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京城的流言越演越烈,云想容每日练字养花,并不被这些影响,看着每日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念儿,云想容有些心疼,让紫苏缝了个沙包,没事就带着念儿在紫藤萝下打沙包,看着越来越开朗的念儿,云想容心下稍安!
京城以礼部尚书为首的言官,开始上折子,无非就是郑国公大逆不道,擅自动用边境兵力,意图谋逆!
玉王爷脾气越来越暴躁,每日在府里饮酒,砸了不少的茶碗,云想容听英姑说起这些的时候,不过莞尔,她相信郑国公定有安排,又过了些日子,京城的风向开始变了,以骠骑将军为首的武将开始上折子,除了求圣上派人支援,还有人历数了这些年荣国公的赫赫战功,无疑是在提醒皇上,不要让武将流血又流泪!
最后一直在朝廷上如透明人般的四皇子,上了折子,说自己愿意带兵出征,让边疆的暴民看看皇家儿郎的风采,只是话是说的豪言壮语,但是人刚把要说的话说完,就咳得不停!
皇上自不会让身体十分虚弱的儿子上前线,但是四皇子的上书,还是博得了好名声!
云想容听英姑说完,暗道四皇子是只小狐狸,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还不必有什么实质的付出!
英姑见云想容笑容皎洁,就知道云想容这是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不再说什么,留云想容一个人在紫藤下喝茶,悄声出了门!
英姑去宫里看了一次老夫人,虽然人没什么精神,但是好在还没有垮掉,云想容现在就盼着前线有好消息传来,这样祖母也能早些脱困,她相信郑国公不会看着云家就这样垮掉的!
等待的日子,时间过得十分慢,郑国公养了一个月,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
花武看着站在杏树下的郑国公,轻声回道:“我们的人,这些日子一直在找折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鹰部落出了什么事,折别并不在内都城!”
郑国公皱眉,突然就有了不好的感觉,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轻声吩咐道:“让别院的人警醒些,我怕折别来个釜底抽薪,那咱们之前布好的局,就真的是一枚死棋了!对了京城最近可有别的传言?”
花武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妥,看着快风平浪静了!”
郑国公眯着眼睛看着花武,并不全信花武的所谓风平浪静,但是他有写过信回去,小丫头应该不至于慌了神!一想到云想容站在荷花池边的静逸,郑国公忍不住嘴角翘起,彷佛一刻也等不了了般,沉声吩咐道:“尽快打探到折别的消息!”
花武敛神,轻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人一阵风般出门去了!
老嬷嬷拿了自己做的馕和羊肉汤,笑着上前,爽快的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这边的吃食,听说大人身上有伤,喝这个汤最是补了!”
郑国公一脸错愕,以他的功夫,竟不知道老婆婆几时走近的!老婆婆一脸坦然,留下了汤和五张囊,悄声回去了自己的住处,郑国公凝眉,过了许久,才叫出影卫,轻声吩咐道:“再去查查这家人的底细!”
影卫敛神,忙问道:“主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郑国公摇头,他只是感觉有些微妙,若真说有什么不妥,他还真说不上来!
影卫忙快速退了下去,老嬷嬷回到屋里,继续绣着手里的荷花,用纯正的汉话说道:“老头子,这下子好了,我没能力帮你报的仇,这些人定能帮我们报仇血恨!”说完继续安静的绣花,彷佛这朵荷花永远也绣不完般,若是仔细看了,会发现老夫人绣的花蕊,不是普通的黄白细线,用的都是金线和银线,含苞待放的荷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霞光!
折别就像是随着空气消失般,花武整整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人,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沮丧,回到了临时租住的院子!
郑国公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花武下去休息,心里却是有些担忧起折别的去向了!
就在花武在内都城寻找折别的时候,折别也在疯狂的寻找身负重伤的郑国公,只是寻找了许久之后,都没有任何消息时,折别决定离开鹰部落,赶往了京城。
据京城传回来的消息显示,那位荣国公府的三小姐,恐怕对郑国公有些威慑,折别也是找不到受伤的郑国公着急,才出此下策,带着自己的心腹骑兵,轻装上阵,进了京城!
云想容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跟杏梅学绣花,还没绣几针,手指头就扎的成塞子了,英姑看着好笑,轻声说道:“奴婢这一辈子也没动过针线,三小姐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云想容一脸苦笑,新嫁娘,就算嫁衣交给杏梅,但是认亲用的鞋袜,她总不能也借了丫鬟之手,若是被郑国公府的老太君看出来,那她以后在郑国公府的日子,就艰难了,正想着,念儿欢快的跑了进来,轻声说道:“三姐姐紫藤下有一只受伤的小燕子!”
