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敖炎感觉惊奇,脑海符昭没来由一颤。
整个湖面顿时恢复平静,平静过后,一个个脸盆大小的泡泡开始冒出,布满整个湖泊方圆二里!
“这……”
敖炎惊得一下站起,只见一条条鱼,无论大鱼小鱼,都开始从水面浮出,整整齐齐,鲤鱼归鲤鱼,鲫鱼归鲫鱼,横列方纵。
“我、我可没发动水族诏令啊……”敖炎奇怪。
就算自己发动水族诏令,也难以一下召唤出这么多鱼,如此多的鱼,恐怕是湖中所有了吧。
仔细一看,心中更是震撼。
湖边浅滩,不知何时已布满螺蛳,最前方的螺蛳,皆为田螺,个个拳头大小,往后依次递减,减到快消失时,衔接而上的,是一只只脸盆大小的蚌壳,而蚌壳的排列,同样如此,往后依次递减。
敖炎不知不觉朝前走去,心里冥冥中有着种触动。
叮——叮——
随着他走到湖边,脑海符昭突然发出声音,开始剧烈颤抖,声音似缓还急。
敖炎目光长远,看到湖心,隐隐中,这就觉得是符昭在指引自己。
“往前走,去湖心。”
他朝前一步,踏入水。
以他分水之术,踏在水面如走玻璃铺就的地,稳如泰山,可这次,还没等他使出分水之术,一只只半没水中的大甲鱼,纷纷而至。
这些大甲鱼身下,还有甲鱼,如此方可将敖炎身躯抬起。
敖炎明白意思,塌了上去,这些甲鱼划动四肢,快速而稳健朝前去,最终恰好停在湖心。
哗啦啦……
湖心周遭水面一阵翻滚,水奴、绿鳖、蟹大、刀郎、敖擎出现,拥围在他四周。
叮、叮、叮、叮、叮……
脑海符昭抖动愈发激烈,声音也更加急促。
敖炎皱眉往周围看,便见周围水面之中,布满了密密麻麻水族,这些水族却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圈,隔绝在外。
如此,就算挤得一团,他周围水域也足够空阔。
他细查之下才发现形成这个圈的,正是入水后,还在不断追逐的小黑和小白。
其实,若从上方看下去,不难发现敖炎被众龟所驮,立于湖中,周围五方五个手下护持,在外,则是黑白双鱼不断追尾游荡。
“咦?青玉呢?青玉何在?”
敖炎话音刚落,自己适才下水的岸滩处,忽然出现个漩涡。
便见漩涡之中,一条大青鱼半身立起,正是这相柳湖鱼王,受敖炎点化赐名之恩的青玉!
敖炎就觉青玉双眼看着他,目色虔诚。
没错,就是虔诚,虽然一条大鱼能表露出这般神情,的确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只见青玉忽的一下,从水中弹起,直直射到天上,然后又以抛物线落下,嘭一声溅起个偌大水花,其形态,就好像是个人正在磕响头。
这样,一躬九次,最后一次落下,再浮起时,恰好跃入双鱼护住敖炎的圈子,到达驮着敖炎群龟跟前。
一个声音传到敖炎耳中。
“相柳湖鱼王,青玉,今拜服相柳湖湖伯手下,特率相柳湖众水族来朝,以表奉湖伯为主!”
最后一个“主”字落下,敖炎就见青玉身从水中吃力站起,朝前直挺挺一倒,就如电视里所见那种封建王朝臣下拜谒君王。
嘭!
这一倒,周围万千鱼,无论大小,皆纷纷效仿,发出齐齐一声。
至于蚌壳螺蛳,则竭尽全力浮出表面后,又沉入水底,同样以此方式表示臣服。
这万千一幕尽收敖炎眼中,敖炎胸中泛起千万豪迈的同时,他闭目张开双臂,头微微上扬,似感受着这种万“人”朝拜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敖炎头发飞扬。
敖炎闭眼,世界陷入黑暗,黑暗之中,唯有那枚单调的湖伯符昭仍旧叮叮急促响着。
一丝微不可查的灰色细丝朝符昭飘来,敖炎一看才发现,这,竟是香火!
只是这香火丝极其极其细,怕是至少有着一千道才能凝成等于寻超得到的香火一道。
这一丝缠飘飘扬扬,最终沁入单调的古朴的符昭之中。
铺天盖地的香火袭来,如被一道风卷着,呈螺旋状,纠缠着一起没入符昭。
当!!!
符昭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声响,大吕洪钟,颤抖地发出道粗壮音波,扩散敖炎整个脑海,同时,符昭上爆出无数火星。
此声过后,符昭不光焕然一新!
那些爆出的火星,徘徊在符昭下,一点点凝聚,化成了一列列字。
“天地承运,六道诏曰!”
“今相柳湖湖伯敖炎,降服鱼王,以德服众,相柳湖终上下齐心,根基稳健,实乃大公德一件。特赐功德三十,免去御水术耗香火,再赐神通‘清水’符一门。”
“另,汝功德已多,离升迁更近,再接再厉,钦此——”
敖炎看完,金色字散为点点功德盘旋符昭上方,同时,符昭上传出一阵信息意识,心中果然多了一门神通。
睁开眼,他眸中的神光,变得沉稳如水,已与往常不同。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发出叽嘎声响,这里面似乎紧紧攥着神权,不过敖炎觉得,这次符昭似乎又有所提升,连带着自己身体反应、力量都有所提升,还有,头脑似乎清明不少,心里面杂念也一下少了很多。
但是向前看去,看到的仍旧是正在等他回话的万千水族时,心中的慷慨激昂仍旧是忍不住。
他终于,一统相柳湖!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成为了相柳湖的老大,唯一的掌权者!
敖炎没说什么,看着岸边,走下龟背,踏在水面如履平地朝前去,一步,一步,水面泛不起半丝波澜,龙行虎步,气宇轩昂。
身上,一种与先前截然相反的气质,散发开来。
但他,仍旧是那个敖炎。
走出来时,小黑小白自动散开,游到敖炎左右护驾,敖炎身后,敖擎为首,水奴绿鳖在左,刀郎蟹大在右,而敖炎的前方,鱼王青玉开路。
“今天心情真是不错啊。”到了岸边,敖炎一挥手,整个湖所有鱼虾蟹齐齐哗啦一声散去。
往回走的路上,路过干裂土地的农田,他都觉得心情畅快不少,只是觉得,今年入夏以来,天气有些不对,似乎已有两个月没下雨了。
路过自己庙的时候,忽然发现,庙里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一个大嗓门传出:“你们给老子听着,从今往后,老子便是这湖伯庙庙祝!功德箱就在这里!想好过的自己看着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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