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情形,我赶紧起身和孔叔跟了过去,那姑娘跑到房间后又钻到柜子里将脑袋缩在柜子一角不敢出来,我和孔叔怎么劝说那姑娘是死活不肯再出来,嘴不停的喊着“天要黑了,要死人了……天要黑了……要死人了”
见这姑娘无论如何再也不肯出来,我和孔叔也拿她没法,只好任由她先呆在里面,我和孔叔便撤出了屋子。
出了那间屋子后,我看了看戏楼外面,天即将黑了,外面的雨虽然小了但是还没停,戏楼里此时也已经十分昏暗,我们赶紧拿出准备好的蜡烛和手电筒等物照亮。
“叔……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我对孔叔说道。
孔武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心思似乎很重。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得在这里过一夜?”吴倩惊恐的问道。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算雨停了,天也黑了,这山路更走不得!”孔叔说道。
随即,孔叔又对我和张大力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晚咱们三人轮流值班,不要掉以轻心了!”
我和张大力当然明白孔叔是在暗示什么,赶紧点了点头,见天色已黑,我们去把戏楼门关好了,然后大伙开始在戏台搭帐篷铺铺盖,准备在这凑合一夜,忙完一切后我们简单吃了些带来的饼干面包垫了垫肚子,孔叔给那疯丫头也送去了一些吃的,但她还是宁愿躲在柜子里也不出来。
吃完之后,大家都没事可干了,我看了看表,夜里八点多,外面的雨听起来好像是停了,孔叔让小雨先和吴倩早点去休息,吴倩虽然很害怕,但也没有办法,只有乖乖的跟着小雨去睡觉了。
然后孔叔给我和张大力分配了下今晚值班的任务,孔叔从现在起负责到晚十二点,我从十二点负责到三点,张大力从三点负责到天亮。我和张大力对于孔叔的安排都没异议。
孔叔转过身,从带来的包里摸出三把一尺长的悄悄塞到我和张大力手里各一把,孔叔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们都明白孔叔给我们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孔叔不明说只是因为不想再让吴倩和小雨感到恐惧,本来今天生的怪事已经够多了,我知道大伙虽然嘴都没说啥,但是心里肯定都和我一样七八下着呢。
孔叔说让我和张大力赶紧去休息,他先来值班,因为每个人都要负责不同的时间段,我也只好领命,临睡前,我看到孔叔把他那个装着法器的背包取了出来紧紧的靠在了自己身边。
刚躺下我还有点睡不着,心里总是感觉紧绷紧绷的,今天在村里所见所闻的怪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像一团浓雾在脑子里翻滚着,我总感觉这雾里藏有什么东西,但是是看不清,迷迷糊糊之我还是睡着了,因为奔波了一天身体实在是太乏困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我被孔叔叫醒,“庆年……醒醒……”
我这才睁开了眼睛,醒来后立马想到是不是该我值班了,我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
“孔叔,你咋才叫我,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赶紧起来愧疚的说道。
“我看你睡的正熟也没喊你,休息的怎么样了?”孔叔问道。
“嗯,睡了一觉精神多了,孔叔你赶紧去睡吧!”我说道。
孔叔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有事叫我!”
我点了点头。
孔叔去睡以后,只剩我一人,昏暗的烛光能照亮的范围也五六米,偌大个戏楼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孔叔睡着以后戏楼里更是安静,除了张大力的打鼾声外再没其他声音。
无聊之余我准备把手机掏出来玩一会儿游戏,好熬过这两个小时。
可是,在这时,不知何方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木头快要折断时的响声。
我心一惊,急忙打开手电筒,朝那三间屋子看去,我以为是屋门晃动出的声音,可是那三间屋子的屋门纹丝未动,那会是什么东西在作响,循着声音的方向,我用手电筒又细细找了一边,终于,我现了这咯吱咯吱声音的来源,原来在戏台,我留意到在距离我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戏台的木地板竟然隆起地面二十多厘米,形成一个包袱大小的圆包,因为这戏台的地板是用许多根一掌宽的木板拼成的,所以具有较好的柔性,拱起了一个大包木板也没有断裂,看到这一幕可把我给吓惨了,我心想,这他么的是什么东西在下面动,老鼠?不会吧,能有这么大能耐的老鼠,把木地板都给顶起来了?
