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晋国绛都。
虽然从介之推那儿出门的时候,赵衰是十分的生气,但是当他走到绛都的时候,也就不生气了。毕竟几十年的相知相交,她对介之推的人品和秉性也是了解的。他知道介之推这也是一时之气,过上几天时间,他也就不生气了。因为从他与介之推的谈话中,赵衰能够听的出他还是很愿意出山为国君尽忠的。所以回到绛都之后,赵衰便直接进宫向晋公重耳汇报前往绵山的情况了。
晋公重耳听罢,并没有感到意外,对赵衰道:“爱卿辛苦了,介之推的性格寡人是知道的,既然他如此执拗,看来需要寡人亲自出面来解决了。那寡人就抽个时间,带着狐偃他们一起前往绵山请他出山。说不定介之推也在等着寡人亲自出马请他呢?”
一起流浪几十年,晋公重耳对介之推也是蛮了解的,知道他是一个执拗而又心底善良的人,也是对自己最忠诚的一位,是那种能够在关键时刻割下自己身的肉来救自己命的人。
这样的人不用,这天下还有什么样的人值得自己去用呢?
将朝中的事情稍稍安排之后,晋公重耳就带着狐偃、赵衰、狐毛以及内侍勃鞮等人前往北部的绵山地区了。
去的时候,晋公重耳等人是信心满满的,国君都亲自出马了,介之推还能不乖乖的跟着下山吗?于是众人有说有笑的前往绵山了,多半年不见,狐偃等人也有些想念介之推这个老伙计了。
多半天的功夫,晋公重耳的车队就来到了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在赵衰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介之推住过的小屋。
“君上,前面的小屋就是介之推隐居的地方。”快到小屋的时候,赵衰指着前面的小屋对晋公说道。
“哦---,这里就是子推的小屋,难为他了;跟着寡人一起流浪几十年,到头来还住着这样的茅草屋。看来寡人是亏待他了。”说着走着,晋公重耳一行来到介之推的小屋前。
“子推兄,君上来看你了。”还没到门口,赵衰对着小屋喊道。
虽然赵衰的声音已经够高了,但是屋里却没有一点回音。难道介之推不在家?
赵衰快步走到门前,这一看,啊?原来小屋的门早已经上了锁。
“君上,介之推他走了。”指着门上的锁子,赵衰无奈的说道。
重耳上前一看,果不其然,介之推的小屋门上已经上了锁,看来在他们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走了。
望着紧闭的双门,晋公重耳的脸上犹如挂了霜一样。
太丢人了。
自己一个国家的国君来请,竟然没有想到这个介之推竟然都不给一点面子,他的眼中还有自己这个国君吗?
重耳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身边的臣子们也是生气了,狐偃更是气的不得了。本来他这一次跟着晋公重耳前来绵山,本想与介之推和解的,当着国君的面给介之推说句软话,这事情不就过去了吗。再说了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又何必相互顶牛呢?
可是人家介之推倒好,根本就不给他这个和解的机会,本来就脾气火爆的狐偃可沉不住气了,“这个介之推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算他对我狐偃有些意见也就罢了;现在国君亲自来请,他还避而不见,天下还有这样张狂的臣子,如此自大的百姓吗?”
狐偃的话令重耳更加生气,嘴里一张一翕的喘着粗气,“来人啦,传令下去,命令所有人开始搜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
在赵衰的带领下,所有的将士开始向山里搜去。
绵山本来就是一座不大的山脉,几百人的队伍用了一天的时间,早就把绵山搜了个遍,但是已经铁了心的介之推望着山下寻找他的将士们,背起母亲继续向更深的山中走去。
天慢慢黑了下来,几波人都下山了,但是大家都没有见到介之推的身影,这下晋公重耳可等不住了,“这么小的山,这么多的人去找一个背着母亲的介之推,竟然还找不到。难道他能够插上翅膀飞走吗?”
众人见国君已经动怒,也都不说话了。
虽然大家都不说话,但是介之推还是找不出来,总得想点办法吧。
这时一位领兵的副将出面对晋公重耳说道:“君上,末将有一个法子,可令介之推自己出山。”
重耳和狐偃等人扭过头,望着身边的副将,“说出来听听。”
副将指着对面的绵山说道,“君上,这座小山并不高大,如果介之推和他的母亲真的藏在这座山里,我们何不用火从东、西、北三面烧山,留下南边的出口,三面火起,介之推在万般无奈的肯定会从南边出山,到时候我们在这里就能等到介之推出来。君上以为如何?”
三面放火,留下一面,让万般无奈的介之推自己出来。
重耳想了想觉着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好,就依你的办法,三面放火,留下南边的出口。寡人就不信他介之推还能在火海中等死不成。”
也许是晋公重耳气糊涂了,竟然同意了属下放火烧山的主意。
在重耳的授意下,晋军将士们从三面开始放火,火借风势,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绵山。
突然之间,整座山都起了火,谁能不吃惊呢?
还在搜山的赵衰见状,带着士兵扭头就往山下跑,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这火势国君命人放的。
于是,气急败坏赵衰来到晋公重耳的跟前,“君上为何要命令军队放火烧山呢?”
晋公重耳也没好气的说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介之推的人影还没有找到,寡人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命人三面烧山,留出一面逼他出山。”
“哎----,君上错矣,错矣!你难道不知道介之推是一个执拗的人吗?他是宁可烧死在山中也不愿意低头的人。你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愿意出来。等着吧,即便是你找了,也只是他的一具尸体而已。”
听着赵衰的吼声,晋公重耳这才意识到也许自己错了,“爱卿你说的对,刚才寡人也是气糊涂了,这才同意了放火烧山的办法。这下可怎么办呢?”
现在还能怎么办,火都已经烧起来了,还能自己熄灭不成,只好祈求上苍,等到介之推自己从山里自己跑出来了。
可是晋公重耳他错了,大火自己不会熄灭,介之推也不会自己出来。大火一直烧了三天,第三天的下午火势才慢慢的小了。
晋公重耳在狐偃等人的陪同下,踩着还未熄灭的山火,向绵山深处走去,此时的重耳已经冷静了,也悲观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没有见到介之推的身影,放着是谁都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踩着还未燃尽的灰烬,用树枝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拨开灰烬,试图寻找出有关介之推的任何一点讯息。
终于,众人在一处悬崖的下面找到了一具尸体。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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