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李沧海陷入了沉思。
先是地鼠门之人,再是正阳县衙役,现在是将军之子,如果他们的死因不是同样的离奇,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地鼠门人之死,现在可以确定是家仆所为,目的是为了贪图所谓‘宝藏’,那衙役和皇甫惟又是为何而死?又是被谁所害的呢?
李沧海隐约觉得,这背后似乎有只大手,在推动这些事情的发展。但每当他细想之时,却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是支离破碎的,根本难以组合。
整个积香楼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气氛古怪至极,特别是这楼中还放有一具尸体,这让众人感到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就在李沧海一筹莫展时,何萧走了过来,凑到他耳边道:“大人,薛姑娘请你过去一趟。”
薛姑娘?李沧海先是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想起这薛姑娘的名号,跟着何萧朝楼上走去。
何萧将他引到三楼阁楼前,示意他自己进去,之后他就下楼而去。
李沧海心想自己与她又不熟,这个时候找自己,也不知所为何事?稍一沉思,便推门而入。
这阁楼不大,却是整洁干净,阁楼之内燃着熏香,香气淡雅怡人,闻上一口都让人觉得身体一阵舒坦。
阁楼正中,有一低矮小桌,小桌旁半坐着一名紫衣女子。
女子蒙着面纱,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随波流转,顾盼生辉,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
“不知薛姑娘找在下有何指教?”李沧海知道这女子就是传说中的‘薛姑娘’,直接走到矮桌前开口问道。
“公子觉得这茶如何?”薛姑娘没有回答他,而是斟满一杯茶水,递给李沧海问道。
李沧海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耸了耸肩道:“淡然无味。”
薛姑娘微微一笑,她接着将泡茶用的水换了一壶,又倒出一杯茶水递到他手上,笑着问道:“公子请再饮此杯。”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再次接过茶盏,一口喝了个干净,说道:“依然无味。”
如此,连续了三次,薛姑娘才停了下来。
“薛姑娘,你这是何意?”
李沧海有些弄不清楚这个女人在想什么,难道她想将自己拖住,不让自己去寻找线索不成?
“公子,这些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说实话之人。”薛姑娘眼中光华闪烁,忽然幽幽地说道。
李沧海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他皱眉道:“薛姑娘,在下还要查案,姑娘若是无事的话,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且慢!”
眼看李沧海起身要走,薛姑娘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可能觉得这样太过突兀,她急忙送开了李沧海的手臂,只见她摘下面纱,露出一副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柔声道:“这些茶水实则是普通白开水,并无甚味道可言。”
李沧海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发誓,眼前这女子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仙’。
美的让人窒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幸亏她平时蒙着面纱,倘若让她以真面目示人,不知会有多少男人为他而拼命。
暗自吞了吞口水,李沧海讪讪的笑了笑:“我是个粗鄙之人,对茶道并不了解,所以也喝不出特别的味道。”
说话间,李沧海忽然想到,出事之时,这薛姑娘也在现场。
不同的是,她是站在这阁楼之上。
站的高理应对大堂看的更清楚才是,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薛姑娘,皇甫公子死时,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喊公子上来,就是为了向公子告知此事。”薛姑娘微微一笑,嫣然说道。
李沧海看的愣了,她这一笑简直要勾走了他的魂,好在他心神坚定,才没有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
使劲吐了口气,平复了下狂跳不已地心情,李沧海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薛姑娘再次倒了一杯茶,递到李沧海手中,轻声道:“楼下这些人全是家世显赫之人,但人与人之间有交流,就会有冲突。”
李沧海瞬间理解她这话的含义,回想起初进入积香楼时对众人的观察,他眉头一挑,说道:“杨素!”
薛姑娘诧异地看了他一下,拍手道:“公子思维敏捷,观察入微,小女子万分佩服。”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学刑侦出身的专业型人才,他总是习惯性的记住见到的每一个细节,这不仅是他有着一颗聪慧的大脑,更有赖于前世学习刑侦时受到的良好训练。
他可以瞬间记住见过的每一张面孔,每一个人所穿的服饰,包括众人所站的位置以及表情。
在他进来之时,就发现皇甫惟与杨素之间似乎有着冲突。
他们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着轻视与敌意,这也是为何在他揭露杨素时,只有皇甫惟一人发问,因为他想要看杨素的笑话。
可同时一个疑问也随之出现在他脑海之中,杨素在‘赛诗’伊始就被请出了积香楼,案发之时他并未在现场,又怎么会是他下的手呢?
薛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能够猜出他心中所想一般,轻声道:“公子心中所想,也正是令我觉得奇怪之事,不过依公子之能,想必定能够找到真相。”
李沧海手中拿着茶盏来回的把玩,他想了片刻后,抬头看向薛姑娘,询问道:“姑娘可还发现有其他异常之处?”
毕竟此事太过于蹊跷,如果说杨素因为寻仇害了皇甫惟,单就他不在现场这一点,就不能够成立。
何况,死者的姿势又是如此诡异,这绝不是一个纨绔公子哥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薛姑娘秀眉微蹙了几下,略显苦涩的道:“小女子只能言尽于此,余下之事就要看公子如何做了。”
察觉到她神色有异,李沧海摸着下巴道:“薛姑娘似乎有心事?”
“小女子暂居这‘积香楼’,本是以诗会友,如今却出了命案,虽不是我所害,但我也脱不了干系。”薛姑娘秀眉紧蹙,脸色颇为难看,她叹道:“皇甫惟乃是皇甫将军独子,向来视其如命,其子遇害,他定会大发雷霆,迁怒于我。”
李沧海点头,皇甫坤脾气暴躁,说他会迁怒别人,他可一点也不怀疑。
更何况,皇甫惟来此,就是为了想抱得美人归。皇甫坤如此疼爱其子,又怎会让其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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