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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苏朝夕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视野变得颠倒了,手中的木棒也被还了回去。
白毅满意的拿着棒子缓缓离去。
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讨人厌的面瘫脸在暗处躲着,真是失策!本来明明可以有机会问出来的,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这一切都怪他!
苏朝夕充满怨念的看着将自己扛在肩上的某人的后背,十分不爽:“喂!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啊!我是圣女!你见过哪个圣女被人扛着拎着到处跑的吗?”
将她扛回了房间,玄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见过,你不就是。”
噗——做人不要太狂妄,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你给我等着!
被晾在屋子里的苏朝夕坐在床上,有些疑惑,白毅过来就是为了问她两句话?难道对她昨夜去后山小破屋的行为并不知晓?怎么可能,面瘫脸肯定已经汇报过了。
难道是那里真的没什么重要的?那为什么不能去?
正想着,外面传来声音:“玄风大哥,大长老发现奇花了,但是地方不太好弄,让你过去帮个忙,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苏朝夕凑到门口偷听,微微暗喜,有道是玄风一走,天下她有。眼看着玄风飞也似的离开,只留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守门。她想了想,决定再到后山破屋去看看。
昨夜去时,光线暗。也没看出什么来,这次艳阳高照的,怎么也得摸出点名堂来。
苏朝夕蹑手蹑脚的翻窗溜走,借着这几天从玄风那里学来的轻功要义,神不住鬼不觉的就到了后山。
破屋依旧很破,即使是在阳光下,她也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门那里照旧走不了,她顺着昨夜的原路,翻进了屋子。
阳光射进屋子里。映出斑斑点点的光影,灰尘颗粒在空中旋转飞舞,苏朝夕轻咳了两声,看向高低架子上的木牌。
那上面放着昨夜她隐约看见的牌子。现在她才看清。那不是普通的牌子,而是灵牌。
按照高低顺序,依次排放着的,应该都是圣灵宗已故的历代宗主以及长老的灵牌,苏朝夕走进架子,低头看见了最中间的一个灵牌,那上面赫然写着——第二十三任圣灵宗主付琪之神位。
付琪?苏朝夕颦眉,将灵牌拿了起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既然这里供奉着灵牌。就说明付琪已经死了,那...前两天跟她说话的又是谁?鬼吗?
苏朝夕的后背毛毛的,每一个灵牌上都落了很多灰,一如这屋子里的其他地方,可她手里的这个灵牌,却干净光滑,一看就是经常擦拭。
虽然不知道是谁将这个灵牌弄得这么干净,但从这里的陈旧模样来看已经荒废,绝对不会是宗门里的人过来整理的。现在能说得通的可能,就是这个灵牌是后放上去的,还没来得及落灰,或者,是有人一直在打理这个灵牌。
决不能是鬼,虽然苏朝夕一直秉承着“敬苍生而畏鬼神”的态度,但现实中怎么可能有鬼。
所以一定是人,那么,会是那个自称是“付琪”的人干的吗?
苏朝夕拿着那块灵牌,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想法,最后她晃了晃脑袋,反正这也不是她的分内事,管那么多干嘛?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好奇心害死猫,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于是苏朝夕将灵牌放回原来的位置,决定趁着没人发现,赶紧回去。
当她一转身,电光火石间,原本打开的窗子砰地一声关了个严实,吓得她一激灵,赶紧过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看来圣女不仅好奇心重,而且还胆小。”
这声音...苏朝夕惊得回头,就见一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屋子的另一边,那穿着与样貌...赫然就是刚才叫玄风去帮忙的人!
“原来你是故意把玄风支开的,你到底是谁?你是付琪吗?”苏朝夕谨慎的靠着窗,目光却流连在房间各处,伺机行动。
“我怎么会是付琪?圣女刚才不是拿着付琪的灵牌看了许久,难道还没记住吗?”那人笑着,只是笑得让人很不舒服。
“那你是谁?”苏朝夕颦眉,看了一眼灵牌:“你难道不是那天在草地上给我松绑的人吗?当时你不是说,你叫付琪,你还让我记住的。”
“圣女记性可真好。”那人缓缓走过来,阳光打在他脸上,有着褶皱的痕迹。
这人易容了,苏朝夕顿时警惕心起,“你别过来,有什么话站在那里说。”
“那怎么能行?我想圣女应该很好奇我到底是谁,怎么,你不想亲眼看看我的模样吗?”男子摸着脸颊,笑得桀笑道。
言语间,男子几步就到了苏朝夕的面前,将她困在他的手臂之间,伸出手摸在她的脸上:“圣女,啧啧啧,真是可惜了。”
苏朝夕嫌恶的将脸一躲,冷道:“什么可惜了?”
“难道你不知道,仪式一旦举行,你这双明亮的双眼就要像那个瞎子一样黯淡,而你的皮肤,也会跟他一样惨白,你整个人就会像枯叶一样衰败,而那个瞎子,则会重获光明,变得健康。”
“所以呢?你把我引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我,让他不能康复?”除了这个理由,也没有别的能说得过去的了。
“那个瞎子,不配活的长久!”男子突然变得狠厉,目光毒辣,语气阴森:“他就该在地狱里活着!他就该是短命!”
男子变得激动,一时间留出了余地,苏朝夕趁其不备,寒光脱手而出,直击男子眉心。
眼看得手,男子却突地抬手,身体一个飞转,柳钱刃竟被他抓在手中,他瞥了一眼,将暗器丢在身后,冷笑道:“想不到圣女还是个喜欢背后偷袭暗算的人,当真小看了你。”
在他抓住柳钱刃的瞬间,苏朝夕就看出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偏得门是从外面锁着,而窗户又不知为何打不开,想必也是他在外面动了手脚,此处屋子地方狭小,本就不易打斗脱身,此时偷袭不成,再想得手,恐怕就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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