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太阳升至了正头顶,孔叔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我和张大力去点燃火把,准备烧树,闻言我和张大力赶紧将火把点燃举在手里,万事具备,等孔叔一声令下。
孔叔低头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道,“大力,庆年,午时三刻已到,点火!”
闻言,我们二人将急忙用火把将早堆在老槐树旁边的柴火引燃,因为这些柴火都是我们从山捡回来的,而现在又值金秋,天干物燥,所以柴火堆一遇明火便噼里啪啦的烧起来,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我们几人急忙后退几步,烧了几分钟后,柴火堆里便传来一阵阵皮肉烧焦的刺激味道,我急忙捂住鼻子,我知道那是大火在烧老和尚的尸体,很快,熊熊大火将整个槐树引燃,秋季的槐树也早已脱了水份,见火燃,整个粗大的躯体被凶猛的火势包围起来,火苗冒出有大堂房顶那么高,大火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们几人连忙后退,眼看着这大火足足烧了快一个多小时终于烧到了树冠,可能是因为树根部位已经燃尽导致大树失去支撑,在这时,那燃烧的树冠突然倒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厨房之,熊熊大火很快将整个厨房也引燃了,但是我们几人却都没有要去救火的意思,反而要感谢这大火,一把烧了祸害王家两袋人的双煞阵,刚好免得我们再去动手拆除这厨房了。
大火又烧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只剩些余火了,此时,院子里的大槐树也已被烧的只剩个黑炭桩子在那里,厨房也已烧跨,看着只剩个树桩在那里,我心想,按照老和尚所言,被他封在树里的那东西应该也在这熊熊大火之灰飞烟灭了吧!
“大力,舅爷没了,现在屋子也破败成这样了,你有什么想法?”孔叔叹了口气,看着狼藉的院子问张大力。
“我打算让小飞转到西安读高,到时也让他也考体校,他这体格没问题的!”张大力说道。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也好,毕竟让小飞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不好,接到西安去,好歹和你还有个照应!那既然如此的话,咱们不如尽快收拾收拾走吧!”
于是,小飞和张大力回屋子里捡重要的东西打包带走,我和孔叔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拨开烧完的余炭,找到了老和尚的尸,也不知道是火焰温度不够还是烧的时间不够长,老和尚的虽然烧尽了,但是灰烬堆里却留了一堆骨架在哪里,从头颅到身躯每一根骨头都被烧的黢黑像一根根碳棒一样,看着这堆东西我起了愁,老和尚说让我们把他的骨灰送回灵隐寺,但是眼下这么一大堆东西,要弄到灵隐寺去还真不好办,不过孔叔却不以为然,只见孔叔摊开早准备好的裹布,从骨架堆里小心翼翼的取出老和尚的一节指节包在了裹布之。
“这……这完了?”我惊问道。
“拿一块带到灵隐寺去做个交代行了,好让他的徒弟有个念想!!”孔叔说道。
这时,小飞和张大力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四人便重新背行李准备出门。
走到院门外后,张大力让我从他兜里把钥匙掏出来锁了院门,因为他两只手里都提了东西已经腾不出第三只手。
于是,我便拿了钥匙,准备将两扇大门拉起了锁,可是,在两扇门即将合拢的一瞬间,我的余光突然瞟到,院子里像是有一只黑猫的影子嗖的一下窜进了大堂里,我大惊,急忙将门推开朝大堂看去,但是此时大堂里却看不到什么异常,我暗惊,心想该不会那东西没烧死吧,但是也不应该啊,老和尚昨晚将那东西打成重伤封在老槐树里,而且我们也已经按照老和尚的说法在午时三刻烧了老槐树,大火燃烧的时候我们也没现任何异常,那东西应该没这么顽强吧,盯着满院黑炭,我心想,难不成是我刚才看眼花了,大堂前全是槐树烧完后留下的黑黢黢的炭木,颜色和那黑猫的颜色无异,抬头仰头之间难免看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何必这么紧张呢?
