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收了,晾晒干了之后,再剥粒磨成玉米面儿。地都要再翻一遍,所以不着急。
“做大石磨,做的圆轮子?还得用木头做?”焦五十分为难,这个,真的很有难度啊。
他虽然是巧手,但也不会无中生有啊。
“嗯,大石磨就比手磨子大点儿,我打算在村子里建一个磨坊,收了的大豆玉米都是磨成粉的。这个我相信你能弄出来,但是木工活儿比较难,我想用棉花纺布。”罗妘诗点头,陈京飞和冉斓君都住在了外面,她也想住到外面去,总在山洞里呆着,不方便。
啥?木工活儿?妘诗是想让他做木工啊。焦五不好意思的直摇头。
“木工那是手艺人做的,我可做不了。你要什么东西,我们去山外找木工打吧。”手艺人的功夫哪里是一般人能做的。
之前打手磨子你不是干得挺好的吗?怎么一听说是匠人手艺就打退堂鼓了。
罗妘诗把焦五的手拍下来,摆什么摆,不是还有她么?还有冉斓君呢。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他们仨凑一起还不能弄出纺轮不能弄出织机?
“我们一起试试,要做的东西太多了,光靠从山外买,钱不够,也运不进来的。”所以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不清楚罗妘诗想干什么,但是焦五咬咬牙还是答应了。不就是木工活儿么,他连裁缝活儿都能摸索会,木工活儿肯定不在话下。
咬着腮帮子点头,焦五就去准备吃的。甜玉米味道虽好,天天吃也不是个事儿,他还是更爱吃烤肉。
石磨子简单,之前造石墙不少村民的石匠手艺都磨练出来了。打造石磨子,只需要罗妘诗讲解一番,他们就积极的去挑石头,准备弄个大的石磨子。
要建个磨坊,焦大举双手赞成,建房子个房子的事儿也不用她操心了。焦大准备给建个和学堂差不多模样的屋子。顶上也铺最新的茅草,保管不漏。
剩下的纺轮,织机,罗妘诗无处求助,只能到冉斓君这儿来,和她一起研究。
“你说的这个纺轮,我只略有耳闻,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织机我曾在一本书是看过,一知半解,不过我可以帮忙把织机的形状画出来,看看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冉斓君倾力相帮,尽心尽力的态度,让罗妘诗都没办法对她有成见。
冉斓君个性太好,都无法对着她生气。发现这一点后,罗妘诗更加郁闷了。
干脆的把心思都放在纺线织布上,把其他的烦恼都忘得干干净净好了。
“有心事啊。”罗妘诗时而走神的模样落在冉斓君的眼里,她关切的问道。
罗妘诗把纺轮的结构摆清楚,然后放在一边儿,要用砍刀砍到合适长度宽度形状的木头,组合到一起就能做出的一个三线纺轮了。
“没有啊。”罗妘诗摇摇头,纺线之后就是织布,织机比纺轮的结构要复杂得多,她只能一点一点儿的想清楚其中的三维立体结构才能详细的拆开,然后制成织机。
还说没有,眉眼郁结,心中有怨气呢。冉斓君想了想,她虽然琴棋书画都会一些,但是都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学的。如今她做了村子里的私塾先生,不想把前尘往事翻出来。想要给罗妘诗解解闷儿,好像只有教学这一件事了。想到这里她便把人拉过来,坐在石桌前。
“织机的事情不着急,你总不来学堂不把我这个先生放在眼里,今日我便要考考你的学问。”她是私塾先生,这段时日,天黑之后学堂里都是人满为患,被逼着前来学习的村民,唯独没有看到罗妘诗。
要考她?还是不要了吧。怎么说她也是上了十七年学的人,放在古代那也是苦读诗书十余载的读书人了。不说状元探花郎,一个进士绰绰有余吧?
“要考什么?”罗妘诗坐下抬头看着冉斓君。
“农术你无所不知,算术你心算过人,那我便考一考你诗才。”冉斓君见成功的引起了罗妘诗的注意,便略略托腮一想,然后说道。
诗才?哈哈,这可是她的强项。现在是什么朝代?大秦啊,也就是说,唐宋八大家啊,李白杜甫晏几道都没出世的时候啊。一本唐诗三百首,足够她笑傲群雄了。
“请喽。”罗妘诗示意冉斓君开始。
这么自信,可是不好,学习之一事,终身不可松懈。
“我看焦村日益兴旺,很是欢喜。你不如为焦村一首诗吧?”
脑子里酝酿了许久的花草鸟天景的诗,结果冉斓君一开口不走寻常路要她为焦村作诗。
罗妘诗一下脑子有点儿短路了。
村,村,柳暗花明又一村?
诶,有了。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罗妘诗张口就把那首《游山西村》给背了出来。哦,不,现在已经是游山焦村了。
农家腊酒,丰年留客,焦村今年真是难得的丰年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冉斓君默念了几遍,她前半生,一直疑无路,结果遇到了罗妘诗,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妘诗你有大才,像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在这大山中沉寂。”冉斓君感慨着的抽出新制的白纸,拿出仅有的笔墨为罗妘诗准备好。
“这首诗,该留下来,妘诗你写。”
额,陆游就是个有大才的人,但是她不是。平仄对仗她都没弄清楚,作诗更是一窍不通。当不得冉斓君这样过目不忘的神人的夸奖。
“这就不用了吧,这首诗,只是有感而发。”罗妘诗往后退了两步,毛笔字她只上小学的时候练过,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这样的好诗,不该让它蒙尘。”涉及到才学上的事儿,冉斓君格外执着,坚持要罗妘诗这个诗作者写下来。
赶鸭子上架的伪诗作者罗妘诗握着笔,抖抖哆哆的把一首诗,四句写下来了。
冉斓君盯着这四句诗看了一会儿,她纳闷儿的问罗妘诗。
“好端端的一个字,你为何要减去许多笔画?”
诶,那个,这个。她能说她写得是简体字吗?好像不能,罗妘诗想来想去没有合理的解释,干脆用最简单的办法回应冉斓君了——闭口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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