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贤老祖说:“十年前我当上大位,念到你在秦国孤苦无依,便想前去接你,谁知路上却遇上了你师傅昆仑。”“昆仑老贼不准我带你离开,与我一战,当时我逍遥真经未臻化境,被他所败。”上贤老祖虽如谈话家常,但手底下每一招仍是险恶绝伦,陈浩然如果分心去听,稍有差池便会被重创。上贤老祖说:“幸好遇上秦国的大祭司助我脱险。”“那是我才知道昆仑与大祭司正为掌门之位而争斗,你和你的二哥成了他们相争的棋子。”当年大梦尊者为了印证盘古圣咒与幽空魔罗两大神功谁优谁劣,分别传授给两大弟子昆仑和大祭司,命他们各自修炼再行比试。这件事世上无人知晓,所以上贤老祖一说出来,陈浩然也为之犹豫。
上贤老祖说:“我因为曾受大祭司之恩,非但不能把你带回身边,而且还要助他的弟子公子载夺去王位。”上贤老祖说:“孩子,你可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痛啊。”上贤老祖突然眼中闪现一点泪光。陈浩然说:“你。”陈浩然本不打算听进任何话,万料不到上贤老祖突然落泪,顿时一窒。上贤老祖随即露出奸笑。
上贤老祖使出无定劫指,破月闭天。陈浩然五轮一窒,已经被上贤老祖的无定劫指狠狠地插中咽喉。经老说:“好。”姬横啊了一声。陈浩然立即出手将上贤老祖逼开。上贤老祖说:“蠢材,兵凶战危竟然存有妇人之仁。昆仑教出来的果然是窝囊。”陈浩然说:“可恶。”
上贤老祖以堂堂一教之主,竟然用到这种卑鄙下流的伎俩,陈浩然怒火中烧,豁尽全力将五轮拉合,忍着气窒之痛愤然出手。上贤老祖说:“这种盘古圣轮挡得了我吗?”
上贤老祖使出灵空震碎。上贤老祖以白骨爪击向圣轮,竟然是以盘古圣咒的灵动篇打出。陈浩然目瞪口呆,眼巴巴看着对方将圣轮毁碎,而且迎胸一掌,重创气海。陈浩然说:“怎么会这样?”
陈浩然人如败絮飞退。雷霆啊了一声。陈浩然说:“你,怎么会晓得盘古圣咒?”上贤老祖说:“哈。 因为我刚才说的都是谎话。我真正的身份是你的师叔。”堂堂一派宗师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谎话连篇,而且声泪俱下,不但陈浩然,在场所有人也不禁一呆。幽冥公主说:“人家说大正道是天下无耻之首。果然没有错。”
孙大礼说:“幽冥谷是世外之帮。不明白天下的大道理本来就是最大的谎话。老祖不过是在教导那无知:“无耻败类,本宫看得恶心。”孙大礼说:“多谢。”幽冥公主说:“你。”面对大正道这班无耻之徒的所为,幽冥公主也为之气结。陈浩然说:“师叔?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上贤老祖说:“世人就是这样。假话相信了,真话却偏偏不肯入耳,我就是大梦尊者当年所收最出色的弟子,但那老鬼却不识货,把我逐出门外。”“幸好我临走也带了两页秘籍,我凭两页秘籍,便创出整个大正道的绝世神功。”
上贤老祖使出大道如山。陈浩然感到无穷压力,巨山突然自头顶压下。陈浩然说:“果然是大梦神功。”
陈浩然会否就此惨死在上贤老祖手下?
