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煜考虑清楚,就让小舅子丁五公子进宫,丁五早早的进宫,这几天他休息的不好,王渊的强势回归,让他一直在做噩梦,于是在陆湛吊唁王府的时候,一直在附近溜达的丁五,很快就藏好位置,亲眼目睹陆湛怎么碰了一头血。突然间大悟,这名门贵公子、军中新秀也不过如此,和自己这个小纨绔一比,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比自己虚伪。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竟然大受年轻女郎的欢迎,丁五好想说,你们的眼睛都长瞎了,都是装饰品。
丁五不由想,王家女郎的眼睛太毒辣了,直接踹了陆湛,让他栽了个大跟头,让丁五不得不佩服。看完这场好戏,丁五夜里没再做噩梦,今天国主姐夫让他进宫,精神百倍的来了。
“见过国主”丁五行过礼,“今天有什么事?”
薛煜咬咬牙,“小五,姐夫对你好吧?”
丁五一下提高的警惕,看样子姐夫要办的事很棘手,可是不得不说国主对他很够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国主姐夫,有什么事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拍拍胸脯。
薛煜露出丝微笑,“好,你去,和王渊谈谈,约个时间见个面。”说完咳了一声,手握成拳,放在唇边。
丁五愣住了,要和王渊见面,以姐夫撬墙角的行为,很难的,但看到姐夫那带着希望的眼睛,他明白抱大腿是要付出代价的,点点头,“小臣去试试,不过当初丁家曾经的罪过王渊,不知道能否见到王家郎君?”
薛煜缓缓道:“虽然比较迟了,但总要试一下,小五,你可不要像陆湛一样激怒了王家人,最可气地是朝中文武大臣竟然和王家一个交好都没有,只能让你去试试。”
丁五当初为此事还笑过王家,朝中大臣没有交往,独木难支,才被打压的苟延残喘,不过现在让人打嘴了。可谁还有前后眼啊?王家一朝咸鱼翻身,人家虽然没官职,但人家武力强大,其实太后的事没准就是王家做的,一个深宫内院都能来去自如的高手想想就渗人,就自己这小身板都小心为上。
丁五出了御书房,他想想直奔大王子的宫殿,有一段时间没见着,总要好好看看。大王子看到舅舅很高兴,丁五却在高兴中带着几分愧疚,毕竟小丁氏的存在加剧了大丁后的死亡速度,这可怜的孩子失去了母亲的庇护,生活将变得更加艰难。
丁五先派人给王家下了拜帖,然后去王家的路上,他还在琢磨怎么说?只是大出意味的是,他很快被领进大厅,王渊正等在那里,丁五有些抖索,曾经两个人也很熟悉,毕竟两家也算姻亲关系,但随着大丁后的少女情怀的变化,丁家不得不站在王家对立面上,甚至对王家泼脏水、打压、搞孤立,要不是国主绝不允许伤害王家的家人人身安全,王家早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渊郎君”丁五的声音带几分颤抖,王渊的那双眼睛曾经是那种清澈和坦诚,如今是种平静,仿佛是深藏着一切的平静。王渊站起来,前几天那种如猛虎下山般的凶猛,竟收敛的一干二净,带着种世家公子的潇洒不羁,“丁五公子很久不见,今日光临有何要事?”
丁五差点给跪了,这种贵公子的画风给他带来的深深忌惮,比军中悍将的凶猛更具危险性,谁知道王渊在算计什么?硬着头皮说:“国主想见一见你?”
王渊点点头,“行啊,反正我不进宫,明日巳时就在浪淘沙的顶楼一见如何?”
巳时之前,浪淘沙就被戒严了,上下收拾一遍,把危险的地方都一一排除后,薛煜站在高高的顶楼上,整个都城都在他的脚下,于是心中一动,要是能把浪淘沙买下来就好了,以后可以常常来玩。
很快丁五说:“看,王家郎君骑了匹好马来了。”
薛煜也看见那匹好马,一身黑毛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可主要的是那个身体挺直如剑的男子,器宇轩昂,潇洒如风。和八年前一比,不得不说王渊已经成长成一个出色的男子。
当王渊走进房间的时候,发觉养尊处优的薛煜明显的憔悴,也是,这段时间的打击一波接一波。曾经父亲在的时候,王渊天天就是在父亲褒奖别人,贬低自己的日子里度过,有段时间他真的不想读书了,因为总是有别人孩子在。幸好妹妹出生之后,妹妹喜欢自己,而不是别人家孩子。妹妹喜欢读书,他重新唤起读书的**,妹妹从小聪明伶俐,但极有主意,连父亲的命令也是有选择的听从,常常不买账父亲的意见,父亲也拿她没有办法,父女两个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连带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有所松动。
王渊扪心自问,当初带着知更、知文远遁他乡的时候,心中是无比的愤懑:一方面觉得既然两个人两情相悦,自己何必插在其中;一方面觉得是不是父亲早知道这回事,觉得自己儿子配不上丁氏女,虽然没插手,但也袖手旁观,当时自己真冷了心,有种自我放逐的感觉,但妹妹派来的人不离不弃,才慢慢暖过心来。今天见到薛煜,曾经由他引起的那些嫉妒、忧愁、烦恼都消失不见了,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来,一点点成长起来,再也不会因为别人家孩子引出心魔,至此这一种收获,这次相见也来得值啦!
“某王渊见过国主”王渊拱手为礼,他才不打算下跪,跪来跪去的把骨头都跪软了,内侍想要呵斥,王渊一个眼风扫过去,杀气直把内侍的胆子吓破。
薛煜看到此处,发现王渊的不逊,显然他对自己不客气是很有底气的,瞪了一眼内侍,忙开口说:“渊郎可有什么打算?”
王渊点点头,“先父母去世之后,我们兄弟姐妹要回故里下葬他们的棺椁,就在此向国主告别,望国主身体安康。”
薛煜有些尴尬,毕竟当年他是常常去王府的,和王父有师徒之义,自己竟然没有去拜祭,他摸摸鼻子,眼睛闪烁不停。
王渊却不在意,毕竟他知道太后一定在背后挑唆,一个外室女无休止的向上爬的**成就了太后,但那种膨胀的**也将她送入地狱。当妹妹将如何对付太后的方法说出来的时候,王渊一想到她全身瘫痪、口不能言的惨状,心情无比舒畅,也不在乎国主是否来拜祭父母,毕竟国主在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后,无动于衷,现在再谈什么都晚了。
两个人沉默起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丁五也插不上话,终于王渊站起来,“某还要准备回故里的事,就先告辞了,诸位保重。”说完拱拱手,转身而去。薛煜站起身,看着窗外,王渊下楼之后,骑上马,突然仰头长啸,在啸声中打马而去,薛煜终于确信王家和自己的缘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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