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现在怎么能离开你,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
莎娜无法做到就这样离封寒而去。那等于是在抛弃他。
“想想你的父母,还有布洛克,小安娜,他们还在家里等你。”
封寒安慰她一句:“你有这样的家人,他们还在等你回去,莎娜你不能死,你要去解决这一切。”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莎娜试图握住他的手,却被封寒甩了开来。
“不要浪费我还有其他人的牺牲,去吧,莎娜!”
封寒大声喊了出来,这让莎娜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下。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封寒一眼,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冲了出去,往黑暗的走廊深处奔跑。
看到莎娜离开,封寒才冷笑了起来。
“没必要隐藏身姿了,老狐狸!”
“哼!”
一个男人冷笑了一声。
“李斯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还会有什么招术,没想到只是这种程度就让你举白旗了。”
“够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还是直接出来吧!”
封寒不紧不慢的道:“隐藏真身的话,到现在这个关头不是已经没有必要的。”
“确实没有必要了。”
一道身影从虚无中现出身来,那不是塔利萨克的身影,而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物。
“果然是你,劳伦斯,你一直附身在劳伦斯的身上。”
看到劳伦斯的脸之后,封寒微微一笑,果然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与劳伦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
劳伦斯一直待在他们身边,根本没有人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但现在思考,就会觉得他身上疑点匆匆。
起初,他们准备来到卡斯特黑山地的时候,是劳伦斯找机会把莎娜送过来的。在卡斯特时。他们发现车子坏了,这才被迫在山上过夜,而发现车子出现问题人,不是别人。正是劳伦斯。
在第一次进入圣婴救济院的时候,劳伦斯与其他人分开的,如果当时他就化身成为塔利萨克来追杀尼克斯,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次,回到现实世界后。他有可能选择利用他可以自由进出圣婴救济院的能力,把尼克斯拖入进去杀死。
在瑞秋家的祖宅里,劳伦斯是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失踪迹的。
“你竟然能猜到是我,看来我之前有些小瞧你了。”
劳伦斯,不,亚玟笑了起来,他在封寒面前缓缓踱步。
“你还看出了什么,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我猜当初詹姆士发现那本塔利萨克医生的日记本,也和你有莫大的关系吧!”
“呃,真让人意外。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这一点。”
劳伦斯点了点头,缓声道:“正是如此,那本日记本是我让詹姆士获得的。”
“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掩饰什么了,你认为到了这一步我没办法看到真相吗?”
封寒一边给断腿止血,一边好整以瑕的道:“说白了……你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我,其他人不过是这个舞台上的配角,用恐怖来击溃我是你唯一的目地。不是吗,技师亚玟!”
“笑话,讲白了,你只是我诸多猎物中的一个。我制造这个猎场的唯一目地就是为了进行狩猎。”
劳伦斯不屑地道:“你不会真相信那些预言吧,那不过是古代的传说,与真实完全扯不上关系。”
“不,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你一直都在故意把我引导到错误的猜测上去。不然你也不会利用塔利萨克的模样行事,这也是为了避免真正的塔利萨克引导我走向真相。”
“你……你竟然看穿了这一步。”
“劳伦斯”露出一张邪恶的脸。咬牙切齿的道:“那就没办法了,本来还打算慢慢泡制你,但现在只能尽快杀掉你,让一切从来——”
“没那个必要!”
封寒嘿然冷笑起来,他目光犹如犀利的刀,一刹那,竟然让“劳伦斯”感觉体表有些难受,可见那目光之凌厉。
“……这局我赢了。”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封寒的体表逐渐变成了一种透明的色泽。
“你、你!?”
亚玟一脸震惊,他不敢相信这一幕。
“你好像忘记我刚才吃下了什么吧,那可不是镇定药,而是从海德手里拿来的dmt19,这是你开放的不完全性质的灵药,它无法让人到达聚合点,或是进入本源,但可以改善人的意识领域,让其到达世界的另一侧……”
封寒微微一笑,嘴角勾出恶劣的笑容。
“没错,如果在外界吃这种东西,大概会被你引导到这个世界来,但是如果是在这个世界服下dmt19,而且又握有这个坐标,又会发生什么事咧?”
