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画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酒杯准备为自己再倒一杯酒杯人截住了,霍烟温柔却不失力道地将壶夺了过来,“你的风寒可还没好,还要饮酒?”
“哎呀,你真是……怎么管得那么多嘛……”她撇嘴。Ω 笔Ω趣『阁Ww W. biqUwU.Cc
“我是关心你才这样做,不然要再加重病情怎么办?”
伊画却站起来站到霍烟的身后,抱住她的肩,撒娇道:“不是还有你吗?你反正会照顾我的。”那种有恃无恐理所应当的语气让人哭笑不得。
霍烟笑着摇摇头,但酒壶还是没有交出去,只是语气有些宠溺,“你怎么像一个小孩子?”
伊画被她的笑容迷得有一点点的失神,随即才反应过来,“我要是不像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天天缠着你不放。”
她们两个又玩闹了一会,伊画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走吧,那个宫主肯定是会忘记吃饭的,回去提醒他去。”
听她提到宫主,霍烟原本还扬起的峨眉就微微僵硬了,可没有任何的反对,跟着伊画走了。
伊画瞥了一眼情绪不是很对的人,“小烟,你是不是喜欢宫主啊?”突然很直接地问道。
霍烟脸色一白,眼神有些闪躲。本来淡然的人因为这一句话失了理智,竟然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的反应不用说就知道了,伊画却急了,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你……你别喜欢宫主,他……”
“他心里有人对吗?你是要告诉我这个。”
“知道你还要喜欢?”
霍烟侧过头看着一边着急跺脚的人,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个动作一下子就让伊画安静了许多,她才淡淡说:“我很早以前就见过他一次……”她的语气很飘渺,连眼神都略微的失神,像是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若这一生真的要有一个夫君人选,那一定是非他莫属的。”
“所以,你就进了鎏苓宫?”
“是啊,进来了,才现,原来那样的冷漠的人也…… ”
“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伊画咬牙切齿。又气又恨。
霍烟讶异,可还是提醒道:“你别这样说,传到宫主耳朵里,你就不怕……”
“哼,我才不怕呢,他那个口是心非,卑鄙无耻下流,敢做不敢当,懦弱的人,明明喜欢人家又不敢面对,简直是……衣冠禽兽!”
霍烟:“……”
“而且还有那么多侍妾!”
伊画很是无情地指控着南逸辰,本来还想劝她来着,可宫主对她的纵容分明是不在乎这些的。而且,伊画也是喜欢宫主的吧,不然为什么会在乎他有那么多的侍妾?可是她为什么说宫主喜欢人家又不敢面对?宫主喜欢的不是她吗?不是每天都在找她侍寝幕吗?难道这还不算是面对?
“伊画?”霍烟决定问出来,“宫主难道没有告诉过他喜欢你?”
“啥?”伊画惊悚了,什么叫做告诉自己?知晓她误会了,立即摆摆手,“别别,小烟,你可别误会啊,宫主喜欢的人,可不是我。”
想到那个冰山喜欢自己,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怎么可能?
霍烟:“……”什么情况?不喜欢还每天都找你侍寝?
“唉,跟你说不明白,只是,那个人是不可能喜欢我的。”
彻底凌乱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喜欢宫主,你误以为宫主喜欢我,那这样说我还算是你的情敌,那我之前一直来找你,你难道就不反感我呀?”
没料到这个人的思维跳跃得这么快,霍烟一时反应不过来,“反感倒不会,”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从第一夜宫主的表现她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呢。当初见面,她知道自己喜欢他,所以千方百计地进来,而当得知自己没有机会了,就理智抽身,这是她霍烟的行事作风,不会让人厌恶,也不会让别人觉得困扰,也算是霍家的家训了。
其实一开始伊画找上她的时候,她以为这个人是来示威的,毕竟当时侍寝的人,就只有她们两个,没想到,她只是单纯地找自己聊天,后来她恩宠无上,也没有恃宠而骄,不反感她,但是她对南逸辰还没完全的放下,看到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感,不过,这些天相处下来,觉得都还好。
见到伊画直接往明月轩里面走去了,她有些疑惑,“不是说提醒宫主用餐吗?”
