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宇如约来到高家,今天高敖曹当然也在府中,高家兄弟昨晚深谈了很久,高敖曹对陈宇的橄榄枝也是欣然接受,两人本就是故交,聊起来确也毫无顾忌极是痛快。
高家兄弟都是酒罐子,经常喝高度酒的陈宇量本来也不小,但陪高家兄弟连战几场后,陈宇慢慢也开始顶不住了,毕竟高家兄弟有四个人,而陈宇只带了卫思南一人而已,此刻陈宇带来的卫思南早就已经钻到桌子底下睡着了,酒过三巡后,当朝丞相便也不省人事了。
“我这就上路去和族长商议大事,仲密你也没喝多少,就和我同去吧!”高乾对二弟吩咐道,高家四兄弟老二叫高慎字仲密,至于老三高敖曹和老四高季式和陈宇一样,也早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高乾说罢便和二弟出发,家里当然交给自己的妻子崔氏搭理,崔氏命仆人把两位小叔子以及陈宇和卫思南分别安顿好,之后便告诉下人丞相地位高贵,绝不能打扰,把仆人通通都远远的打发走了,而崔氏自己却在离开之后又悄悄绕了回来……
崔氏虽然出身名门,但却一直不是个安稳的主,不然哪会给高乾结识到自己的机会,这小妇人对粗鲁的丈夫早就有些腻歪了,她平时更喜欢年轻俊俏的才子,高家老二高慎和众兄弟不同,到是个饱读诗书的文士形象,正符合崔氏胃口。
可惜这崔氏多次暗示都无果而终,心意已冷的小妇人见到更加年轻俊俏又位高权重的陈宇后心里便立即痒痒起来,想到陈宇那独步天下的颜体妙笔以及令天下人为之叹服的诗词,崔氏那还能按捺得住……
陈宇在高家当然不疑安全上有任何问题,高家和尔朱氏苦大仇深,这天下间恐怕最希望陈宇打败尔朱氏的就有高家兄弟了,陈宇喝多了正感觉身上燥热难当,迷糊间便觉得一处温润清凉贴近了自己,陈宇立即便搂住这块轻柔的美玉。
崔氏年纪不大却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熟女,虽然年纪还未到却早被丈夫调教成如狼似虎一般凶猛。陈宇在修炼费律的功法后也是耐力悠长持久,这一场激战确实惊天动地又鬼哭神嚎。
一夜的旖旎风流美梦做得如真是幻,陈宇醒来虽然感觉记忆比较清楚,但却有难免也有些迷茫。若不是床榻上美人香味尚存,陈宇恐怕也真会觉得这是一场春色无比的美梦,当然事后他也只是猜测对方是高府里哪个仰慕自己名声的年轻的小丫鬟而已,到也并没往这名门望族大家闺秀的崔氏身上合计。
清早,陈宇告辞了高敖曹。便带着依然还迷迷糊糊的卫思南离开,至于独孤信则已经提前被他派去邺城安排出兵事宜。
陈宇二人带着十几名侍卫慢慢悠悠的回到刺史府,准备吃过早饭休息会便上路回邺城,陈宇刚到门口却见一个衣衫凌乱,胡子蓬乱的老汉在路边一辆车上自顾自的弹着古筝。
这一豪迈不羁的曲子被着老者弹得更是慷慨激荡,直听的陈宇等人都驻足静静的候在一旁,等到一曲终了,连并不懂音律的卫思南都拍手叫好起来,这傻小子说罢更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准备丢给老者。陈宇一见赶紧伸手制止,心道这傻子也真是太没眼力见了……
陈宇翻身下马,走到老头身边,道:“老人家在这刺史府门口可是在等人!”
老者拿起随身带的酒袋,喝了一口,才慢悠悠说道:“不错,老夫正在等当朝丞相!”
“我听闻丞相如今尚在洛京,老人家为何来这里等!”陈宇微笑了下,假装好奇问道。
“如今天下大势究竟如何,全系河北兵马的举动。如此重要的之处,丞相怎么可能不来!”老者继续喝了口酒,吐了口酒气后说道。
“老人家找我何事!”陈宇也不再掩饰,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古往今来。没听哪个位高权重的人和国士在门口谈话的!”老头打开一个小油布包,里面竟然是熏好的肉,只见他旁若无人一般,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是我怠慢了,老人家里面请!”陈宇说罢微微欠身,邀请老者入府。老头也不客气,麻利的蹦下马车,随着陈宇走了进去。
就这叫花子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国士,这时候若是不吐槽,那就不叫卫思南了,此时冀州刺史袁仲略正好赶来,这位刺史是陈宇从寒门一手提起的,和卫思南等人也算相熟,见此便直言说道:“此人叫李元忠,在本地名气极大,原来也做过朝廷命官,只是他天性狷狂不羁,最后便辞官归隐了!”
“这些个隐士就喜欢待价而沽,像以前那个什么五柳先生,若不是国家对这些个士族子弟极为优待,不用他们上税纳粮,这帮人早就饿死了哪里还会去装什么隐士高人!”卫思南不屑说道。
“将军有所不知,这李家本来也是极其富有,也是当地有名的土豪!”袁仲略轻声解释道:“李元忠继承家主之位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别人欠他家钱的借据全都烧了,据说这数目可是极为可观呢!”
“哼,沽名钓誉!”卫思南冷哼一声。
“每逢天灾**,李元忠都会周济百姓,这么多年过来,他李家已经从冀州一等一财力的世家,落魄得和普通百姓无异了,这哪里会是沽名钓誉能做出来的!”
“这到有点意思,你说说他还有什么事迹?”卫思南好奇问道。
“当年贼寇横行,很多流落在外的百姓都无法回家乡和家人相会,李元忠便派自己的家奴随着这些人一起过去,路上一旦遇到贼人,家奴便爆出他李元忠的名号,结果贼人纷纷避让,老百姓也都得以和家人团聚。”袁仲略说起李元忠的事迹也是一副羡慕的情景,继续道:
“这李元忠上任后每日只顾饮酒,不处理政事,遭了颇多非议,结果他一日便将挤压的文书全部处理了!”
“怎么和丞相讲的三国演义里面的凤雏先生这么像呢,莫不是丞相这段子里的原型就是这个李元忠?”卫思南摸着下巴,思索会又道:“你找个机会把这人信息和情况对丞相讲下,有能耐的人可不能轻易错失,那个……我先睡觉了,丞相要出发的时候你提前知会我下……”
刺史府会客室里,陈宇和一副流浪老汉模样的李元忠分别落座,昨天晚上折腾得够呛,但陈宇不但未显困倦却反而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陈宇心道:费律师父的心法莫非还有滋阴补阳之功效,但以前为何没有察觉,难道只有下意识的时候才会更放得开,所以才能得到奇效?
见陈宇沉思不语,李元忠还道对方正思索自己的来意,便故作高深问道:“阁下已经见过高家兄弟了吧!”
“哦,没错!”陈宇从昨夜春色无边的回忆中惊醒,缓缓道:“高家兄弟已经明确表示愿意效忠于我!”
“那明公的河北大军为何还按兵不动!”李元忠继续问道。
“不瞒先生,我已经派手下独孤信通知太尉贺拔允和左仆射于瑾分别带兵进攻兖州和尔朱川了,不日他们就将出发!”陈宇毫无隐瞒的说道。
李元忠见如此机密大事,陈宇竟然都如实相告,心里顿时升起一种遇到伯乐之感,他哪里知道陈宇对这事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而且这次出兵他还准备大张旗鼓的搞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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