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姐,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五略微迟疑了一下,艰难的扯出来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略有些忐忑的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事?“
刀姐愣了愣,将手中的卷轴收了起来,油灯下那张美艳的面容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微微的扯动。
“咱们冒险者公会那名人级的冒险者汇报,说阳哥在杀了贾仁义之后,留下了咱们冒险者公会的腰牌,后来残剑宗的七长老盈彩出现,咱们公会的那名人级冒险者怕被发现,方才无奈的离开,不过后来咱们的人见到阳哥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蠕动了一下嘴巴,小五木纳的搔了搔头,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哭笑不得的说道:“刀姐,貌似这次咱们冒险者公会,这次是注定了要淌这趟浑水了。“
“这可恶的小混蛋!竟然算计到了咱们的头上!“
刀姐气的娇躯发颤,面色发青,灯光下那张美艳的刀疤脸,带着几分的怒色,稍许之后,她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像是认命一般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说道。
“算了,认识这狡猾的小混蛋,也算咱们倒霉,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混蛋这少庄主当的还真是尽责啊!为了给他爹长脸,这小子也够拼的!死拉着也要把咱们冒险者公会给坑进去,明明是他们云泽山庄的事情,这黑锅却要咱们来抗,偏偏咱们还没办法说清,这下子残剑宗只怕是要把这笔账记在咱们冒险者工会头上了。“
刀姐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颇为埋怨的愤声道:“唉,这个让人头疼的小混蛋,明明才十六岁心机深沉的却宛如是一个活了多年的老狐狸一般,步步为棋、一步一算计、一步一挖坑,稍有不慎都会被他给阴上一把,前段时间在那西岐山咱们和残剑宗之间,方才引出来矛盾有所消停,经他这么一搅合,只怕是又要乱起来吧?”
这位冒险者公会人人敬重的执行官大人,自从她接手冒险者公会凭借其铁硬的手腕,硬是要整个冒险者公会的任务成功率,奇迹般的增长了百分之四十个百分点!曾经整个朱雀国都为她的精彩艳艳震惊过一把。
平日里那些王侯将相、百大势力的魁首在刀姐的面前都未曾占过老陈达练的她一丝一丝一毫的便宜,然而如今一向自认聪颖的她,却是被一个年方十六朱雀国举国闻名的白痴少年给莫名其妙的坑了一把,偏偏是明知被坑,她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自难言的找不到丝毫辩解的理由,不得不说这种憋屈感,当真是让人觉得很窝火啊!
那个如妖的少年,总是能够物尽其用,把自己身边的某些东西巧妙的串联然后将其作用因地制宜般的发挥到极致,比如这一次那一块儿未入流的铜牌,那早过去一月的西岐山残剑宗和冒险者公会之间的矛盾。
看起来并没有和云泽山庄和残剑宗这次的利益的明争暗斗有丝毫的关联,可是少年却是把这看起来丝毫不相连的两者,神乎其神的巧妙衔接了起来,并且衔接的是那么流畅、那么真实,让人生不起来丝毫的狐疑之心。
当天际的黑色还未彻底散去的时候,云泽山庄山下,狼烟升腾。
庄内,匆匆穿上衣衫的大长老李长河和其他一些在昏睡中被唤醒的云泽山庄其余众位还残余着几分睡意的嫡亲长老,一起杀气腾腾的前往了庄主李不凡的房间,李长河那张褶子布满的老脸,此刻那皱巴巴的褶皱凝聚成一团,整个人的面色阴沉的似乎是可以滴出来水来。
嘎吱……
李长河急不可耐的一下子推开了李不凡房间房门,带人风风火火的进入了房中,屋内的李不凡早已经起身,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长袍,轻打了一个哈欠,瞥见破门而入的李长河几人,那张国字脸上流露出来几分的怒容。
“李长河,你身为云泽山庄的长老,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再不济,我李不凡也是这云泽山庄的庄主!没庄主的准许你就这样深更半夜乱闯庄主的房间,传出去我庄主的威严何在?其他的势力又会如何看我云泽山庄?堂堂云泽山庄的大长老,一把年龄连点礼仪都不知,岂不让人耻笑?!”