“不管他了,反正也饿不死。”
“……”
…………
…………
南逸辰不知道自己被伊画骂得这么的凄惨,就算知道了,也绝对没什么表情,最多将伊画的饭菜全部变成素菜,保证她不敢再说半个字,毕竟对她那种无荤不欢的人是一个严厉的惩罚了。
他没有在鎏苓宫。
天气已经变得寒冷起来,在德州地区,已经有人开始换上了冬天的棉衣了。早晨起来,已是青霜凝结。
香炉里的香袅袅而起,房间内压抑得不像话。
“逃跑了?”冰冷的声音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凉。
玉岚耸了耸肩,“对啊,跑了。”话音刚落,整个人都被一道劲风给掀了起来,然后在半空中落了下来,疼得他五脏六腑纠结在一起。
南逸辰眯了眯眼,眉宇间的杀气昭然若揭,玉岚急忙解释,奈何一开口就吐出一口血,还来不及说,铁莲子就朝他飞来,立即躲开。
“等一等,我有话说……咳咳,就算是莲玉阁的顶尖杀手……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何况还有个帮凶。”
南逸辰没有说话,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见此玉岚立即将那天生的事情简洁地说了一下,随后总结,“鎏苓宫的阁主,岂是那些人能对付的?而且,她还和壶刑楼的左使联手……”
“玉岚,当初本宫救了你,可不是让你耍心眼的!”
听出了他话中的警告,玉岚不敢轻举妄动,立即跪起来,“我玉岚誓,若此话有假,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目光似刃,“此事到此为止,跑了,就再抓回来!若再失败,你就去兵营吧。”
不管他的表情如何,白衣一闪,人已经消失。
他没有留在德州,而是立即又返回了鎏苓宫。
息月宫。
“去查一查!”暗卫领命离开。
一向不出面的澜宁突然出现,“启禀宫主,梵萧,清朔,流商求见。”这息月宫守卫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但是作为宫主的贴身暗卫,也可以禀报之类的事情。
南逸辰大概知道是所为何事了。不过清朔流商,倒真是忠心的很!没有为难,直接让他们进来。
梵萧整个人要比那日离开的时候消瘦很多,不顾南逸辰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个上面,只是他以为梵萧一来会大喊大叫,甚至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一番,但是他没有,眉眼间沉稳不少,虽然眼里全是关心,但没有了以前的莽撞。
清朔流商自然是规规矩矩行礼,清朔大概是之前差点被南逸辰被一掌拍死,有些心惊胆战的,而流商虽然没有清朔的畏畏缩缩,但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没有管那两个男宠,南逸辰直接对梵萧道:“现在不要去。”
“为什么?”
“她现在还在昏迷,你们去,会很吵。”
梵萧沉吟片刻,“我只看一眼就走。”
南逸辰将桌上的书打开,没有去管他们,只吐出两个字:“不行。”
梵萧也不过分执着,只问她什么时候清醒。当然,也得不到答案。流商想说什么,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有什么结果,作为男宠他们两个只能离开,而梵萧却留了下来。
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翻开一页纸,头也不抬,“怎么?和她吵架了?”
“……”
“那天你走的时候,她站在栏杆上看你,心情很糟。”
梵萧苦笑,眉间却有酸涩。“我来找过她,她没在。”
“嗯,出去执行任务了。”
两个人接下去就是沉默,没人说话,梵萧不愿意将心事剖开,而南逸辰是一向话都不多。
…………
…………
阳敛子从苓焰阁出来后,青姨立马上前问情况。
阳敛子将折叠起来的衣袖整了整,眉头皱起来,那表情算不上什么乐观,“没有吐血了,但是……依旧昏迷。”
“喔,对了,这两天宫主可有去?”
“没有啊,苓焰阁除了我和碧琪,其他人都没来过。”
“是吗?真是奇怪,以前阁主有事,宫主不都会去看一看吗?这一次为什么一次都没去看过?”青姨想不通。
“别操心了,你还是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他们之间的事情哪还轮得到别人操心。”
“也是。”
流灵山雄奇壮观,高大雄伟,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雪,比其他地方来得更早一些。晚上的时候簌簌地下着,到了第二天推开窗时,入眼全是一片银装素裹,好不漂亮。
阳敛子又一次为醉曦把完脉之后,重新写了药方交给碧琪,叮嘱道:“之前服用的止痛的药量适当减少一些,现在这个方子,每日四次,一定要让阁主喝下去。”
碧琪忙忙点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人,还是问道:“那阳先生,阁主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阳敛子摇摇头,看得碧琪心一凉,这都过去了十多天了,阁主怎么还没任何苏醒的迹象?那摇头是什么意思?
南逸辰将醉曦书房积攒下来的事情处理后,想了想就往她房间走去,这些天他并非是没有来看过,只不过都是晚上而已,这还是第一次白天来。
房间里面有一股很淡的药味,有熏香燃着,也添了几分香味,浓淡适宜,房间里面没有人守着,安静得过分。坐在床头瞧着她苍白的脸一时间也失了神。
她会去刑殿请罪,这个当然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当他到达右房,是完全没想到,这个人会要强地一直站着。
醉曦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长,一开始很痛,后来慢慢地也没了什么感觉,只是这一觉太过长,想要醒来,仿佛被什么拉住一般,根本睁不开眼睛。然后就是一些奇怪的画面,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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