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小黑屋里,负责审问张耀的大鼻子警察大家都很熟悉,原本电影里面也是一个颇为重要的角色,这么快就遇上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现在的气氛不是那么友好就对了。
看过香江电影的都知道,这时候的审讯可没有道理可讲,犹记得电影里这位警察一登场就是出了个乌龙事件,他怀疑某个人手中的美钞是假的,结果把人一顿痛打,在对付屈打成招的时候真相查清楚了,那些美金是真的。
为了摆平这个事情,他主动送上门去挨了一顿狠揍,才换得了对方的不起诉。电影里面这是一个笑点,是这个角色的登场,同时也将假美钞这个案子给引了出来,现在的张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刑讯逼供。
“警官,我都说了是第一次,而且什么都没有偷到就被抓回来了,我已经供认不讳,你还想让我承认什么?”张耀一脸的无奈,哪想到做个牢也这么不顺利,居然还扯这么多。
“每个到我这里的人,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最后还是一样连小时候偷看隔壁阿姨洗澡的事情都会供出来。看你年龄不大,我奉劝你最好别自讨苦吃,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偏做贼。”暴力威胁的同时,倒也暴露了这家伙内心里的善良和正义感。
张耀就说道:“听我的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想再给身份某黑,可实在没有办法。大不了我出去之后就改邪归正,我保证说到做到。”
“你们这样的人,信你我就是白痴,赶紧老实交代,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大鼻子警察哼了一声抡起了拳头,张耀耸耸肩就说道:“干嘛,想动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未必打得过我,我只是入室行窃未遂而已。有必要这么远大张旗鼓的么?”
张耀本来就对法律一头雾水,更何况是香江的法律,完全不知道是怎么量刑的。好的一方面是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法庭会指派一位替其辩护。张耀也不知道辩了些什么,反正也不重要,重要的信息是他的刑期只是六个月。
不管是哪里的法律,盗窃罪的刑期应该都是以所盗取的财物价值、是不是惯犯来衡量,张耀是第一次。之前是清白之身没有案底,而且偷窃未遂财物价值等于零,用香江的标准来衡量判六个月已经算是比较重的了吧,大概。
根据电影里的介绍,可能这种情况有时候只会被判去做社工一段时间,如果这位律师给力一点,或许还真的就争取到了。也幸好大概是张耀自己没付钱的关系,律师辩论起来没用心,要不然他大概还得学一次电影情节,往法官的脸上扔鞋才能顺利进监狱。
换上监狱里面的衣服。领了生活用品用一个塑料盆抬着,在狱警的带领下进入监室。一大间宽大的空间,床朝两面摆开还分上下铺,这监室里面的犯人此刻坐在床上剪指甲的剪指甲,更多的是抱着手冷冷的看着。
如狼似虎,现在用这个形容词一点都不为过,狱警一把将他给推进去之后就关上了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道:“新生报到。”
尼玛看着架势,在《奇谋妙计五福星》里还要插播《监狱风云》?张耀走到床的位置,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就将他围了起来。道:“居然还是个小白脸,要是隔壁的恐龙遇到就高兴了。喂,你叫什么名字?”
“张耀,弓长张。闪耀的耀。”这一点张耀还是很配合的。
“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这里面的规矩都懂吧?”
“罪名是一级谋杀,至于这里的规矩,懂不懂都无所谓,反正我不打算遵守。”看电影也好,先是里面听说也罢,张耀的印象里监狱是最黑暗的地方。而新入狱的,肯定免不了要受欺负。
“唬我啊?既然你不懂,那我就教教什么是规矩。”听张耀说出一级谋杀四个字,这些家伙下意识的有些发憷,亡命之徒谁也不愿意惹,但随便想想就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监狱里面要大家没什么武器可用,想要桌椅板凳前提也是是在食堂才行,监室里面可没有,所以只能是凭手。这样一间监室里面差不多十多个人,在张耀眼里还真不够看,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
跟吕子乔他们不在一个监室,但放风和劳动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到,先进来的四个家伙,除了汪彭之外每个人脸上都还有淤青,显然是被修理过。而汪彭,本来就是比较圆滑的人,能够逃过去也不奇怪。
三个人中,最惨的就是定康,这家伙本来就胆小,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类型,不悲剧也就难怪了。洛瑞和吕子乔也不好受,不过后者明显要轻得多,其实他会挨收拾张耀都挺意外的,这家伙也挺能忽悠的,怎么就没能hold住。
“我这一开始不是还没有意识到监狱跟外面的不同么?也幸好我还懂变通,要不然像这哥们的臭脾气,只怕是混不到两年之后出去了。”吕子乔郁闷的吐了一口气,估计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你的刑期有两年?”张耀现在关注的是这个问题。
吕子乔就说道:“我跟洛瑞都一样,考虑到认罪态度良好,并且之前的案件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被判了两年。两年啊,现在我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呆,居然要呆两年。”
“你们呢?”张耀转而又问,汪彭笑了笑,说道:“我就按之前说的,死活不承认其他案子,所以只算了一块挡风玻璃和一个车轮,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法官也觉得我的认罪态度好,所以判了一年。”
“我也是一年,毕竟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如果不是因为煽动这个问题还挺复杂的,估计会更轻。”定康感觉说话都不容易,扯到面部的肌肉还很疼,这时候他的表情已经不止是怯弱,同时还有些死气沉沉。
其他人的精神状态也差不多,监狱是最磨人的地方,他们的境遇又不是很好,自然会很憔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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