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想象力的人也无法想象竟然有炸弹可以跨越一千公里精确打击目标,各军事迷们纷纷猜测那两颗斩首的炸弹是来自什么途径,莫衷一是。总理府失联天之后,才由远在天津租界赶回来的曾纪泽议员宣布左总理已经以身殉国。
大清国四万万人共一哭,出奇的没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敢站出来振臂一呼“支持我来组建新政府吧”。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人敢对温莎帝国口出狂言,倒是在各地的租界有些平民表示了愤慨,特别是从北京逃到天津租界的北京居民,接受外国记者采访最多。
打响起义第一枪的东莞人再次雄起,民兵向神机营发起冲击,失去了中央的神机营首长整天担心那不知什么时候就飞到头上的天外飞仙,所以神机营没有抵抗心思,一撤退回了广州城郊。
温莎理事会最恨的就是这帮奸淫掳掠的家伙,授权了位于婆罗洲的海军基地跨越两千公里,使用鹈鹕航母机装载着100架uh64多用途直升机对神机营进行了攻击。这一次攻击由亲温莎的广东巡抚亲自提供情报。
神机营也有几十架战机,可是装甲和火力无法跟婆罗洲海军基地过来的先进战机媲美,加上心理因素,一接战就崩溃,这帮家伙知道天下大乱在即,为了保存实力,没命地往北逃亡,陆军也随着空军一起溃不成军。
天下大乱即将开始的征兆始于神机营向平洋舰队求救却没有得到响应。斐认为这帮兵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死光了才好,想要平洋舰队顶着马来亚海军战机的兵锋,门儿也没有。
天下大乱的第二个可圈可点的新闻是著名的《报》竟然改名成了《中国新闻报》,预示着unsc不承认大清了,谁敢出头谁就是冒死。
4月4日那天,毫无现代空战概念的总理和副总理居然在一起,结果被一勺烩了,按宪法,接下来顺位的就该是财政部长盛宣怀了,这厮居然不敢应答,谁也不知道盛宣怀躲到哪儿去了。
合法顺位的人居然不敢接掌大清大权,可见这一次斩首行动有多么的恐怖,不是一般的政客杠得住的。
有人呼吁郭嵩涛出来主持局面,有人呼吁曾国藩曾纪泽出面,还有人主张大清皇帝出来执政,慈禧后很心动,问了一下“闺蜜”林菲尔,得到的回答是“最好别冒险”。
西后被沷了一头冷水,但贼心不死,总觉得这一次对皇家来说会有什么机会,民主政府现在显得怂了。
郭嵩涛在电报公众号上大骂盛宣怀,说他“胆小如鼠”。盛大人才勉强成了“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由几个部长组成,自己都不敢担任首长,谁干谁干。最后这个委员会决定抓阄来决定谁当委员长,盛宣怀真倒霉啊,居然被抽到了。
别的委员恭维盛宣怀这是“天命难违”,盛委员长这是黄莲当饭吃,苦不堪言。这个委员长当得窝囊,全世界各国的外交官都不敢呆在北京,unsc已经说了,不准任何侨民和外交官呆在北京,谁敢再违背?为左宗棠陪葬的g6国家外交官和记者已经用鲜血给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
就算在政府内部,也有大量的官员纷纷称病,丁忧,告假,总之有点理由的都离开北京了,紧急状态委员会主要就是负责清点王府井大爆炸的难民,为无家可归者安排最起码的生计,在外交上竟一直沉默。
盛宣怀很聪明地封锁了大爆炸的难民数量,以免惹起温莎军阀的反感。大清国民当然不满,不满就不满,我就这么着,你怎么着吧,有本事你来干委员长。
盛宣怀更丢脸的是致电unsc,人家根本不理。温莎大帝到底要干什么?也许过几天就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unsc二号令来了,永久解散大清国下议院上议院,将国会大楼列为空中打击高危目标。
