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因为从马上摔下来,伤了筋骨,所以这几日兵部只能由凌剪瞳代去。Δ笔趣阁WwΔW.』biqUwU.Cc
之前凌剪瞳一直以为将军只要在军营里待着,训练训练士兵就可以了,可谁知道,还得每个月的月底来一趟兵部,将各个军队的情况整理一下,以便呈给皇上了解。
凌剪瞳进了兵部的大门,说明了情况之后,便被侍卫很是恭敬地带到了一处房间中。
这房间布置的跟书房差不多,里面摆了三张长长的桌案,左侧的是辅国府,右侧的是奉国府,而正中间的是镇国府的。
辅国府来的早,早早就熬夜将所有的情况写明在纸张上,交给了兵部侍郎,所有左侧的桌案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而镇国府像是才刚刚开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桌案旁正埋头收拾些什么,凌剪瞳一眼便认出了这不是司徒千辰身旁的黑鹰吗?
凌剪瞳认出他的同时,黑鹰也抬头看到了她,嘴角弯起一抹礼貌的笑意:“凌姑娘,没想到今年来整理奉国军情况的是你啊。”
凌剪瞳很是拘束地站在桌案前,看着摆着这么一摞的纸张,有点犯难地点点头:“将军受伤了,所以我替他来兵部,我以为就是抄抄写写,可是一看到这么多来往的书信命令,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黑鹰眉头舒展,安慰着凌剪瞳道:“凌姑娘,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就是将这一个月的所有全部都看一遍,然后写个总结就是了。”
自从司徒千辰掌管了镇国府,这种小事都是黑鹰来干的,所以他已经很得心应手了,镇国府是三将军府之,来往的书信还有训练的情况比其他两个将军府不知要多出多少倍,可这么多年的经验了,黑鹰也就习惯了。
凌剪瞳呵呵一笑,坐了下来,这高高的一摞东西,要是全看完,不得猴年马月啊,本来以为穿越到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了呢,可最后还得是锻炼语文的功底。
凌剪瞳托着腮,正无精打采地拿出一叠,准备看,谁知,这一行字还没有读完,就听到黑鹰肃然起敬地声音:“二爷,您……您怎么来了?”
凌剪瞳抬眸正好撞上司徒千辰投来的目光,司徒千辰眸光一凝,而后便转而到了黑鹰身上:“这个月的军队情况,我来整理,黑鹰你先回府吧。”
黑鹰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司徒千辰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处理这种小事情,可他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凌剪瞳的缘故吧。
黑鹰没有多说,低头应下,便走出了房间。
这下就剩下司徒千辰和凌剪瞳两个人了,气氛不知不觉竟有点古怪了起来。
凌剪瞳将头低下,恨不得将脑袋埋进一摞的纸张当中,本来她还打算着,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问黑鹰,这下倒好,面对旧恋人,这可如何开口?
何况,这一张张的书信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写的,笔走龙蛇,每个字潦草的像是要飞起来似的,本来内容就难懂,外加上看不懂字,这下凌剪瞳就彻底歇菜了。
从上午到晚上,凌剪瞳才看了这么一小叠,眼睛都快熬成瞎子了。
凌剪瞳将这几十页的纸张放到一边,眼睛不经意间就瞟到了坐在右侧对面的司徒千辰,他低眉正认真地写着什么,早上还杂乱无章的纸张,现在却被他看了一大半去。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要是搁在以前,凌剪瞳现在肯定又犯花痴了,可现在……
凌剪瞳砸了砸脑袋,示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就又硬着头皮看了两个时辰,烛光下,她一个劲的打哈欠,纸上的字恍惚间都像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鬼画符,给凌剪瞳催眠。
最后,凌剪瞳实在是抵抗不住瞌睡虫的诱惑了,她的头枕在脑袋上,就睡着了。
司徒千辰将司徒军的具体情况写了足足十页纸,才停下了笔,其实,他作为司徒军的主帅,根本就不用看那些书信命令之类的东西,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司徒军现在的情况了。
他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想要活动一下,坐在这里这么久,身子都僵硬了。
他的目光转向正伏在右侧桌案上睡觉的凌剪瞳,唇角不禁轻勾,他放轻脚步,走到她的桌案旁,这一天的功夫,她就看了这么一小叠,若是按照这个度,恐怕很难在三天之内将东西写出来,呈给皇上。
毕竟是第一次做,也够难为她的了。
司徒千辰眸光深邃,走到她的身侧,将她打横抱起,还好这屋子里放置着一张床榻,他将凌剪瞳轻轻放在上面,盖上锦被。
凌剪瞳嘴里嘟囔了一声,翻过了身去,小脸红扑扑的样子,真是可爱的很。
