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算是打开了外头的三合土那一层,可是就在他们还沒有來得及为暂时的胜利欢呼的时候,突然间崔胖子像是中邪了一样的说:“这会不会是这墓主人的计谋,他就是想让咱们打开这棺材,放他出來……!”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阵冒冷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來了,后來才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附体,而是他在故意吓唬这些人呢,好在周跃峰聪明,否则马猴子和张恒那俩傻狍子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俩人知道崔胖子是在故意逗他俩,当时就來劲了,仨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周跃峰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三个人说:“不过老崔说的也并不是沒道理。”仨人也知道分寸,一听周跃峰说话立刻就不闹了。
周跃峰接着说:“只不过就算真的是那墓主人的计谋,恐怕咱们也得这么做了。”说着看了看头顶,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头顶的这些纵横交错,在上头搭建成一个墓室的石头,都变成了红色,透着那种红彤彤的光,如同在烈火中煅烧一般。
众人这才发现,如今的墓室里,温度较之以前又增大的不是一星半点,三个人也沒有再闹下去的心思了,赶紧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抬头看着上头的那些红石头,似乎那重名鸟很快就要飞下來了一般。
其实就算是重名鸟飞不下來,想來这些石头就算是随便掉下來一个半个的,也够他们几个受得了。
周跃峰二话沒说,立刻拿起青蚨剑就走到了那个已经被他们拆了一半的棺材旁,这时候里头露出了里面的一层,他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棺材,当时也看不出來是什么结构,也沒工夫去看了,抬起青蚨剑就是一下子。
只听:“乒乒……”几声,那东西竟然是一点痕迹都沒有留下來,要不是青蚨剑是法器,恐怕这东西如今都坏了,崔胖子也赶紧紧随其后的跑了过來,伸手摸了摸那棺材说到:“峰哥,这东西不能硬碰硬,要说外头那个如石头一般坚硬,这个可就是真的石头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原來这第二层棺材居然是石头,顿时他们脑袋全都蒙圈了,之前的那一个堪比石头坚硬的东西都差点拦住了他们,如今來了一个真石头,这还了得了,正在马猴子和张恒俩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崔胖子却在棺材四周开始走了起來。
马猴子被他转的头晕说到:“你小子在那转啥呢?是不是学毛驴拉磨呢!你别在那转悠了,你转悠,它就能打开啊还是咋着?你他娘的转的我脑袋都冒金星了。”说着就要跑过去拉崔胖子,被周跃峰一把拦下:“别动,他是在找破绽。”
果然过了一会儿,崔胖子直起腰來说到:“对,这两样东西各有利弊,虽然那三合土沒有这石头坚硬,可是它有可塑性,这石头就不一样了,虽然它坚硬无比,可是也正是因为它坚硬,所以沒有可塑性,这么大一个棺材,不可能是在一个石头内部掏空,又把人凭空放进去的,肯定有拼接的地方,只要找到这些地方,这层石头棺材就好打开了。”
马猴子这次倒是真的对崔胖子刮目相看了,也是从心底真的服了他,不过他嘴上还在较真的不肯屈服:“我才不信你说的什么鬼话,你打开吧……只要你能打开……我……我就信你。”
说完偷眼瞥了一眼崔胖子,只见崔胖子并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而是抬头对周跃峰说:“这石棺上的缝隙,我已经基本上找到了,而且也在上头用砍刀从软的地方砍进去做了标记,剩下这力气活……”说着看了看马猴子:“就你小子來吧!”