“庆年,留念啥呢!咋了,才在这住了两天舍不得走了啊!”张大力在后面喊道。
“哦……没事……”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锁了院门,转身跟了去。
小飞说他去过山沟对面的灵隐寺,从这里到灵隐寺得两个多小时。
虽说路途遥远再加现在大午,秋老虎依旧不饶人,背着行李走了一会儿汗流浃背了,但是大伙也不曾抱怨,老和尚为了帮我们解决这件事,生命都付出了,把老和尚的遗骨送回灵隐寺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果然,跟着小飞一路走来,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在郁郁葱葱的山坡之看到了一间寺庙,从门匾得知这正是灵隐寺。
敲开门后,开门的是个白苍苍的老妇人,老妇人看着门外的我们几人愣了愣,随即说道,“你们是……送空云法师骨灰回来的?”
老妇人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因为我们还没说是来干啥的,她猜到了结果。
“老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问道。
老妇人一看我们果然是,立马难过的低下了头,“法师昨天下午出门前已经料到自己此去无回,所以他走时已经交代了后事,并说今日会有人将他的遗骨送回灵隐寺,叫我好生接待你们。”
闻言,我们大惊,我暗自叹道这老和尚果然高人,竟然能算道如此精确之事。
正话间,我看到小和尚从佛堂跑了出来,朝门口方向跑来。
“渡净,快过来!”老妇人朝小和尚喊道。
小和尚来到门口后,心急的用大眼睛急忙在我们几人之搜寻了一圈,似乎是在找老和尚,见人群之并没有老和尚,小和尚的眼睛瞬间红了,然后咧开嘴哇哇哭了起来。
老妇人急忙弯下腰给小和尚抹眼泪,说道,“娃呀,不哭不哭,不是昨天答应了师傅说不再哭了吗,怎么又哭了!”
我心想,这小和尚虽说是出了家的和尚,但是他始终还是个娃娃,娃娃的感情又怎能大人呢,说控制能控制住。
孔叔从怀里把包裹了老和尚的遗骨拿出来交到了小和尚手里,小和尚拿着老和尚的遗骨哭的更厉害了,老妇人一顿好生招呼才给哄住。
小和尚不哭后老妇人急忙招呼我们寺院里坐,来到院子后,我们才现这寺院之松柏郁郁,翠鸟鸣啼,一幅祥和之象,院落正方便是大雄宝殿,殿内青烟缭绕,佛意盎然,坐定后,老妇人便去给我们端来了素斋,说是老和尚交代了我们今日要来,所以他早早准备了瓜果素斋等候我们。
席间,我们才得知这老妇人本也是山下农户,不过几年前其丈夫和儿子在外打工双双遇难,老妇人心灰意冷,才来了寺庙,法师见她可怜便将其收留在山做饭,而这小和尚也是老和尚去陕北云游时现他在街头乞讨,见其可怜才带回来的,后来一问才知道他的父母双双车祸去世,这寺庙原本也他们老少三人,现在法师仙逝,今后只有他们老少两人相依为命了,说到情深处,老妇不禁掩面擦泪。
我们听后也是为之动容,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之多的不幸之人。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大娘,我倒是有一提议,不知你觉得如何,你要是愿意,带着小和尚跟随我们一起去西安吧,我负责给你找份轻松的活路,小和尚还小,不该让佛门牵绊,让他还俗了吧,他学的事我来负责!”
我没想到孔叔突然了这么大的善心。
老妇人听了孔叔的话,顿了顿,说道,“老妇我今年六十八,算去城里也没多大意义了,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了只想过得清静,所以我还是打算留在这灵隐寺替法师继续供养这些菩萨,渡净现在才六岁,孩子这么小出家当和尚着实可惜了,我也想他能有个好的前途,但是法师当时带渡净回来时说过,渡净这孩子命理属于至阴之命格,能通阴晓灵,这辈子注定是不平凡之人,但是其八岁之前是一生最危险的时候,必须得在佛门这样阳气鼎盛的地方度过才可保其平安,待其过了八岁之后,劫难消尽,方可顺利成长,所以先生你要是愿意帮渡净一把,等过两年再来此地吧,到时我会把渡净交给你让他还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过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也心安了!”
听了老妇人的话,我和孔叔都大吃一惊,急忙又打量了下坐在一旁捧着老和尚遗骨低头抽泣一言不的小和尚,没想到这小和尚竟然有如此命理,从外表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见老妇人这么说,孔叔也不好再强说什么,知道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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