正在我惊恐之间,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我看到那条状的木板也被越顶越高,似乎地板下面的东西马要冒出来。
我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转身要去叫孔叔,可是我刚拧过头,那边便传来哐嚓一声巨响,我急忙转过头去,好家伙,只见一个人形怪物顶破了木板从戏台下窜了出来,我急忙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这怪物,那东西全身披着一寸长的黑毛,脸皮肤干瘪黢黑,眼神绿闪着凶光,那东西注意到我后,便朝我飞奔过来。
“孔叔……”看到这不知何物的怪物,我差点被吓的尿了裤子,但是求生的让我赶紧从地爬了起来,我大叫一声孔叔,忙闪躲那怪物。
那怪物扑了个空之后,立马又掉过头来抓我,此时孔叔他们也都赶紧醒来了,吴倩看到了戏楼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怪物正追着我跑,吓得尖叫不止。
慌乱之孔叔大喊一声,“大力,带着小雨吴倩赶快躲到屋子里去!庆年,赶紧跳到戏台下面去!”
闻言我赶紧依孔叔之言跳到了戏台下面去,那怪物看我跳下台去,也赶紧追了过来,说来也怪,台还有其他几个人,它不去抓,却非得跟我干了,看我跳下了戏台,那东西也赶紧赶过来,不过这东西虽然长着人形,但是跑起来却像个黑猩猩一样,叉着腿一拐一拐的,不过这也决定了这东西的动作没有人的灵活,所以他始终没抓到我,那戏台有一米多高,那东西嗖的一下跳了下来,然后又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已经没地方可躲,在我心急如焚之时,孔叔又对我喊道,“庆年,快跑过来!”孔叔站在戏台边对我喊道。
看那东西马要扑过来了,我急忙绕过那东西,朝孔叔方向跑去,跑到戏台前时,孔叔给我递过来一只手,我一把抓住,然后起身一跃,跳了戏台,那东西见我了一台,一拐一拐的又追了过来,但是它却爬不一米多高的戏台,急的在爬戏台边挥舞着爪子朝我呲牙咧嘴,只见孔叔二话没说,提起手里的朝那东西走去,过去后两只脚猛的踩住那东西挥舞着的两个爪子,然后手起刀落,那把一尺长的锋利扑哧一下插入了那东西的脑壳之,那东西闷叫了一声,身体颤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孔叔一挪开脚步,那东西便倒了下去,看样子是挂了,我赶紧赶了过去,用手电筒一照,那东西躺在戏台下一动不动了,看着那东西我心有余悸,急忙问孔叔,“叔……这全身长满了黑毛的人形怪物是啥玩意…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不用怕,这是黑毛僵,成不了气候!”孔叔盯着那东西说道。
“黑毛僵?”我惊道,因为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孔叔,你不会是说这东西是僵尸吗?世难道真有僵尸这种东西?”