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见到一个与山合成一体的巨大老人,而不是神仙竟乖乖地安坐于对方掌中。勇公子说:“你便是天知道?”老者说:“属下正是天知道。”勇公子纵身而上,巨大的石掌竟然移动相迎。勇公子说:“你是世外神仙,晚辈怎能再自居为主。”
勇公子一直以石台与天知道沟通,天知道不但为勇公子策划一切,而且还以下属自居,位列三公府之一。勇公子早知天知道是世外神人,只是想不到会玄妙到如此境界。勇公子说:“天知道前辈,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我所见到的又是什么回事?”天知道说:“盟主,这里便是中天境界。”“而刚才你见的是万年之前西方巨神大黑天,与东方巨神盘古在日月分界下的昆仑山一战的经过。”勇公子说:“我怎么会看到?”天知道说:“因为这里是中天。”
勇公子说:“中天?中天又如何?”天知道说:“中天之内尽是人间世外发生过的事,你只要想知便可以看到。”勇公子说:“那是什么缘故?”天知道说:“中天便是人心,是道的心。”天知道说:“这里像太极一样,中央有一个大的旋窝,人世间所有事会流向其中。”“每个人,甚至是神都会经过中天,他们死后都会被扯进里面洗涤,正气会上升到天外。”勇公子随着天知道所指抬头看去,只见中天之上一个极大的光环,萦绕着彩云飞霞。
天知道说:“而奸恶的邪气便会下沉。”勇公子低头看去,下面果然是无底的炼狱火海,深不见底,妖气沉淀,天知道这座神山就浮在两者之间,似虚若有,浮沉不定似的。天知道说:“这里是人,魔,妖透过生死时所经的境界,你见到那点点的流光吗?”勇公子哦了一声。勇公子不由仔细观看。
只见无数长短不一,色彩不同的光点,都像随风细雨被扯进了那巨大的旋窝当中。天知道说:“那些不同的光,代表了不同的生命,有些是人,有些是魔,有些是妖,总之千亿生灵随孽而来。”天知道说:“它们的灵气会卷入旋窝,因罪孽而上浮下沉,我师尊称它为轮回,而他们一生所做的事,会被留在中天之内,随手捏来便是某一个人的生平。”勇公子定神细看,四周充斥着无数若隐若现。如烟似雾的影像。
天知道说:“你想看谁的,心中一想便会飘现眼前。”勇公子说:“为什么前辈会在这种地方?”天知道说:“当年我为了想探究人间生死大事,于是依照师尊所说的方法去到这个中天之地。”“当我看尽了想知的事便打算离开,谁知人间事千变万化,每个人的一生,都有看不完的故事。”天知道说:“而千百万条生命,又构成大大的故事,令我忍不住又再看下去,年月轻度,辗转百年。我再也离不开这里。”勇公子说:“前辈。你是被山所困?我来助你。”
天知道说:“我是被我的心所困,你是破不开的了。”勇公子说:“那么我?”天知道说:“我想你要看的事已经看过了,此地不宜久留,否则你便会像我一样。永远不能离开的了。”勇公子说:“天知道前辈。你让我进来。是为了看刚才大黑天与盘古之战?”天知道说:“是的,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对眼睛。”勇公子说:“那对眼睛?”天知道说:“那对便是天魔之眼,是元始天魔当年在天外窥探人间时的情况。”
勇公子说:“那元始天魔到底是什么来的。有什么企图?”天知道说:“元始天魔是宇外之物,太初之时已经来到人间作恶,当年地上的八族圣人,牺牲了无数生命才将它制服,困在天魔之城的孕育大牢之内。”勇公子说:“那是太初时候的事,到现在天魔应该已经死了吧。”天知道说:“天魔是乾坤之外的妖邪,不受宇内的生死时空所限制。”天知道说:“凭我在中天所知,天魔已经逃出孕育大牢,而且还回到数百年前的商代,寻找一副入世的肉身。”勇公子说:“入世肉身?”
天知道说:“神灵妖魔都是灵界之物,无论多大神通本领,要在人间显现,都需要一副肉身,正如你身上的忿怒明尊。”勇公子说:“忿怒明尊?”勇公子啊了一声。天知道提到忿怒明尊,勇公子才猛然发觉忿怒明尊已经沉睡不动。天知道说:“中天是非神之地,神灵身上的灵气会凝滞不动,所以沉沉睡去。”“除非与你完全合一,否则他会一直不能动弹。”天知道说:“现在你已经知道大黑天与盘古之战,背后有天魔在伺机而动,它是想趁东西巨神相拼而入侵人间。”