同一天,广东巡抚宣布广东省脱离大清国,成立独立的岭南国,自任岭南国大总统,五月四日之前,不服的广东议员可以退出,其余的议员在宣誓效忠岭南国的利益之后继续为国效力。
征服整个大清的军队多费劲,唐宁决定把广东作为战场,让大清国的南下军队自个儿送上门来为自己送葬,如果他们还有大清男儿气概的话。
盛宣怀就算再孬,这时候也得向温莎帝国宣战了,不过,他自己躲得远远的,还天两头换一个地方,紧急状态委员会成员经常找不到首长,真愁人。
不愧是中央集权习惯了的国民,广东的议员居然很少有“不服”而退出的,大伙儿一看,同僚都还在,只好纷纷在五月四日这天向岭南国宣誓。负责收复广东的中央军队磨磨蹭蹭南下,一个月也没能在前线建立战线,我大清好男儿的脸都给他们丢尽了。
日本人以为自己的先进战机已经够牛了,哪知道温莎大帝就放了两个小蘑菇就把整个大清国吓得变成了软脚虾。各军区的司令全部按兵不动,除了中央的神机营,紧急状态委员会指挥不动任何一个将军。
乱世之中,中国向来有保存自个儿实力的传统,只要元首没了,他们就由地方军区司令变成手握重兵的地方军阀。自古如此。要不唐宁怎么会觉得斩首比在战场上跟大清军队撕逼要好得多呢,即使造成人道主义灾难也在所不惜。
石达开在兰州说我要防印军队,李秀成在乌兰巴托说我要防苏联红军,斐在台湾说我要防日本海军,结果就只能是中央军孤军奋战了。大清国几乎把所有的战争资源放在了平洋舰队,中央军只有两架战机可供调用,实力远远不如升格为闽台军阀的斐。
朝廷在直隶制造总局被炸之后,更是把大量生产军火的厂房搬到了福州,更让坐拥福建台湾两省的平洋舰队跃升为中国实力第一的军阀,远远把别的军阀抛在身后。
岭南国开国之后,迅速更改中小教科书,把岭南国描绘成“古称南越国,自古以来就是美丽富饶的国,岭南是东亚气候的分水岭,中华历代王朝有大量人骚客被腐朽黑暗的官场迫害而流放岭南,使我国成了人气质皆钟秀之地……”
人家连教科书都改了啊,怎么王师还不来平乱?大清国民有识之士都非常捉急。
更令他们捉急的是岭南国开始组建国防军,从印进口了大量的步兵战车,号称全机械化部队。其实不仅进口武器,连战士也一并进口了,印人和马来人和在马华人组成的多国部队成了国防军第一批陆军战士。
为了震慑四方,国防军行了盛大的入城仪式,街边围观的广州市民看到的是最先进的步兵战车,使用了不充气轮胎,轮毂是为有弹性和结实的钢架构,集速与防弹为一身,军事工程师一看就知道是好货。
大清的间谍在暗中数着战车的数量,得出的数字是:500。可以称为装甲师了。够来收复广东的大清中央军好好喝一壶。
这些重型装备瞬间就从零变出来了,可见温莎军阀的运输能力有多强悍。
岭南国防军没有空军,协同的是unsc的联合国空军,他们自信心很强,就只用100架战机部署在广州城附近,肆无忌惮地派出高空侦察机在清军的营地上空。
大清军还没掌握法国空军那与螺旋桨同步可以向上射击的神技,故而只能惴惴不安地隐蔽在树林中。法国现在虽然号称又加入了g6,可是法国毕竟不是大清,他们的国民非常羡慕在温莎大帝的带领下本土国力已臻世界第一的德国,所以温莎大帝的支持者也不少,民选的政府很难采用完全反温莎的国策。
所以呢,到目前为止,那些能够对高空侦察飞艇造成威胁的只有两种飞机,还有一种是日本的固定翼战机,能够飞到跟高空飞艇一样高,所以可以击落。遗憾,日本跟法国都不是大清的战友。
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一览无余,大清中央军的情势可不妙,战机就算多那么一点,他们也信心全无。在全国人民一直催促的情况下,中央军一直按兵不动,双方竟然对峙数月一枪不发,也算一奇。
这几个月来,温莎军阀这边没不是全无作为,他们在憋大招,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仍然是空飞弹,这一次,他们需要将对方所有的战机隐藏地找出来。在前线用来对阵国防军的空军共有180架左右的战机,分置于5个地点,当这5个地点都被调查清楚之时,也是空飞弹车队悄悄地集结之时。