云想容好奇,也跟着念哥儿出去看了,英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炕上的针线收了起来!许久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英姑摇着头,走了出来,见紫藤树下空无一人,暗道不好,忙喊道:“紫苏。。紫苏!”
在小厨房忙碌的紫苏,忙跑了过来,一见慌乱的英姑,也是一愣,忙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英姑强自镇定了下来,轻声说道:“可是见到了小姐和念哥儿?”
紫苏摇头,笑着说道:“应该是去院子里散步了吧!”英姑哪里还等得了,忙仔细的把锦绣苑找了一遍,再次回到上房的时候,英姑一脸沮丧,就听到念哥儿欢快的声音响起:“三姐姐小心些,怕是燕子会疼!”
英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悄声来到小书房的窗户下,见云想容正跟念儿两个,在给伤了腿的燕子包扎,英姑无奈的摇了摇头,悄声退了下去!
正好紫苏端着点心过来,见到英姑忙笑着说道:“嬷嬷刚走,奴婢就看到小姐带着念少爷在书房,也不知道嬷嬷去了哪里,就没去寻嬷嬷!”英姑摆了摆手,回去了自己的住处,冲了个澡,刚她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洗了澡,冷静下来的英姑笑着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院子里可是有郑国公的影卫,不要说有人进了院子,恐怕就是飞进来一只鸟,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吧!
京城里风平浪静,云想容每日陪着念儿,看着渐渐康复的小燕子,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这一日两人正在抱着小燕子摆弄,不知怎的云想容一阵眩晕,人晕了过去,念儿也好不到哪里,在云想容倒下去的一刻,他也跟着晕了过去!
可怜云想容,竟未注意到鸽子的眼睛像是染了血般,红的妖艳!
见事情成了,在暗处伏击了多日的折别心腹,悄无声息的把云想容和念儿带出了荣国公府!若是英姑知道,定肠子都悔青了,折别早在三日前,就收拾了郑国公的影卫,真不愧是沙漠上的秃鹫,郑国公的影卫在他面前,就如小鸡遇到雄鹰般,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不过一个时辰,昏迷的云想容和同样睡着了的念儿,被送出了京城!
折别看着渐行渐近的骑兵,知道事情成了,十分兴奋,眼睛亮亮的,待真的看到昏睡的云想容和念儿,折别用母语,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们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骑兵忙回道:“禀二皇子,属下打听过了,是长公主留下的养子!”折别兴奋极了,仰天狂笑:“天佑我鹰部落,郑国公必生擒,走!”
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寻着小路进了沙漠!
京城锦绣苑,已经闹得鸡飞狗跳,英姑看着泪光闪闪的紫苏,叹气不止,自己刚出去不过一个上午,怎的人就不见了,英姑已经查看过了,那只已死的燕子,知道是小燕子让人动了手脚,这样的手法,这样的耐心,让英姑摸不到头脑。
若说是皇上,没理由也这么对念儿,若说是肖逸安,他恐怕还没那个本事,能动的了郑国公的影卫,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但是鹰部落距此几千里路,除非郑国公那边有什么事情,不然折别恐怕不会动用骑兵做这种事,思来想去,英姑都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除了折别,再不会有人设计的这般天衣无缝,时间计划的也刚好,人刚被掳走,燕子就没命了,那是不是说明,郑国公让鹰部落束手无策,这才打起了女人和孩子的主意呢,想到这儿,英姑犹如打了鸡血般,精神矍铄,看着紫苏,笑着说道:“人没事,你守好院子,我出门一趟!”
英姑换了布衣短打,一个时辰后,追着折别出了京城,只是折别走的是羊肠小径,英姑一路上走的是官道!
三日后,在折别还没有什么动作前,英姑已经寻到了郑国公,把云想容和念儿的事情说了!
郑国公手握成拳,沉声说道:“折别的骑兵十分骁勇,怕是影卫中了暗算,对了你出发前,可有注意到肖逸安有什么异动,我总觉得折别未必会这么做!”
英姑摇头,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守在一旁的花武却是急得不行,这些日子他一直寻不到折别,就觉得奇怪,如今英姑这么一说,觉得是折别做的,概率最大,忍不住低声说道:“英嬷嬷也说了那燕子的情形,恐怕肖逸安那个草包,连那种药草的样子,都未必见过!”
郑国公心里清楚,花武和英姑的判断没错,但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承认,云想容被折别掳走的事实!
看着面前的金鱼大缸,郑国公平生第一次心慌,对未来不能掌控的心慌!
(在南昌的第六天,高烧不退,信仰的力量,呵呵起来码字的一刻,我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轻易放弃,人晕晕的,呵呵像是喝醉了一般!诸位明天见了,虽没办法加更,但是我会在身体舒服时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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