天知道说:“元始天魔以人为食,残酷可怕之处难以形容,你生有天心,能够成为大黑天的入世肉身,是唯一可以改变大黑天的人。”勇公子说:“你要我令大黑天去对付元始天魔?”天知道说:“元始天魔会在乾坤之外盘旋,伺机入世。”“现在天空诸神因为天地合拢,被逼出三十三重天外,不能再降临人间,八族圣人早就灰飞烟灭。”“地上就只有寥寥几个未曾苏醒的巨神,大黑天是西方诸神之首,东方就只剩下一个盘古。”天知道说:“除了令这两个死敌巨神联手,再无别的方法。”勇公子说:“大黑天与盘古当年生死相拼,仇恨至今仍未曾化解,如何可能合作抗敌?”天知道说:“如果不能做到,人世间注定要重蹈当年八族被灭的惨况。”勇公子说:“天知道。”天知道说:“勇公子,你可以做到的。”
天知道说:“小师弟,你应该看够了吧。”不是神仙猛然抬头,原来天知道口中的:“不是神仙前辈是你的师弟?”不是神仙说:“不错,他便是我的大师兄行云逝水大师。”不是神仙说:“师尊当年说你去了一块无人可达的境界,原来是来了中天之境,这里真的有很多东西看,看一千年也看不完。”原来不是神仙与天知道相认后,便被世间的故事所迷。
天知道说:“师弟,再看下去你便会像我一样沉迷不能自拔,你快与勇公子离开。”不是神仙说:“但是,这里何处是出路?”天知道说:“你们是由我心而来到中天,所以我是来的地方,也是离去的地方。”勇公子说:“这是什么意思?”天知道说:“我在则中天在,我灭则中天灭。”两人同时说:“怎可以。”天知道说:“之前不能引领你前来,因为你没有能力碎开我。 现在有了小师弟,他可以助你回去。”“我在中天近千年,看尽人间事,已经参破师尊所说生死源同一体的道理。”天知道说:“我还留在中天,就是要将元始天魔的阴谋泄露出来。”
天知道说:“现在我任务已经完成,中天之境我也再不留恋了。”不是神仙说:“大师兄。”天知道说:“小师弟,师尊当年不再谈中天,是因为中天留着的,只是人的回忆,无论你再看多少次自己的过去。也是虚幻不实。也是徒添烦恼。”“大道既要洗涤灵性,将人的记忆都洗尽才重投轮回当中,你又何必像我自寻烦恼。”不是神仙不但是阴阳老祖的弟子,也是老子的弟子。当然明白人世无常的道理。刚才他也想从四散的回忆中寻找自己妻子的过去。天知道说:“拜托你助我这位盟主完成天地大事。回去吧。”不是神仙有话难吐,只有默默运功,祭起大善若水的顶级功力。
不是神仙使出大水穿天。不是神仙说:“大师兄。师弟回去了。”巨大无匹掌劲直轰向天知道,山石立时崩溃,果然见到虚空中一团光亮。勇公子说:“天知道。”天知道说:“盟主,别了,天下之事交托于你了。”不是神仙说:“出口稍纵即逝,走吧。”
勇公子正想随不是神仙纵身而出之际。身边流光一闪,竟见到光芒中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勇公子说:“大红莲?”每点流光代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突然见到大红莲的光点,勇公子顿时心惊胆跳。
陈浩然感到无穷无尽的压力。陈浩然说:“果然是大梦神功。”陈浩然是大梦尊者一脉传承的弟子,虽然未有学过大梦神功,但曾在梦中见过祖师爷,所以对这种不可思议的功法极有印象。初遇上贤老祖的正道如山时,已觉得十分熟悉,如今更肯定上贤老祖所使的便是大梦神功。上贤老祖说:“人生如风似露,天地大梦一场。”“你即使再反抗也没有用,因为入我梦中就由我摆布,我要你梦中死,你永远走不回人间。”
巨山化成石怪,不但重逾万斤,而且诡异莫名。陈浩然说:“祖师爷的神功落到你手,竟变了如此丑陋的魔功,什么正道如山,全都是你用来欺骗世人的伎俩。”上贤老祖说:“哈,世人尽是衣冠禽兽,什么正道只有蠢材会相信。”陈浩然说:“这是祖师爷的神功,做弟子的不能冒渎。”
陈浩然使出入梦应梦,以梦制梦。陈浩然说:“我今日就要破尽你的伎俩。”当年陈浩然曾听昆仑约略提过大梦神功的奥秘。昆仑说:“远古时候有一个圣人曾经说过天地本来并不存在。”“世间万物幻空不实,全因人心一动,分阴阳而成太极,转五行而成万物,山川河岳鸟兽虫鱼由此而来。”陈浩然说:“那么到底是天地生我,还是我生天地?”昆仑说:“哈,你好会问,我来问你,梦是从何而来?”陈浩然说:“从我们的心中来。”
