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文大喝一声停,快步走上前,扯起木头一样跪在地上的青儿就往外走。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
四名禁军忽然闪身而出,在二人身前排成一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曹公公也跑了过来,笑容满面地说:
“原来是九皇子驾到,老奴有失远迎。呵呵,九皇子稍安毋躁,只等拜完天地,就有喜酒喝了!”
九文一皱眉,没想到曹公公会在这里,他毕竟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也不敢怠慢:
“青儿好大的面子,曹公公居然亲自来此观礼。”
“九皇子取笑了,老奴是奉了圣上的口谕前来观礼,礼成之后还要回宫复命去呢。您看户口尚书窦大人、大理寺白大人也都在呢。”
九文不接他的话茬,笑道:“曹公公别拿皇命压我,我才放出来,有些重要的事要找6青,还请曹公公把人借我一会儿吧。”
“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奴恭喜九皇子解禁!您的事自然是头一等的大事,只是,今儿6大人的大婚,误了吉时,恐怕……”
曹公公脸上堆着笑,一边说一边溜了九文几眼,见他没半点放缓的迹象,马上改口道:
“老奴在此恭候就是,嘿嘿,请九皇子不要耽搁了6大人洞房。”
九文拉着青儿快步走出喜堂,四名亲随从门后闪出,拦住禁军,禁军只得跟在随从后面,远远地盯梢。
青儿出了喜堂才缓过神来,拉着九文走到树下,开心地说:“皇上终于把你放出来了?太好了!几时出来的?”
九文凶道:“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疯了?居然敢拜天地,难道一会儿还真要入洞房不成?你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青儿双手一摊:“你还说,这不都是你老爸乱点鸳鸯谱!我能怎么办,抗旨是死!我只好闯一关是一关了。”
“胡闹!”九文握着青儿的手说:“和我进宫去找见父皇,把实情全说了。”
青儿咧咧嘴,往后一退:“你才胡闹!我可不去!”
九文死死攥着她的手。恳切地说:“放心,我就和父皇说你是我的女人,一切罪我全担了!明儿我就接你进府。”
青儿圆睁杏眼,仔细研究九文的表情。见他神色郑重,这才干咳了一声:
“那个……兄弟够义气!不过……结婚这种事在我们那里是很神圣的……我的意思是说,没有爱的婚姻是不被祝福的。呃,总之……你听懂了吧?”
九文急道:
“问题你现在隆昌国!别和我提你们那里如何如何!我只知道我不娶你,你就得死!这洞房就是虎穴。你进去就离死近了一步,这关你闯不过去的,明白吗?!”
青儿挣脱他的手,从袖子里摸出药包,在九文眼前晃了晃,笑道:
“看,我也是有备而来的!有了这东西,新娘子一夜好梦,而我就可以稳稳过关了。至于以后吗……”
九文一怔:“你要辞官?”
青儿白了他一眼:“辞?不要命了!当然是脚底抹油,悄悄溜啊!等我把这晚混过去。就找机会逃。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不知怎么和你道别呢,可巧你就来了,老天都在帮我!”
九文脸色阴沉了下去,坚持道:“你这法子不靠谱,那有那么容易混过去的?现在你已经和李太尉结了仇,这一走窦家也会和你反目……”
“走都走了,还管反不反目?况且,再不济还有你啊!你总有本事护我出中都吧?再说,等我换回女装。谁还能认得出来?我们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猫一辈子,永不再回中都不就得了!”
九文蹙眉,冷冷地问: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跟我吗?想疯了的有的是,为什么你却不肯?我不懂你说的什么爱不爱。但我会对你好的!你在我心里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青儿听了这句话,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双手叉腰训道:
“不是吧你?这么大个人连爱都不懂,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呃,等以后你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女人,你就感激我今天不嫁你的大恩大德了!”
青儿见九文的眉头依旧锁得死死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信心满满地说:
“放心,我一定能过关的!”
九文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怔怔不语。
青儿收好药包,嘱咐道:“以后你别那么逆反,不要皇上不待见什么,你非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熬一年,等封了王,到了自己的封地,想怎么疯怎么疯去。听见没?”
九文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走都走了,还惦记我做什么?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九文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青儿心里很不是滋味,中心暗骂他纨绔。她现在就要亡命天涯,九文的是哪门子邪气?!
不及多想,青儿很快就被四名禁军“请”回喜堂,继续拜花堂、入洞房。
青儿心下惴惴,任由喜娘摆布。
一双眼睛不时瞄着酒杯,暗想一会儿怎么给新娘下药,饶她什么还没干,两手心已全是汗。
这时她才郁闷地现,下药这事可比射箭难多了!
少时,喜娘拿着秤杆过来,要她揭盖头。
青儿心里更加恐惧,掀了盖头还怎么下药?
她心下一烦,猛得一挥手中的秤杆,只听陪嫁丫环“嗷”的一嗓子,捂着脑袋冲出了洞房。
她这一跑不要紧,其他娘家众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叽里咕噜逃出了洞房。
青儿不明所以,回头一看才现连喜娘也跑了!
四顾一下,屋里只剩下她和新娘两个人,不由心中一喜,这下可方便多了!
然而即便如此,青儿还是做贼心虚,背过身在袖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药包。
她按西的嘱咐下好药粉,用筷子搅匀后,突然又担心药效不够,本想再加一点,却又怕会有什么副作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加。
此时,青儿已出了一身透汗,她用手绢把杯子擦干静放在新娘的一边,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码好两杯酒,这才拿起秤杆,正要去掀盖头,猛得现右手上和袖口沾了好些药粉,慌忙在手盆里净了净手。
青儿深深吁了一口气,看来下药真不是好干的!
她收拾完毕,又细细查看了一遍,这才再度拿起秤杆,走到新娘身旁,猛得将盖头往后一挑。
新娘垂着头,清楚地见到她鬓间一对步摇曳不停,肩膀瑟瑟抖不止。
见她吓成这样,青儿不由心中一软,估计她是被刚才的动静吓坏了。
想到这个无辜女人一生坏在自己的手中,青儿心中满满的怜悯,柔声道:
“娘子,不要怕。”
“娘子”这两字才出口,青儿就被自己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她强忍住反胃地感觉,继续劝窦小姐。
青儿的劝告好像终于起了作用,窦小姐猛得一抬头,两人视线相对,不由都是一惊。(未完待续。)
ps: 谢谢作梦的猫的香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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