李不凡国字脸微沉,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分的不怒自威,望着面前风风火火闯入的大长老一群人,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显然他有些生气了,虽然平时李长河等人虽然总爱找他的麻烦,但是身为长老本就是间接的担任着监管庄主的职务的职责,碍于他们每次都有那么些许的理由,李不凡都忍了下来,但这一次他真的有些怒了,因为他很讨厌别人的不礼貌,他认为那是一种对人很不尊重的表现,恰好是李长河这次很不幸触动了他的底线。
‘你……你……李不凡……你好大的胆子,你敢骂老夫无耻!“
李长河气得面色涨红,那张原本就阴沉的面颊更加的阴沉了起来,他一脸气愤的指着李不凡那张带着威严的国字脸,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气的火冒三丈,说话间那一嘴松动的牙齿,硬是被他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滚出去……敲门进来……“
李不凡面色平静的出奇,其眉宇之间一把巴掌大小的刀痕出现,他的衣袖微微的鼓动,大袖一挥,顿时间一股汹涌的玄气带着李长河等一群人的身影,被狼狈的推出了房门,那扇大开的木门在李长河几人被甩出之后,也是咔吱一声陡然关上。
屋外,被李不凡丢出门的大长老几人面色铁青,尤其是大长老李长河,更是气的乱跳,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样,嘴巴和鼻子等五官紧皱在一起,颇为滑稽,除了五年前那次玄庭会之后,他派人准备将李阳这个山庄内耻辱的赶出去的时候,当时李不凡气愤的丢他出门一次,这五年来任凭他如何叫嚣,李不凡都一副淡漠的样子,让的他也越发的自以为是了起来。
然而,当今日再度的被李不凡丢出门的时候,李长河彻底的不能淡定了,上一次被丢出去的事,只有他和李不凡两个人知道,丢人也只丢在了李不凡一个眼里,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跟他一伙的嫡亲长老都在啊!在自己一群追随者面前,自己就这么挥手间被人丢出了房门,他的颜面何在?!
“李不凡,今日我李长河与你誓不罢休!“
李长河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大吼了一声,像是一个发怒的小狮子一般,浑身的毛发竖起,他体内的玄气滚滚的运转,整个人的衣袍鼓了起来,周身隐隐的有刀气在氤氲,怒气冲冲的便是要上去跟李不凡决斗。
“大长老,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是啊!大长老,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庄主一次吧!“
周围的几名嫡亲长老,吓了一跳,望着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李长河,慌忙的围上去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劝说了起来。
“你们让开,这李不凡今日做的太过分了,让我这大长老的颜面何在?!今日老夫,非要教训一番这个狂妄之徒不成,你们谁都不要拦老夫,老夫今日要让他李不凡看看什么叫做宝刀未老!“李长河气的吹胡子瞪眼,丝毫不听周围一群嫡亲长老的劝告,面目狰狞大有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模样。
人群中一身白衣的二长老,不由得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老哥,我们不是拦你,而是你打不过他啊!”
闻言,周围的一群嫡亲长老慌忙是点了点头,面色微微的有些难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那位庄主,毕竟可是在那十年前的玄庭会上,仅败于羽化天一招的存在啊!当年的玄庭会,就是他凭借着自己一己之力,让的原本快要败落的云泽山庄死灰复燃,如果不是当年他们老庄主有恩于他们这位庄主,他们这位庄主为了报恩,答应老庄主接任云泽山庄庄主位置二十年,带领云泽山庄走向辉煌,只怕是没了李不凡的支撑,他们这云泽山庄早就成为历史中的一粒尘埃了吧?
然而,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却也无法防止整个山庄的衰败,虽然在李不凡的强势介入下,云泽山庄又继续死撑了几年,然而如今这衰落的山庄,却又不可避免的再度面临十年前的覆灭的命运。
“呃……”
原本气势汹汹的大长老,闻言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蔫蔫的怂了,他也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打不过李不凡!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的话,很可能会被再次的丢出来,那时候可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就是因为他打不过李不凡这么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些年他虽然惦记庄主的位置,但是却不敢打李不凡的注意,而是打起了李阳这个白痴少庄主的注意,因为二十年后李不凡势必退位,到那时候顺利接位的便是少庄主。
“一个匹夫而已,无礼!无貌!空有一身蛮力,老夫知书达理,不跟这等野蛮人计较。”李长河挺了挺有些鞠楼的腰背,挺起胸膛,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缘故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略显几分的尴尬。
“大长老,高义!”
“大长老高风亮节、心怀坦荡,简直是小辈们的楷模。”
周围的一群嫡亲长老,很识趣的一道道马屁顺势的拍了上去,缓解了李长河此时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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