“僵尸只是人死后身体变硬的一种俗称,真正的僵尸并不像电影里演的什么千年僵尸百年僵尸那样,僵尸最多存活半个月。是人死后心脏停止跳动但是神经却还未休止的一种反应,像平时所见的诈尸,以及人死后被火化时尸体会乱蹦一样,这些都是一些神经反应,有些尸体的神经系统存活的时间较长,便成了僵尸,别看他张牙舞爪其实他并没有智慧,只是在残余神经的驱动下进行简单的肢体动作,算他抓到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会像电影里说的那样吸血吃肉,危险倒没有,唯一难处是一旦被这东西抓住了,要想他松开手可费劲了,除非用黑驴蹄子在桌子猛拍三下他才会松开手!”孔叔说道。
“那……那这戏台之下怎么会突然窜出这东西来……”我惊道。
“我也不知道,看这尸体全身出的黑毛长度,这人应该死了有一个礼拜了!”孔叔说道。
我和孔叔正在盯着那死尸谈话之间,张大力突然打开屋门冲出来了,脸色仓急的说道,“孔叔……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孔叔急忙转过头去,我立马又是心头一紧,该不会是小雨和吴倩又出什么事了吧。
“那……那个疯丫头不见了……”张大力指着屋子说道。
“什么!”孔叔惊道。
孔叔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戏楼大门方向,结果现大门竟然是敞开着的,这……这怎么可能呢,因为睡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特意把大门检查了好几边是关紧的,我和孔叔的轮班也几乎是无缝对接,那女孩怎么会不见了,而且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我和孔叔赶紧朝房子跑去,来到房子时,屋子里只有小雨和吴倩,柜子里空无一人,那疯丫头的确是不见了。
我和孔叔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
“大力,你在这看着小雨和吴倩,把门反锁了,没有我的招呼千万不要开门,我和庆年出去找那姑娘!”说着孔叔把手腕的佛珠取下来交到张大力手里。
随即孔叔对我说到,“庆年,咱们俩去找那姑娘!”
于是,我和孔叔赶紧出了屋子,孔叔跑到戏台央去把自己的那个装法器的麻布袋捡起,然后和我沿着台阶下去,朝戏楼门外跑去。
来到外面时,一股冷风里面迎面出来,外面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到,我和孔叔打着手电筒在戏楼四周照了照,没有现任何人影。
“走!去村子里看看!”孔叔说道。
于是,我俩赶紧跑进村子里打着手电筒四下寻找,可是,我们连跑了两条巷子,还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在我跑得气喘吁吁准备休息一下时,我突然听到不知村子何方传来了女人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我细细一听,好像是昆曲,因为我以前大学有个室友是江苏的,他没事的时候要在宿舍哼两句家乡的昆曲,那歌声时远时近,有时像在耳边,有时却又像隔了几条巷子,隐约之,我好像听到那女人似乎唱的戏词之有几句是“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曲调阴柔,唱腔悲悯,大晚让人听了这几句词有一种头皮麻的感觉。
“叔……你听到没……有人在唱戏……”我赶紧给孔叔说道。
孔叔愣了愣,说道,“在村口方向!”
于是,我俩赶紧朝村口跑去,快要跑到村口时,我忽然注意到在离我们大概二三十米的前方走着两个人影,我急忙停下来用手电筒一照,是两个女人的背影,一前一后,从穿着来看,后面那个女人像是我们要找那个姑娘,而她前面还走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身材妖冶,高跟鞋踩在青石路出咯噔咯噔的响声,而唱戏的声音也正是从前面传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女人在唱戏,此时我听的异常清楚她唱的是什么,“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这么几句台词,她不断重复着。
我恍然间想起了凌虚子道长的信,信曾说过木子村午夜闹鬼,但凡有人在深夜看到巷子里游荡着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第二天男人必跳井身亡,女人必悬梁自尽,难道信所言的那个红衣女鬼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到这里我心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再仔细一看前面那女人,她手好像还牵着一根柔软的白绸带,而绸带的另一端竟然是在那女孩的脖子绑着,那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牵着女孩边往前走边唱着让人头皮麻的戏词。
“不好!前面是井!”孔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往前冲去。
但是已经迟了,那穿旗袍的女人已经带着女孩来到了村口的井边。
那女人没有做什么,女孩自己站到了那口小井的井边去了,女人松开了手里的丝带,那女孩嗖的起身一跃,跳入了那口小井之。
“不要!”眼前的一幕彻底让我惊呆,我急忙制止道,但是为时已晚,那女孩已经跳了下去。
女孩跳进井里后,穿旗袍的女人也站到了井边去,我急忙用手电筒照向那女人,现那是一张年轻而俊美的脸庞,盘着高贵的民国时期的型,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和女人那涂的红艳艳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我看向那女人时,女人也看了我一眼,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起身一跃,也跳入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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