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糖,而且还能吃好久。这话一从罗妘诗的嘴里吐出来,焦小花就眼睛都亮了起来,嘴角开始流口水。
“咋做,你快做呀。”毫不怀疑的追问道。
得先带她去山洞,不然她是不会做的。罗妘诗很坚定,不带她去,就不给做麦芽糖。
“可是俺不知道那个山洞在哪儿。”焦小花抱头,人是三哥救的,她啥都不知道。
倒也是个问题,焦小花不知道山洞在什么地方。救她的人是刚刚那个孔武有力又沉默凶狠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男人。
“你不能求你三哥告诉你吗?”反正她是不敢问,焦小花是焦家最小的妹妹,总该受宠一些吧。
“俺也不敢问呐。”焦小花沮丧的坐在罗妘诗身边,同样的愁眉苦脸。
家里别看好像大家都听大哥的,其实三哥的话没有人不敢听。这不,她嫌罗妘诗麻烦的要死,但是三哥发话了她不敢不照顾罗妘诗。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一看,我在那里落下东西。如果还能找的话,应该能帮你们很大的忙。比如,比如我能在冬天给你们弄到足够的粮食。”罗妘诗叹气,如果能够回去,还怕什么忍饥挨饿。
诶,冬天有粮食?这是真的吗?若是那山洞里有那么多粮食,那大哥肯定会让三哥回去再看一回的。
焦小花立刻激动了起来,她有办法了哈哈。她果然是绝顶聪明,连这个都想得到。
“俺要是能带你去那山洞,你是不是就给俺做糖吃?”焦小花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少有的露出些小女孩的骄傲姿态来。
那是自然,罗妘诗点头。难道焦小花有办法?罗妘诗点头,不等她问,焦小花粗鲁的把她身上的兽皮衣拉开,看了看她身上虎骨胶凝固的情况,见差不多立刻把人一包夹在腋下,回去干活。
干完活儿早点儿回去,她要和大哥说这个消息。
刮开的伤口加上大力的挤压,虎骨胶也封不住创口伤面,血立刻就流了出来。罗妘诗这次是连声儿都没发,就被焦小花弄得给疼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难得的是,屋子里竟然有光亮。罗妘诗反复的睁了几次眼皮后,终于确定那是一盏油灯。就是浅口小碟里倒了些油,再放根灯芯草的那种最简单的油灯。
“醒了醒了醒了,大哥你快过来。”一直盯着她的焦小花一看她醒来,高兴的大喊。
声音过于洪亮,差点儿把好不容易醒过来头晕乎乎的罗妘诗又给炸昏过去了。
眼前人影一阵乱晃,罗妘诗忍不住的闭上眼睛,肩膀上的伤口立刻被人打了下,疼的她不得不再次把眼睛睁开。
“大哥,你问她,你问她。她今天就是这么和俺说的,那个山洞里有粮食。”焦小花一面激动的说着,一面向着罗妘诗眨巴眼。
快说是,说是了。你就能去那山洞了,回来就给我做糖吃。
这可不是小事儿,如果山洞里真有粮食。就必须要走一个,他们就算再能干,能打到的猎物再多,五个月的冬天太漫长,粮食吃不到那个时候。而且熬过了冬天的饥饿,随之而来的山外贵族的捕捉,更加的危险。跑不动了,就意味着会变成奴隶,这是骄傲的山民决不能容忍的耻辱。
“小花她说的是真的吗?”焦大眼睛深沉的看着罗妘诗,死死的盯着。
小花说的什么?罗妘诗人还处于迷糊中,朦胧的思绪并不清晰。
“山洞里有粮食吗?你如果骗俺,俺就把你烤了一块一块吃掉。”焦大又追问了一遍。
罗妘诗眯起了眼睛,努力的想想,脑子里都是浆糊什么耳边嗡嗡的直响,听不清。
这时候焦四挤了过来,到了焦大的前面。扬手一巴掌大力的扇在罗妘诗没有被火烧伤的右脸上。
力气之大,直接就打掉了罗妘诗嘴里的两颗牙,嘴角破了,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和这女人费什么话,不肯说,打死她!”打完之后,焦四得意的回头说道。
见状焦小花立刻就冲过来,像个炮弹一样的把壮实的焦四撞到一边儿去。
“你打她做什么,你把人打死了怎么办!”她的糖还没吃到呢,要是罗妘诗死了,她不是吃不到糖了。
撞开焦四之后,焦小花去把罗妘诗从地上扶起来,看她嘴里血沫子往外冒。拿了墙角的竹筒就要往她嘴里灌水。
“别着急灌水,看她嘴里是不是有东西。小花,你摸下她的头,她是不是发热了?”焦三光着半个上半身,头上还得滴着水,一进屋立刻就众人分开走了过来。
嘴里?焦小花把竹筒放下来,两根手指伸进去罗妘诗的嘴里,掏了掏,掏出两颗牙。扔了又要给罗妘诗灌水。
焦三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伸手把罗妘诗接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热了,温度烫的吓人。
想来也是山溪那么冰凉,这人又弱的鸡崽子都不如,还敢去山溪洗澡,穿着湿衣,着凉也是应该的。
“她病了,发热。老五去你去煎药,老二把新皮子翻两张出来给她盖着。”焦三立刻吩咐人去做事。他自己则是翻了翻荷包里,找出块手掌大小的皮子一样的东西,卷了卷准备塞进去罗妘诗的嘴里。
刚递到罗妘诗嘴边,手臂就被人搭住了。焦三低下头,黑夜里清亮的眼睛看向罗妘诗。
“带我,带我去那个山洞。”罗妘诗用力的抓着焦三结实有力的手臂,她要去山洞。
焦三手里的皮子紧握了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罗妘诗。看了许久,等焦二都取来两张新皮子了,他才有了新的动作。
用这两张皮子从头到脚的把罗妘诗包了个严实后,强行把焦四身上的兽皮衣剥了下来,套上之后,抱着罗妘诗踏出房门去。
黑夜里的密林比白天恐怖一万倍,窝在男人的怀里,灼热的温度,让她反倒清醒不少。
她此刻就在去往那个山洞的路上,也许能够借此回到现代社会,也许什么都找不到,疾病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罗妘诗听着耳畔砰砰有力的心跳,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先前的慌乱迷茫过后,她开始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痛感。
腐烂的烧伤伤口正在发炎,鼻塞胸口应该是肺部疼痛,嘴里甜腥,牙齿掉了两颗正在源源不断的冒出血被她混合着唾沫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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