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千零一个新兵进了泸兴城。
泸兴太守站在城墙上,见到景洲的队伍顿时面色一喜,急忙下了城墙,亲自出城迎接。
远远的便跑过去,带着部下躬身参拜,“下官泸兴太守司徒昭参见大将军!”
景洲高坐马上,只淡淡点了点头,打马向着城门走去。
司徒昭对景洲阎罗将军的名号早有耳闻,有求于人,更是不敢计较,忙跟在后面,一路安排城内百姓避让。
景洲直接去了驿馆,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来到前厅。
司徒昭忙起身,恭声道,“将军一路辛苦!将军亲自来泸兴,下官感激不尽。实乃山中匪患太过猖狂,官道上打劫行人不说,还经常入城抢劫商户,现在城中人心惶惶,民不得安,下官才不得不请旨,请将军协助剿匪。”
景洲正襟危坐,沉声道,“司徒太守不必客气,维护百姓,驱除强恶,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太守还是多跟我说一些山匪的情况。”
“是!”司徒昭道,“玉剑峰山内沟壑纵横,峰峦起伏,洞穴连绵,几十年来匪患不绝。但早些年前都是一些散匪,三三两两,在山路上劫个行人,要个过路钱,并不伤人性命,因此历任泸兴太守对他们都不以为然。然而,从前几年开始,突然有人将这些散匪都笼络到了一起,占山为王,渐渐形成了气候,开始到官道上打劫,最近几月更是趁夜潜入城中,奸杀掳掠,无恶不作,越发猖狂。下官曾几次派官兵上山围剿,无奈石山陡峭,易守难攻,他们藏匿洞穴中不见踪影,每次派去的官兵都损失惨重,收效却甚微。”
“可知他们大概有多少人?”景洲问道。
“最少有一千人,每次他们在官道上劫了行人,杀的都是老弱,妇孺和壮年男子皆被劫到山上去,生死不明!”
景洲目光锐利的在司徒昭面上扫过,寒声道,“山匪如此猖狂,为何早不上报,让无辜百姓受辱!”
司徒昭冷汗直下,支吾道,“下、下官乃泸兴父母官,自然以保护百姓为己任,更不敢对剿匪之事有丝毫懈怠。将军军务繁忙,下官不到万不得已,万不敢烦劳将军…。”
“行了!”景洲起身打断司徒昭的话,“将参与过剿匪的将兵都叫到驿站来,我有话有问!”
“是!是!下官马上去!”初冬的天气,司徒昭却汗流浃背,大气不敢喘,此时闻言如蒙大赦,忙躬身应了声,急急转身而去。
司徒昭刚出了驿站,景洲近卫常平便进了前厅,禀道,“将军,郭副将回来了!”
景洲寒眸一抬,“让他进来!”
郭练风尘仆仆进了前厅,见了景洲行礼后马上道,“禀将军,临江府也在闹匪患,临江府太守派人前往兖州调兵,部下回来时,兖州兵刚到临江。”
临江府和泸兴一水之隔,都在玉剑峰下,临江在南,泸兴在西,玉剑峰上的山匪同时搅扰两城,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难道他们就不怕两城联合起来攻之?
郭练似乎知他心中所想,上前道,“司徒昭同临江太守郑齐早年有些恩怨,素来不和,也许山匪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两边抢劫,两边躲藏,让人更无从下手!”
景洲淡淡点头,郭练说的不无可能,但心中仍有疑虑,吩咐道,“我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到如今在凤尾夏世子手中,不得有误!”
郭练忙躬身应是。
一炷香后,郭练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而此时,司徒昭找的人也全部都到了驿站外。
泸兴城可拥兵五百,几次剿匪后死伤不少,后来有所补全,此时也刚到四百人。
统领站在最前,见到景洲,立刻浑身一震,脊背挺直,喊道,
“末将阎直见过将军!”
景洲点头,问道,“你是泸兴兵统?可亲自上山杀过匪?”
阎直立刻道,“禀将军,这几次剿匪都是末将带人上山,只是山匪太狡猾,依仗山势,东躲西藏,寻不着踪影,我们还几次入了他们的陷阱,所以、”阎直面上一红,窘迫道,“所以我们如今连山匪居住的山寨都不曾找到。”
景洲并无责怪之意,微一颔首,道,“你可曾见过山匪,可是泸兴本地的人?”
阎直挠了挠头,思索了片刻才回道,“我们也杀了几个山匪,还曾活捉到一个,只是还不曾问他什么,他便服毒自尽了。看他样子,不像是泸兴本地人,应该是别的地方流窜过来的。”
“我知道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带部下且先回去。近几日夜里多派人巡防,山匪若再来,第一时间报我!”
“是!”
阎直带人退下,景洲返身回了驿站后院,吩咐常平道,“在新兵里挑四个会武功的来。”
常平转身出了房门,突然又返回,踌躇了一下问道,“可要张初曦过来?”
景洲猛然停下,面色阴寒的瞪了他一眼。
常平身子一缩,他哪说错了?张初曦会点功夫,而且将军似乎也很看重他,为何突然便生气了?然而他再不敢问,一躬身,转身跑了。
董奎、魏远还有另外两个新兵被叫到景洲房里,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初曦正要去吃饭,路过景洲的房前,见四人出来,均是一脸的振奋,不由的生了几分好奇之心,难道景洲私下给他们发了银子?
哼!过分,她给他烤了一路的兔子肉也没见他夸赞一句,更是不提银子,现在到是给别人。
眼睛一转,初曦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景洲的房檐下,倒挂在窗前,用手指捻了窗纸往里看。
那厮正查看玉剑峰的地图,常平站在一旁,一脸的急色,“将军不可!山上强匪众多,将军带四个人上山太危险,还是让部下去吧!”
景洲抬头看他一眼,道,“谁说你不去?”
初曦挂在房檐上扑哧笑了一声,忙掩了口,继续偷窥。
“你是本将的近卫,难道想偷懒?”
常平忙摇头,急忙道道,“不、不!末将绝不敢这么想,末将的意思是、末将带人上山探查敌情,将军留在泸兴城中等消息即可。”
景洲一摆手,“不必说了,去准备吧,明日一早我们便上山!”
常平在景洲身边已跟了两年,自是了解他处事的风格,也不再继续劝说,应声开门走了。
门一响,初曦忙缩进檐下,等常平走远了,探下身刚要再看,就听里面传来冷沉的一声,“看够了就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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