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刚刚那些人正追我,结果又冒出来几个家伙,对着前面的家伙便开枪,然后双方便干了,现在估计已经倒一半了。”泰山挥舞着手,此时他恨不得用自己的拳头猛烈的击打自己的胸膛来解释他所看到的一切!
帕德斯却是眼中闪过一抹死灰之色:“将,哦不,是队长老大,我想要进去,劝说他们投降,不知道您可不可以答应?”
邪逍遥转过头,静静的看了帕德斯一眼,见这家伙的脸竟然带了难得的坚决神色,顿时点了点头。
“好啊,我相信你这次,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最不喜欢暴力了,如果你能够劝阻他们的话,那我想这将会是功德一件!”邪逍遥一本正经的道。
“您要是讨厌暴力的和平主义者,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动物吃素了!”
帕德斯心中暗暗的道。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那当然,您是一位仁义敦厚的谦谦君子,我些代那些受您活命的兄弟先行谢谢您的仁慈和恩德了。”帕德斯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
邪逍遥微微愣了,此时他只有一种感觉,这个老外拍起你的马屁来,也很要命啊!
仁义敦厚,这是说我呢?幸亏老子皮实,要不然怕是都要自惭形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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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一想,邪逍遥又有些心安理得了。
这也是应该的啊。
对于他们这些违法乱纪,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家伙来说,谁的拳头大,谁就是主宰。
而现在,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他们的小命就是自己的了,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却给他们一条投降买命的机会,可不就是君子,就是仁慈吗?
不,这简直就是活人无数的大慈悲之心。
邪逍遥微微的吐了口气,尽量以一种波澜不惊的平淡语气轻声道:“行了,你还是少拍马屁,赶紧去!不然再等一会儿你怕不是给他们劝降,而是给他们收尸了。”
说着,邪逍遥对着阿豹点了点头,阿豹立即做出个请的手势!
帕德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迟疑,轻声道:“队长老大,面那些人不都是我的手,我怕他们不一定会听我的话,您能不能……”
话没有说完,帕德斯就有些尴尬的闭了嘴儿,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儿祈求。
“能不能干什么?”邪逍遥嘴角轻轻一翻,好笑的看着帕德斯道。
“能不能派几个人陪着我一同过去?要是缴械……”帕德斯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虽然面子很重要,可是生命同样很宝贵。此时的帕德斯就像是已经将全部身家性命,甚至是战士的尊严,全都压在了求生的宝里,他当然不敢得罪邪逍遥了。
对于帕德斯来说,死亡现在早就成了一种奢侈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知道邪逍遥在故意调侃他,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只是,埋在骨子里的那种骄傲,还是不会让他轻易就说出那种软弱的话,所以想要拿缴械当个幌子。
可惜,邪逍遥连他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他扯了起来。
微微一笑,邪逍遥直接打断帕德斯的话,道:“哦,你是想让我派人保护你是?呵呵,基帕德斯先生,你多虑了。从你主动放武器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我的俘虏了。既然是我的俘虏,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别想轻易要了你们的命去。要不然,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保护你的人我早就选好了,素心,阿豹,你们两个就陪帕德斯先生走一趟。记住,帕德斯先生事关我们的面子,不要轻易被人给要了命去。不过,如果真的阻止不了这样的悲剧生,那你们自己可要跑快点。毕竟,面子跟生命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些!”
“放心,老大,在能力允许的情况,我们一定会尽量维护您的面子的。”阿豹嘿嘿一笑,两眼冒光的道。
这家伙是一个有仗打就兴奋的家伙,眼见有仗打了,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帕德斯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这难道就是贪生怕死的代价,小人物的悲哀?任人调侃却无力反抗?
帕德斯两眼一瞪,心中的怒火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更何况,周围那百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笑眯眯的打量着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的人,永远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憋屈的感觉。
“帕德斯先生,此行任务艰辛,充满危险,在送你一句话,死亡,对人来说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活着,才是最难的!你那些兄弟还等着你去救呢,希望你能马到成功!”一直没有说话的冯马琅忽然出声道。
这是劝诫吗?这分明是警告!
