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古图鲁基的反应却出乎了春苗的预料,她的父亲在自己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竟然没有对自己火,只是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马背上的那个光头男子,最后说了句“回去”便转身向家走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还要去阿叔家帮忙吗?怎么刚出去又回来了?”
还不等古图鲁基走进院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了出来。笔』趣阁Ww『W. biqUwU.Cc
春苗听到那个声音心中就松了口气,今天自己的娘亲在家,就算是父亲对自己动手娘亲也一定会拦着,自己父亲最怕自己娘亲了,在知道自己娘亲在家春苗心中也松了口气。
不过在走进家门之后古图鲁基并未如春苗想的一般对她动手,古图鲁基在院子里面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眼马背上那个已经气若游丝的光头男子,闷声闷气的说道:“孩他娘,将那个人扶进屋子里面去,将爹留下的那坛子药酒拿出来给他檫上,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自己的了......”说完,古图鲁基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拿出一卷自制的旱烟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那妇人听了自己丈夫的话也没有质疑,虽然自己平时对自己夫君支来使去,可在大事方面她都是听自己丈夫的,既然自己夫君说要救这马背上的陌生男子,她也没去质疑,直接上前准备将马背上的那男子扶下马,可等她看清马背上的那个人之后也被吓了一跳,因为马背上的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一脸的血污,整个脖子上的血肉都已经翻卷了起来,要不是这时候是白天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鬼了呢,不过在感受到那人确实还有一息尚存的时候她还是镇定了下来,在女儿的帮助下上前将马背上的这个男子扶进了屋。
古图鲁基一直坐在门槛上吸着自制的旱烟,满脸的愁容,一脸的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其实在第一眼看到那个马背上的男子的时候他就可以确信那绝对是与自己父亲一样的汉人,是从大漠那一边的大宋来到这里的汉人,虽然他没有跨过这片大漠去过那边的大汉,不过这些年大漠那边过来的商人他也是偶尔看过的,更何况自己父亲就是最纯正的汉人,他可以确信这个男子就算汉人。
重回大宋做回一个纯正的汉人是自己父亲心中最后的执念也是他最后的遗言,不过他却没能够去实现,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许跟自己父亲一样只能在这个寨子离度过余生,因为对年过半百的他而言这里已经可以说承载了自己的全部,不过他却不想自己的女儿与自己一般在这个一年四季都吃不饱而且还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相对于这里而言,自己父亲口中的大宋朝简直就是一个天堂,那里有肥沃的土地,有丰富的水源,甚至连沙匪都没有,据说还有着官府的人保护他们的安全,那里对于他们而言只有在自己做梦的时候才会去到的地方......
在这个汉人没有出现之前,古图鲁基本想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一个离沙漠远一点的寨主,因为那样被沙匪光顾的几率就要小的多,他见识过沙匪劫掠的场景,沙匪过处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他不想自己的女儿也尽力那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到离大漠远一点的地方,那样被沙匪光顾的几率要小一些,可今天他却遇到了另一个更好的选择,一个更好的机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可他心里面却又有些害怕,害怕那未知的一切......
春苗与自己娘亲将这个已经离死不远的男人放到了床上,春苗的娘亲走进里屋去找自己的爷爷留下的那小半坛子的药酒,居所那药酒是自己爷爷从他的故乡大宋带过来的,春苗从下也用过,效果好的惊人,与族长配的草药好用多了。
妇人走进里屋,只留下春苗一人在那打了一盆热水给满脸血污的男子擦拭着,她擦拭的很小心,因为稍不小心就可能碰到那已经惨不忍睹的脖子,随着她的擦拭,男子脸上的血污越来越少,春苗忽然现,其实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比起那些大漠中的男子要更加的英俊,更加的白皙,大漠之中别收男子,就算是女子的脸色也没有白色的,春苗在大漠女子中已经算是好的了,可也不过是健康的麦黄色而已,这在大漠已经是非常漂亮了,而眼前的男子让春苗都感觉自惭形秽,因为他的脸色竟然比起大漠的女子还要白皙,春苗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此刻还闭着眼睛的光头男子的脸颊。
不过还没等她再继续摸下去,她的娘亲就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春苗连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妇人并未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小动作,她手中正捧着一个小酒坛,几坛上布满了灰尘,不过妇人却很小心的捧着,这是他男人那神秘的老爹留下来的,里面据说是从遥远的大宋朝带过来的一种药酒,她曾经也有幸见识过,效果确实是惊人,其实在听到自己丈夫说要为这个男人的伤口上擦拭药酒的时候她心里面其实还有些不愿意的,她本来想要将这一小坛的药酒当做嫁妆让女儿带到夫家去的,可今天却在这里要用掉,她又怎能舍得,不过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耍无赖,什么时候只能认真的去执行自己丈夫吩咐的话,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的直接将这一坛正常很多年未动的药酒坛子拿了出来。
妇人小心翼翼的将小酒坛子打开,一股独特的异香从酒坛之中传了出来,春苗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自己小巧的鼻翼贪婪的闻了闻,这个味道她还是停留在自己小时候闻过的那一次,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她就再也没能够忘记,她从未现比起这个还好闻的味道。
夫人也深深的吸了一口,不过她没有去多留恋,找了个小碗,将小酒坛靠上去轻轻的倒了一小碗,一倒完她连忙又拿起塞子将小酒坛塞住,小酒坛之中的药酒本就不多,这一倒就是五分之一下去了,而且这还是一次的用量,看着自己怀中的小酒坛,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又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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