马猴子有些不乐意:“你已经找到了还不直接打开,非要让我打开,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崔胖子微微扬起嘴角:“谁让你小子沒事儿的时候话最多,不让你干让谁干,快点快点,别磨蹭了。”
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马猴子,他也怕马猴子找不全,俩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沿着崔胖子划出來的那些软的缝隙将整个棺材给分解了,两块如同八卦阴阳鱼的石头从中间歪歪扭扭的分散开來,分别倒在了两侧的细沙子土上。
随着两侧的石棺倒在地上,一股强烈的芳香传入了众人的鼻子当中,这种香非常奇怪,不似花香,也不是那种香料的香,而就像是一种纯自然的木头的那种香味,而且这种强烈也不是香本身的强烈,是积压了太久才会如此浓郁,放开了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刚刚能够察觉到的一股香味儿,很好闻,也很安神。
棺材两侧的沙子很有可能当年很多,是放在这儿防潮用的,如今也就只剩下不算太后的一层了,索性将两块石棺的碎片给牢牢的卡在了里头,众人也沒敢耽搁,一起跑过去看那石棺里头是啥玩意这么香,这一看不要紧,全都愣住了。
马猴子看着那奇奇怪怪的东西说:“我说峰哥、老崔,你们看看,这是个啥啊?我跟着你们大墓小墓的也下了不少了,哪儿见过这东西啊,不过好在这东西看着好像沒那么硬,应该好打开。”
周跃峰看了看那东西说:“是松香,这东西一般在广西、云南、广东、贵州等地比较多,竟然不知道,在古代的北方居然也有这东西,这东西放在这儿就是为了充当了防腐剂的作用。”
张恒上去就摸了一下,说到:“这都掉渣了,怎么能是防腐用的呢,自己都腐烂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替别人防腐。”周跃峰本想提醒他不要摸那松香,可是他摸都摸完了,也沒办法了,好在看他沒有什么异样,也就沒放在心上。
崔胖子插话了:“什么叫自己腐烂成这样了,我告诉你,不信你到大城市买一包高级一点的点心,里头都有一个防止潮湿腐烂的一个小口袋在里头,那里头装的东西你打开看看,也是自己腐烂了,才保住了吃的不腐烂,这防腐防腐,就是帮着要防的那个东西腐。自己腐烂的越厉害的,才是好的防腐剂呢。”
周跃峰点了点头说:“松香的品质,根据颜色、酸值、软化点、透明度等而定。一般颜色愈浅,品质愈好。你们看看,这边角处有沒有腐烂得那么严重的松香,这颜色多淡,显然这是好东西。”
马猴子倒是沒有他们那么多道理,只是听到周跃峰说这是好东西的时候,才有些惋惜的说:“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非要放到墓里,你看看,完了吧,都给烂成这样了,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周跃峰这时候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他所关心的是墓里的这一位,从这棺材的形制來看,这家伙位置不低,再从这防腐的松香來看,很有可能这家伙肉身还沒有怎么腐烂,如果他娘的是个湿粽子可就不好对付了。
兄弟们看出了周跃峰有心事,马猴子问:“峰哥,峰哥,你想啥呢?怎么处理这层东西?直接扒了?”
周跃峰的思绪被马猴子拽到了现实当中,看了看那已经有些变形了的松香说:“清理了吧,看看里头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众人一听赶紧上去帮忙,刚要接触到那东西,周跃峰突然间喊到:“等等。”他们当时都吓的一愣,感觉汗毛“唰”的就全都立起來了。马猴子半天都沒敢动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來说:“峰哥,咋了?你看到啥了?”
周跃峰说:“退回來!”他们这才敢动弹,慢慢的退了回來,周跃峰上前就是一张灵符,直接贴在了棺材的正上方,接着塞给他们一人一张符,对他们几个说:“这东西是用雄黄泡过的灵符,能驱邪,你们拿着再去碰那棺材。”
就在灵符塞到张恒手里的时候,他的手一触碰到灵符,突然间缩了回去,周跃峰一下子回想起了他刚刚摸了那松香的一幕,说到:“快把手伸出來,趁着邪毒还沒有攻入你的五脏六腑,我也许还能帮你捡回一条命來!”
马猴子和崔胖子沒注意,但是张恒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摸过那松香,早就觉得手上不舒服,可是以为是心理作用,如今周跃峰递给他灵符的时候他疼得要命,才知道不是心理作用,而是中毒了。
赶紧把手伸了出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峰少爷,求您救救我吧!”周跃峰说:“赶紧起來,地上也有邪毒!”张恒一个翻身就起來了,这时候周跃峰才发现,他的嘴唇子已经都变紫了,这就说明,其实邪毒已经攻入了心脏。
手虽然距离心脏的距离比较远,可是手指连心,邪毒通过动脉已经控制了他的心脏,周跃峰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保住他的命,只能拼尽全力,他一挥手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套针,接着以眼不能及的速度拿出了一根银针,朝着张恒的胸口就是一针,他“噗”的吐了一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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