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围这些人说到共好党如此的表情,我心里很清楚,一定是当时同明党非常残暴,杀了很多共好党的人及一些相关的人,才会把周围邻居吓成了这样,可这更是让我担心,不知道杨师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被同明党杀害了。笔趣阁Ww』W.biqUwU.Cc
可是,周围邻居又不肯说,这怎么办?也许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谁能知道杨师妹的下落那?我在苦苦的思考着。
咦!就在我苦恼之时,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杨师妹的娘家就在长盛沙的郊边,虽然伯母已经不在,但她们家亲属们都应该还在的,不如我去那里问问,相信杨师妹如果活着或是有什么消息,一定会与他们联系,他们应该会有杨师妹的下落。
想到这里,我立刻再叫上辆出租马车,去往伯母家。
以前去过一次伯母家,我应该还记得路。
伯母已经在两年前去世,当时我在上盛海,没能来见她最后一面,但他家的亲属我还认识些,上次来时见过面,有些印象,希望他们也能记得我。
到了伯母家,从院子外面向里面看去,这里面居然还有人在住,让我喜出望外,甚至我希望杨师妹也在这里,我忙过去敲门。
三声敲门声响过后,片刻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嫂,这位大嫂看着明显眼熟,我应该见过一面的,拼命的想了想,这时我已经想起来我应该叫她容姨,见她一打开门,我立刻笑容满面的上前亲切问候道:“容姨,你好。”
“你是…”
容姨见我认识她,这必是熟人,很开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显然她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上下的打量着我,叫不出我的名字。
见此我忙自我介绍道:“容姨,我就是以前与润东哥和杨开卉师妹一起来过这里的凌锋,还记得我吗?”
可是听到我提起润东哥和杨师妹这两个名字时,容姨立刻面容骤变,顿时紧张了起来,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怒容,她忙不满的说道:“你们已经派很多人来问过我们了,我们不知道润东和开卉的下落,别再来烦我们了。”
“不,我不是……”
愕然!慌乱间我想,一定是误会了。
估计容姨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打探润东哥他们消息的人,是的,同明党对共好党的人追查得很凶,密探也有不少,那些密探应该也试着用各种方式打探润东哥他们的消息,所以现在周围人很紧张,关键是抓住就杀头,这些人不可能不警惕,不可能不紧张。
可我是真正的朋友,是自己人,此刻见到容姨愤怒的要关门,我忙上前阻住解释道:“容姨,我是润东哥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和开卉也是师兄妹关系,您别误会。”
“哼!这一年中,来了好多他们的好朋友了,都来打听他们的下落,我们不知道,别来问我,我们不知道!”
容姨回答得十分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看得出来她对这事儿十分的紧张,估计同明党的人也变着法的想了解润东哥他们的下落,所以她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甚至气得眼中已经含着眼泪。
就在我们这里争论之时,突然里面的屋子的门响了一声,随后从屋里又走出个中年男子来,他出来后立刻问道:“怎么了,在门前吵吵嚷嚷的,出了什么事情?”
出来的人我一看,也认识,忙笑着道:“容叔,是我,您还认得我吗?”
抬眼,微眯了眯,仔细的看了看我,突然容叔眼中猛然一闪,他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我道:“你…,你,你是凌锋吧?”
“唉呀!太好了,总算是认出我来了。”我兴奋异常,这下有希望了。
“哪个凌锋?”
容姨此刻反倒有些疑惑,忙回头问向容叔。
可容叔此刻脸上却变得僵硬,眼中现出纠结之色,之后他的脸开始慢慢的变得扭曲,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小声的给容姨解释道:“凌锋你都不认得,他就是谭省督的女婿,哦,不对,现在谭炎开是同明党的主席了,现在眼前这位,应该是同明党主席的女婿。”
“嘎!咕噜。”
容姨此刻再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变得惊怵,身子直颤,惊呆的咽下一大口唾沫,看我的眼神骤然生了变化,变得万分紧张而又局促,身子都有些摇晃起来。
完了!彻底误会了,我已经知道不好!
“不是,不是,我是谭炎开的女婿不假,但我是来关心润东哥和杨师妹的,我们是好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还是要解释一下,知道这误会是越闹越大了。
“扑嗵!”
突然,容姨一下子跪在地下,痛哭流涕的对我哭斥道:“我们知道润东是共好党的大人物,但我们和他真没有联系,我两个儿子都被你们杀了,我们真的没有与他们有任何联系,真的没有,求你饶了我们吧,主席女婿!”
“容姨,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吓得我忙去扶容姨,这怎么使得,见扶不起容姨我忙对容叔说:“容叔,你是知道的,我没有来抓润东哥的杨师妹的意思,你快劝劝容姨。”
紧锁着眉头,容叔脸上的表情在急剧的挣扎着,他们没去扶容姨,痛苦的抉择了一番,他想了又想后,像似又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后看向我突然坚决的说道:
“凌锋凌大人呀!润东在哪里,我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他一定还是躲在山里的林子中,可我们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和他一点儿联系也没有,我们两个儿子都被你们杀了,我们哪里还敢联系他,至于开卉嘛,她…,她死了,你就别再来问我们了,好吗?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您大人大量,真的和我们还有一丝旧请,就请别再来问我们这些问题了好吗,我们真的不知道呀!”
“你们儿子死……,什么?开卉师妹怎么可能死?容叔,你可不能…,这,这不好!”
听到这个噩耗,我像似被雷劈了一样,可…,我更怀疑是容叔在打我。
“嗨,开卉是病死的,我们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就别在来了!让我们清静清静吧!”
这一刻,容叔很是果断的咬咬牙,狠狠的说道,说完他又说道:“以后我们也高攀不起主席的这份情谊,你也别再来打扰我们了,好吧,让我们清静一段时间吧。”
说完,容叔拉着容姨搀扶着她回了屋,然后‘咣’的下重重的关上了门,他们把我一个人孤独的晾在了院中。
“杨师妹去世了?这,这怎么可能?不是骗我吧。”
此刻我的脑子乱得像浆糊,有些不想相信,我怀疑是这些人被太多血淋淋的事实给吓怕了,没法不怕,他们看到太多身边人的死去,当然不敢说出自己与共好党人有任何的联系。
可,从容叔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事儿,能是假的吗?他们能编这种谎话骗人吗?现在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我还想再问问容叔,可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恐怕接下来我这个同明党主席的女婿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有谁会相信我找杨师妹,仅仅是想关心下她?想和她叙叙旧呢?
恐怕再问也是没用,他们不可能再对我说什么了,再问只会让他们更加抗拒,更加害怕。
院子中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他们连院子的门都不关,这是等着我自己走出去。
可…,杨师妹她们难道真的……嗨!无奈,我摇摇头只能走出去,心中却是无比纠结,更是百味杂陈。
问了一趟,本想问出杨师妹的下落,却没想到问出了这么个悲催的结果,关键也不知是真是假,这让我心里更不是个滋味,我真的不想相信这些,可,要知道去年在界石蒋他们搞的那次大屠杀中,共好党原本有几万党员的,仅仅是一个月时间就剩下几千人,死掉几万人,只剩下十分之一的人,十个共好党人死掉九个,谁敢保证杨师妹就一定能幸免呢?
也许我的不愿相信,这只是自己感情用事吧!是自己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吧!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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