中央军重点集结的地方在位于广州东北部两公里左右的河源,这个位置,飞弹从东莞敲过来只需3分钟。大型激光推进器车队共18架,只有这18架大卡车集中起来才能产生巨大的能量,而且需要在一个电力网络十分强大的地方,东莞由于工业发达,是不错的选择。
就算如此,东莞还在这几个月里增加了大量的电力设备,甚至新建了一座超级火力电站,以供应突然增加的电力。这个史无前例的发电机组全力运转时可输出100万匹马力的恐怖电力。
世人都以为这电站是为了大力发展工业而准备的神物,岂料到它是空飞弹的“燃料”。唐宁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信息战团队,他们可以通过对方无线电报的发送规律来寻找对方的指挥中心,如果是普通的对手,就算知道指挥部在哪儿也无法发动有效斩首,显然,唐宁的空飞弹就不吃这一套。
就算你不用我温莎系的通讯系统,我照样要让你玩儿完。只要把对方的前线指挥部敲掉,就像斩掉了蛇的头,再凶猛的敌人也只能蜷缩在地上等死。对温莎军阀来说,先敲掉对方指挥中枢,意味着可以从容地接二连地轰炸对方的隐藏空军基地。
这一次行动又起了个名字叫“漏斗网蜘蛛”,这是最毒的蜘蛛,也可能是世界上最毒的,知道内涵的军事指挥官听到这似乎很萌的名字却会虎躯一震。
阴森的漏斗网已经洒向可怜而无知的清军。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世界最可怕的军事机构unsc的电报公众号用中发了一条很人性化的电报,收看到的人纷纷猜测即将发生什么。短短的八个字,让大清军前线指挥部心惊肉跳,可是他们也不可能因为敌人头目发了个感慨就吓得屁滚尿流。
“都打起精神来,丧眉耷眼的成何提统?”大清的指挥官也失眠了,只好出去教训下属打发时光。
要不怎么说轻敌容易犯错呢,唐宁这一通感慨使清军指挥官半夜斤出去散步,结果就是——当天外飞弹大驾光临的时候他已经散步到了炸弹波击波的边缘。
咦?流星?指挥官心头涌起浪漫主义:如果能远离这一切纷纷扰扰,找个清静的小镇,娶几房姨,过点西门庆般的生活,那该有多美好?
流星越来越亮,指挥官猛然从幻想中醒过来,叫道:“我草!”原来流星就是飞弹,直接朝着电报中心飞去了,离他起居的地方不远,如果他还在睡觉,多半离飞弹的“零点”不远。
指挥官不愧是出色的军人,反应非常快,想到王府井“天坑”的可怕之处,立即卧倒。终于,他也能体会到雷神之锥的轰鸣声,果然雄壮恢弘,仿佛刹那间充满了整个夜空。
随后的几十秒钟,指挥官什么也听不到,一以为自己失聪了。而被冲击波扬起来的重物对他来说才叫生死考验。一场疯狂而致命的天劫之雨一直蔓延到数米之外,由此可见,除了冲击波那140米半径杀伤力最恐怖之外,数米之内还会伤人无数。大清紧急委员会一直隐瞒的难民人数会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
指挥官艰难地过了天劫,浑身是伤,最严重的是被一口行军锅砸中半边脑袋,差点真心要了他的命。
“我活过来了吗?”但想到总理府被连续打击两次,指挥官根本不敢动,也懒得动,他知道,他的军队完了,电报中心的所有设备肯定一起报销无悬念,他活着也无法再指挥军队。
他心中又涌起了浪漫主义情怀——是的,战争结束了。这个星球上显然不可能有人能抗衡温莎洲际军阀,联合国安全理事会,这个名头名副其实,一战而败,大清完了,我也可以荣休了。
他在地上趴了快半小时才起来,四周残垣断壁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中分外使人印象深刻。士兵们都“活过来了”,人声鼎沸,可是他却觉得孤独,声音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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