他举起了手心里藏着的黄铜饰物,那是一个刻在圆盘上的魔法圈。
“不、不,你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亚玟无法相信,他伸出手试图抓住封寒。但他的双手却是徒劳无工的抓在空气里。
“这是塔利萨克留下的坐标,直接通往他的私人庭园,没错,就是圣灵之馆,再见了,亚玟。下一次见面,我就会终结这场战役,毕竟,我就是……”
封寒的身影越来越淡,他的身体发出萤色光芒,化成光的粒子不断飘浮而上。
“第三位技师!”
“……第三位技师啊啊啊啊!”
亚玟发出惊人的咆哮,但他改变不了什么,封寒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从疯人院中失去了踪迹,就连亚玟也无法找到他。
………………
一道光芒在白色的巨大殿堂里浮现,这些光凝聚成人类的形态。
“欢迎你来到‘圣灵之馆’,李斯特。”
黑色西服的塔利萨克面容肃穆的开口:“或者,我可以称呼你为第三位技师。”
封寒不以为然的哈哈一笑,沉声问:“那么,塔利萨克医师,我的同类,这是第几次了。”
“应该是第11136次……这是漫长的数字,不仅是我,就算是强大如亚玟,也感到异常的疲倦。”
塔利萨克长叹一声道:“从某种角度而言,你是超越了我和亚玟的技师,你虽然没有直接、蛮横、强大的力量,但仅凭一人之力,就能重塑世界,把我和亚玟困在这个时间的牢笼里。”
“第一万一千一百三十六次,难怪,就算精神强大如技师一样的存在,也会感觉异常枯燥,更严重的应该是对自身意识的损坏吧!”
封寒摸着下巴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正是如此,每一个技师都是难以想像的强大生灵,光凭借力量,那怕是天变地异的伟力也无法损伤我们分毫,只有技师才能杀死、击败、囚禁一位技师,也只有技师才能破坏另一位技师的精神。”
“杀死一名技师的精神,就是杀死他本人。”封寒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一会事。
这是一个超长的战役,按照时间来推算它几乎长达了五千多年的时光。
“是的,是以每半年为一周期,也就是从詹姆士获得日记本的半年前为初始,每180天左右,进行一次时间重置,这是无尽的时间循环,每次当你们十个人死亡,时光就会倒流,又回到了半年前,让一切再次开演。”
塔利萨克露出疲倦的笑容,这就是三体之战长达五千年的时光,三位技师竭尽全力,设计的超出常规的时间战场。
封寒默然不语,假设半年为180天,乘以11136次轮回的次数,最终相当于2004480天,也就是两百万天,而这两百万多的天数,也就相当于五千五百多年的时光。也难怪塔利萨克医师都一脸劳倦。
“这是你生为技师的能力,一个漫长的时间牢笼,在这个牢笼里,我们三者都被困入其中。”
塔利萨克为他解释了起来。
“这也是我们二人唯一能够击败亚玟的办法,他的力量来源是人类的阴暗面,在正常的时间里他每天都会不断的汲取力量而强大,到了最后,就算我们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我为什么会是技师,我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封寒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他只是这蛛丝马迹中猜测出李斯特就是第三位技师,他实际上早就出现了,在五千五百年前,也就是第一次时间轮回的时候,但那段记忆太遥远了,李斯特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种记忆,当然,他如果有这种记忆也不会陷入目前这样被动的局面。
“这是你创造的局面,我不知道你当时是如何考虑的,但明显你是倾向于协助我击溃亚玟,我的猜测是这样的,在第一次的事件当中,也就是你和同伴一行人来到疯人院时,你在服下dmt19的过程,就开始缓慢的觉醒……”
塔利萨克说出了他的推测。dmt19是一种不完美的升华之药,但这种不完美的升华之药足够让一个有技师的年轻人获得真知,获得伟大的技艺。
“在那次觉醒之后,你的同伴都被亚玟所杀死,他大概也察觉到了第三位技师可能存在于你们这群人之中,所有动用了诡计,把你们引诱到这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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