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此来正是要为了说明此事。”慧光诵了声佛号,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摒退左右之后,便和慧光交谈了起来。
听慧光说完之后,李沧海眼中竟闪过一丝失落。
“施主,你这是怎么了?”慧光见他神色有些异常,开口问道。
李沧海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此番有劳大师了。”
“阿弥陀佛,施主与小僧何须客气?若非施主相邀,小僧缘何能够见到一行大师?此番与一行大师讲经论道,小僧获益匪浅,这全赖施主恩惠。”慧光合十道。
李沧海半开玩笑地道:“大师,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奉承了,如此于佛法上来说,可是落了下乘啊!”
没想到慧光竟变得认真起来,他诵了声佛号,认真地道:“施主所说极是,是小僧着相了。小僧学禅十八年,却不及施主一朝悟道,小僧惭愧!”
这话说出,让李沧海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他忙咧嘴笑道:“我这胡言乱语,大师可莫要当真。我不过是一介俗人,悟不了道,也成不了大事。即便是有道,也是瞎说八道,还望大师莫要怪罪。”
慧光摇头道:“李施主谦虚了,以小僧看,李施主慧根深重,且有菩萨心肠,日后成就定会前途无量。”
李沧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沧海并不在乎。某所在意者,唯真相而已。”
说话间,天空突然飞落下一只信鸽。
那信鸽扑棱着翅膀,然后落在了院子中的木架之上。
“大师,请入内奉茶,我去去就来。”李沧海看了眼信鸽,对慧光说道。
“施主请便,小僧也要回到大慈恩寺了,就此告辞。”慧光说道。
“既然如此,那沧海就不再挽留,望大师可以在慈恩寺多盘桓数日,待沧海解决己身之事,定会前去与大师煮茶论道。”李沧海说道。
“小僧随时恭迎施主驾临。”慧光双手合十,诵了声佛号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大理寺。
慧光刚走到门口,正遇到狄晴蹦蹦跳跳的走来。
“咦,慧光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狄晴惊讶地问道。
“原来是狄姑娘,小僧是前来替李施主做一件事情,如今事已办完,小僧正要回转大慈恩寺。”慧光微微行礼道。
狄晴哦了一声,道:“大师难得来一次,行色何必如此匆匆?我知道长安城有个酒楼,里面的素斋特别好吃,不如我让沧海请你去吃啊!”
“多谢狄姑娘美意,小僧此番前来大慈恩寺,尚有要事待办,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下次姑娘若是去到白马寺,小僧定会以上好的素斋款待姑娘。”慧光道。
狄晴捋了下秀,眨巴了几下眼睛,叹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大师慢走。”
“阿弥陀佛,多谢狄姑娘。”慧光对狄晴行了一礼,便径直离开了大理寺。
送走了慧光,狄晴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大理寺院内。
“沧海,你在作甚?”狄晴见李沧海从鸽子腿上绑着的细竹之中取出一个纸条,好奇地问道。
李沧海看了一遍纸条,随即将纸条收了起来,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来了?”
狄晴嘻嘻一笑道:“我不放心你,所以前来看看是否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那件事情,你办的如何了?”李沧海问道。
“放心吧!凝香已经被我送进了宫中,贵妃娘娘对凝香甚是喜爱,正看她表演皮影戏呢!”狄晴笑嘻嘻地道。
“我给凝香的信,她看了没?”
“入宫之前,我就将信交给她了,在宫门前,我曾问过她,她说已将信上所说全都记了下来。”狄晴眨了眨眼睛,忽然问道:“沧海,你能告诉我,你在打什么主意么?”
李沧海笑了笑,说道:“我能打什么主意,似我这般的心思单纯之人,又会打别人的主意?”
“切,我鄙视你!”说着狄晴对李沧海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对了,沧海,慧光大师怎么会在这里?”
李沧海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说道:“慧光大师已经来到长安半月有余,我也是上次调查王宝之事,在大理寺偶遇到了大师。此番我遇到一些困惑,是以请大师前来替我解疑答难。”
“原来如此。对了,早晨遇到的那案子如何了?”相对于慧光,狄晴似乎对命案更加感兴趣。
提到那件命案,李沧海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了,沧海?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莫非还有命案能难得到你?”狄晴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以往我所遇到的命案,凶手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杀人,比如吕仲同的恨,灵姬的妒,雨承恩的复仇。除非凶手突然兴起,随机杀人,否则杀人都会有个理由。可这个案子,却令我怎么也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说说看啊,或许你想不通的地方,我能想到呢!别忘了,我可是很聪明的!”狄晴俏皮地嬉笑道。
李沧海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说不定,狄晴还真能看出其中关键。
李沧海点了点头,便将整个案子对狄晴描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狄晴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说那老头杀了自己的全家?”狄晴捂着嘴巴问道。
“这便是奇怪之处。据我查访所知,这白老头为人向来规矩,一家人也甚是和睦,可他却杀死了自己的家人,这实在令人想不通。”李沧海摸着下巴,沉思道。
“可怜,真是可怜的一家人啊!”狄晴叹了几声,说道:“依你所说,既然没有任何理由,会不会是突然疯所致?”
“从现场情况来看,确实是突然疯。可他因何而疯,却是令人费解,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甚为诡异。住在白家附近的坊长,半夜里只听到桌椅摔倒的声音,却并未听到任何喊叫之声,这一点也不合乎常理。”李沧海沉吟道。
“唔,这确实有些奇怪。从你所描述的情况来看,那白老头的行为似乎丧失了理智,像极了猛兽所为啊!”狄晴撑着下巴,秀眉紧蹙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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