼,随即便不安地撇开了眼眸。
“你给我跪下!”司徒顺颂一见到司徒君璞便气得怒喝一声。苏云漓则是朝着司徒君璞勾起了一抹冷笑。
司徒君璞寒着脸望着司徒顺颂,却是直立着不动。“我做错了什么吗?”
还敢问她做错了什么?“臭丫头,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反问我?看我不杀了你!”司徒顺颂顿时勃然大怒,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就要往司徒君璞砍去。
司徒君璞此刻的心情正糟糕着呢,见到司徒顺颂的动作,顿时也来了火,顾不得要装大小姐样子,要尊父女之道,侧身避开之后,拔下插在头上的鸳鸯匕就朝司徒顺颂反攻过去。
司徒顺颂大吃一惊,赶紧挥剑挡住。这丫头什么时候竟学得这样利落的身手了?
见到司徒君璞的动作,一旁的苏云漓尖叫一声。“死丫头,你竟然敢对老爷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呐,快将这死丫头拿下!快拿下!”
司徒昕玥和司徒俊杰兄弟也被这一幕看傻了!司徒君璞躲开也就算了,怎么竟还敢还手呢?
一旁的护院们本来被这一幕看呆了,听到苏云漓的喊叫,便赶紧一窝蜂朝司徒君璞涌了过去,司徒君璞一个分心,手中的鸳鸯匕便被司徒顺颂夺了下来,并被司徒顺颂擒住了双手。
“都退下!”擒住司徒君璞的司徒顺颂怒喝一声,喝退了一干护院之后,便重新松开了她的手。
“老爷,您没事吧?”苏云漓赶紧上前上下检查着司徒顺颂。
“我堂堂一国将军,还能拿不住一个丫头吗?”司徒顺颂气哼一声,用力拂开了苏云漓的手。
“是!是!老爷功夫了得!”苏云漓讪讪地应了一句,又赶紧挑拨到。“老爷,这死丫头如此大逆不道,您千万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啊!竟然敢对老爷您动手,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司徒顺颂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倒是挺乐意看着君儿死在我的剑下嘛!”
苏云漓一愣,赶紧白着脸摇头。“老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死……君儿她如此大逆不道,应该好好教训才是。”
“我拿剑相向,君儿不过是拿发簪防御而已,有何过错?”出人意料地,司徒顺颂非但没有责备司徒君璞,反而为她说起了话。
什么情况?苏云漓愣住,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老爷,可是她……”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司徒顺颂打断了苏云漓的话,上前一步站到司徒君璞面前,缓和了语气。“君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司徒君璞望了一眼被司徒顺颂悄悄收进袖子的鸳鸯匕,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什么解释的。花楼迎客一事,我一无所知。”她能解释什么,这件事情,她纯粹就是受害人!
司徒顺颂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跟我去书房!”
司徒君璞抿了抿唇,毫无疑义地跟上了司徒顺颂的脚步。
徒留苏云漓一干人等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这司徒顺颂原本气得想要杀人了,怎么父女俩打了一架,司徒顺颂就变了态度了?
抵达书房之后,司徒顺颂吩咐了心腹守卫在院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而后便领了司徒君璞进了书房。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司徒顺颂将袖子中的鸳鸯匕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这鸳鸯匕明明被他好好收在兵器房中,那钥匙也只有他身上这一枚而已,司徒君璞是怎么拿到的?
司徒君璞望了鸳鸯匕一眼,用力抿了抿唇。无论如何,她总不能说这是她盗来的吧!她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吓死这些古人。
“是慕容太子送给我防身用的。”转念一想,司徒君璞把责任推到了慕容麟身上。
听到这个回答,司徒顺颂微微一愣。“你确定?”
“恩,爹爹不信,可以去问问慕容太子。”司徒君璞理直气壮地回答,又故作不解地问到。“爹爹,这鸳鸯匕有何问题吗?”
司徒顺颂用力捏了捏拳,沉吟好了一会儿才故作平静地开口。“没什么,只是这鸳鸯匕是难得的宝物,我就是奇怪,便问问。”司徒顺颂说着将鸳鸯匕朝司徒君璞面前推了推,神色复杂地开口。“既然是慕容太子送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吧!”
司徒君璞深深地望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司徒顺颂,知道这鸳鸯匕有问题,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鸳鸯匕,重新插回到了自己的发髻上。“爹爹,那满大街的告示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司徒顺颂的脸色更难看了。“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
那些个告示像是从天而降的暴雨一般,天光初亮,便沸腾了整个京城。早朝的时候,萧肃帝的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了,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司徒顺颂也被萧肃帝当着众臣的面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直到早朝结束,萧肃帝私下将司徒顺颂招到御花园,说明了昨日之事后,司徒顺颂才明白了原委,不由得又羞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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