昆仑说:“我们能够决定梦中所做所见吗?”陈浩然说:“不能。”昆仑说:“梦若从我心而来,为何我们不能驾驭?”陈浩然说:“这个。”昆仑说:“到底是你生梦?还是梦生你?”陈浩然说:“弟子愚蠢,想不明白。”昆仑说:“莫说是你,我也想不通,因为这是天地间最奥妙而不可思议之事。”“皆因一切若是源于心动,那么人生于世是否又是另一场梦?”陈浩然说:“这个。”昆仑说:“你不要急,为师想不通的事,也不会勉强你去想,只是有个神人为了参透这个玄机,以天地为大梦,一梦再梦,最后梦入千重,悟出天下间最奥妙的神功,名为大梦神功。”“而那个神人便是你的祖师我的师傅,大梦尊者。”
陈浩然说:“那么师傅你会大梦神功吗?”昆仑说:“我不会,因为大梦神功必须有极强心力者方能把持,一旦被拉入梦,任你绝世神功也无法逃出。”陈浩然说:“师傅,那么我们若遇上该怎办?”昆仑说:“天下间只有你祖师爷会,你又怎会遇到,但是若有以梦伤人的邪法,就要入梦战梦,看谁最能主宰自己的梦。”当年昆仑随意教导陈浩然破梦的方法,想不到十多年后真的面对。陈浩然猛然想起,于是心神一合随即入梦。上贤老祖说:“你这小子。”
陈浩然一入梦,心中的噩梦立时被自己的梦意取代,手中豪光聚起,转眼间竟然化成了万岁。陈浩然大喝一声。
这把万岁正是当日用来大破天地合拢时的形态,陈浩然有它在手立时神威大盛,猛力一挥便把石怪粉碎 。上贤老祖说:“可恶。”“哼,你能破,是老鬼的大梦神功不济吧。”
陈浩然说:“你沾污师祖的神功还敢出言冒渎。”陈浩然说:“我要取你狗命为师门除害。”大梦神功深奥无比,就连绝世无敌的神帝也被困在无涯大梦中几十年,单凭陈浩然以梦入梦的方法如何破得了,全因为上贤老祖只得神功的皮毛,所以轻易被陈浩然摆脱。上贤老祖说:“三十年前你师傅就曾经用你这种方法破过。”原来三十年前,上贤老祖凭着两页秘籍修炼圆功后,自以为神功盖世。带着当时的门生想到秦国肆虐,途经郑国却遇上了昆仑。
上贤老祖曾以大道如山想压下昆仑。谁知昆仑尽得大梦尊者真传,以入梦破梦的方法重创上贤老祖。昆仑本来也想清理门户。
但上贤老祖声泪俱下又跪又拜,终于令昆仑心软,饶他一命。上贤老祖回到齐国之北,纠集无耻之徒重整大正道,为了万金重酬,接下行刺秦德公的委托。为怕惊动还在郑国的昆仑,才有强逼陈浩然生母如妃暗中前去。上贤老祖说:“但三十年后,绝不可能再发生。”陈浩然说:“取你狗命。”上贤老祖说:“就凭你?”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猛腿踢到上贤老祖身前,竟然硬生生顿住。上贤老祖说:“老鬼的神功,怎比得上我参悟出来的绝世奇功厉害。”
上贤老祖使出大额神功,恶额无涯。上贤老祖显出真本领,全身真气暴升,猛然将陈浩然震开。陈浩然哇了一声。上贤老祖哈哈大笑。
经老说:“这便是老祖的真面目?”上贤老祖头上发髻被逼散,长长的白发飘落,双眼都变成白色,上贤老祖自开创大正道以来,都是以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示人,即使是门人弟子也未见过他这副诡异可怕的模样。
为了逃避冥族的追杀,负伤残存的妇孺沿着虫洞离开,向着北面的山林而去。沿途所经的尽是幽森的丛林,四周树木间竖着不断喷雾气的天然石柱,看似是原始的地方,又似是曾经盛极一时的古城。商暴说:“这是什么地方?”商暴感到四周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到过类似的地方。
虫女说:“你不要呆着,我们要进了虫山才算安全的。”商暴哼了一声。击杀了黑冥王后,商暴本想离开。但回头看到虫女正自受伤呻吟,不知怎地,竟不忍弃她而去。商暴心想:在这混沌蛮荒之地,要找到族人不易,救了他们或者可以助我寻回族人。商暴生平杀人无数,冷酷无情,唯一看重的只有族人和复兴大商的霸业,所以才会冒着大风险独闯生死海。不过面对虫女,心中竟想出拯救的理由,但隐隐又像是个借口。虫女说:“不用管我,救大虫师。”(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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