司徒千辰俯身替她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头,目光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她的容貌在都城中的确不是最美的,可只要相处下来,便能现她和别的女人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深深地吸引着他。
很多次,他问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千南的事情,恐怕现在,他和凌剪瞳早就已经喜结连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可是,老天就是喜欢造化弄人。
司徒千辰起身替她掖好被角,轻叹一声,便坐到了奉国府的桌案前,低头为凌剪瞳分拣这一摞纸张中,重要的和不重要的。
深夜漫漫,凌剪瞳一夜无梦,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
明晃晃的阳光从窗户落下,打的凌剪瞳蹙紧了眉头,睫毛轻颤,凌剪瞳缓缓睁开眼睛,香炉飘起袅袅的清烟,已然是清晨了。
凌剪瞳支起半边身子,揉了揉有点惺忪的眼睛,下意识她还以为自己在奉国府呢,可她刚刚要张口叫柳儿的时候,蓦然觉得这周围的摆设不对劲。
她一拍脑门,自己不是应该在兵部奋笔疾书写军队总结吗?什么时候跑到床上睡着了?
凌剪瞳暗骂一句该死,连忙下床将鞋子穿上,踉跄绕过屏风跑到了桌案前,却现自己的桌案上,司徒千辰正单手撑着脑袋,好像是睡着了。
他不是应该在坐在镇国府的地方吗?怎么坐到她这里了?
凌剪瞳正是纳闷的时候,视线下落便看到昨夜还一团糟的桌子,现在变得整整齐齐,高高的一摞纸张也分成了几叠,难道,是昨夜司徒千辰彻夜无眠,为自己整理的?
凌剪瞳侧眸就看到了摆在镇国府桌案上的十页纸张,原来司徒千辰早就写好了自己的,他昨夜留下来,真的是为了帮自己。
凌剪瞳咬紧了下嘴唇,正是愣神的时候,司徒千辰已经醒了过来。
凌剪瞳慌乱地别开视线,气氛也变得尴尬了起来。
司徒千辰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脖颈,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醒了,我让兵部的人把早饭给你送到这里来。”
说罢,他径直要往门口走去,凌剪瞳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喊住了他,可见到他的身影停住,凌剪瞳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只能侧眸看了看桌案上摆放整齐的纸张,轻声问道:“这……这是你帮我弄的?”
司徒千辰瞥了一眼桌案:“你看这些杂乱无章的书信命令的纸张,,总得先把类分好,这样你才能抓住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我昨天闲来无事就顺手帮你整理了一下,如果……你还有不懂得,可以来问我。”
他说完,并没有给凌剪瞳回答的时间,就扬长而去了。
凌剪瞳双手有点纠结地攥紧了衣角,刚才她看到司徒千辰的时候,恨不得全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这般怕看到司徒千辰了。
司徒千辰的分类,帮了凌剪瞳的大忙,凌剪瞳很快就找到了重点,但是就是有些字认不得,司徒千辰也很热心的,一一告诉她了。
在他的帮助下,凌剪瞳在两天内就将总结写在了纸张上,交给了兵部侍郎,顺利完成了任务。
司徒千辰和凌剪瞳一同走出兵部的府衙,司徒家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已经恭候多时了。
“剪瞳,这里离奉国府有点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通过这两天的朝夕相处,凌剪瞳对司徒千辰的敌意没有那么大了,但心里还是存有稍微的芥蒂。
“不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这两天光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坐你的车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凌剪瞳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可蓦然视线一阵眩晕,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还好司徒千辰及时扶住了她。
“剪瞳,你怎么了?”
凌剪瞳晃了晃有点迷糊的脑袋,忙与司徒千辰拉开一段距离,她摆摆手,小脸竟苍白了起来:“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你快点走吧。”
司徒千辰不顾她的反对,探了探她的额际,竟是滚烫的。
“剪瞳,你受风寒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真的不用了……”凌剪瞳连连推脱,可司徒千辰眸光微暗,开口道:“你要是不让我送你,你信不信,我这就告诉三弟,让他从南枝城回来亲自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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