帕德斯心中一震,看着他邪逍遥戏谑的眼神,心中刚刚激起的那点儿男儿之怒,就像是烈日的冰雪一样,消融的无影无踪。
是啊,自己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可里面那些兄弟,只怕要被这位刽子手给屠戮殆尽了。现在,只有他能救他们!
帕德斯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其实,人在很多时候只是缺少一个能够欺骗自己的理由。只要能够骗的过自己,那无论多么可耻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也都是小菜一碟了。
面对邪逍遥的讽刺,帕德斯强忍了来。因为他很清楚,邪逍遥并不是在侮辱他,鄙视他,而是直接无视他!
在邪逍遥的眼中,或许他跟个蚂蚁还不如!
或许,在他看破了生死得一刹那,邪逍遥曾经将他当做了一个可交的人,可是,在他重新拾起懦弱和贪生怕死之后,邪逍遥对他那些许的另眼相看,也随之他丢掉的勇气一起消失了。
现在的帕德斯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想想如果此时自己死了,岂不是正顺了刽子手的心意?
不论如何,帕德斯他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出乎刽子手的意外,并最终赢得先前丢掉的一切。
心中转动着这样的念头,帕德斯脸打起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定,对着阿豹客气的道:“麻烦你了!”
阿豹毫不在意的一耸肩膀,带着帕德斯往他的雷区走去。
边走,阿豹这小子边还很不厚道的嘱咐帕德斯道:“你走的时候可要稳着点,看好我的落脚点,别一瘸一拐的再不小心踩到了阎王老爷的嘴里,那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这话说得帕德斯额头的冷汗就冒出来了,两眼更是如临大敌般紧紧的盯着阿豹的脚,生怕自己看错了或者漏了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他的伤势可就有些顾不了,以至于才刚进入雷区走了没几步,他的身体便左右摇晃起来。
邪逍遥的一颗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赶忙扭头让七号与另外两人去扶着帕德斯。
黑狼不由奇怪的瞥了邪逍遥一眼,惊讶的道:“老大,那帕德斯虽然现在看去够可怜的,可您不会因此就可怜他?要知道,他可是在我们的森林里偷猎啊!如果被那些自然科学的专家知道了,只怕吃了他的心都有。可您倒好,竟然又让我们保护他,又让人扶他的,就差替他养老送终了!”
“什么啊,我是怕他触动了阿豹好容易设的雷区。这玩意就放在这儿,当个天然的防区,我看就挺好的。回头,得让阿豹将这条唯一的路也给堵死,这样,也算是我们保护峡谷中的集体公有遗产嘛!”邪逍遥却是轻笑一声解释道。
黑狼顿时会意过来,心里暗自感慨邪逍遥说的话。
什么为了保护国家财产啊,分明是老大他看中了峡谷内的象牙,起了私吞之心。反正大象死都死了,弄象牙丢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无人问津也是浪费。
浪费就是犯罪,一向以守法公民自诩的邪逍遥,怎么会任由这样可耻的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这些象牙邪逍遥肯定是要收起来!
黑狼对此当然没有一点儿意见。毕竟,他们出生入死多久了,为了国家利益,什么辛苦费不辛苦费的没有也就无所谓了,可拿点战争的缴获来慰藉自己,总是合情合理不是?
帕德斯等人通过雷区,没多长时间,热闹非凡的枪声便渐渐消停了来。随后,又是一阵儿激烈的枪声。
冯马琅不由得露出一丝紧张。而邪逍遥却一脸平静道:“别紧张,是阿豹开的枪。”
“你怎么知道?”冯马琅转头看了邪逍遥一眼,诧异道。
“阿豹那个人我最了解了,他会把那几十个已经打的稀里哗啦的残兵败将放在眼里?到了那儿之后,他肯定是要借着保护帕德斯的名义搂两梭子的,不过很快就会停来……”
邪逍遥说着整个人都愣了,随即懊恼的拳掌相交,大声道:“我靠,把这茬忘了,这臭小子只顾着自己过瘾了,一家伙怕是要打没了我几十万的卖命费!”
邪逍遥的话音才刚落,枪声便沉寂了去。随即再也没了一点儿动静。
冯马琅不由得露出一丝浅笑,可眼中却带着一种诧异的神色盯着邪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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