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白没想到,出了大牢的门就看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宫初月。笔』』趣阁WwΩW.ΩbiqUwU.Cc
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宫初月脸色有点难看,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毫不避讳,直到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来这里找我,有事吗?”叶正白忘不了上次他们分开闹得很不愉快,这次宫初月肯放下面子来找他,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宫初月什么都没说,拉着叶正白的衣袖寻了一处湖中央的小亭间,周围人流稀少,算是僻静。
宫初月微闭双眼,显然是在把那股火气给压制下去,然后才开口询问道:“我听说,你要找七星斗橱去救凌剪瞳和司徒千辰是吗?”
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叶正白也不管她从哪里知道的,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理由骗她,他点了点头。
宫初月一看他没有否认,秀眉蹙起:“叶正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七星斗橱是何其凶险的地方,你要逞英雄去救两个人?”
“这不是逞英雄,他们其中一个是我的结拜二弟,另一个是我看做亲人一样的妹妹,我不能放手不管。”
“妹妹?那是他慕惊鸿的女人,他慕惊鸿为什么不去救,偏偏要你去,他知道,你单枪匹马去那种地方就是去送死吗?”宫初月说到气愤的地方,忍不住伸出指尖戳着叶正白的肩膀。
“初月”叶正白沉吟片刻,蓦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 果今日换做你被七星斗橱的人给抓走了,我也一样会去救你,因为我们都是朋友。”
宫初月盯着他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薄凉:“朋友?我在你心里只是朋友?”
他们距离太近,叶正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眼里暗含的伤切,他紧握的五指渐渐松开,后退了几步:“你几次三番救我性命,你我之间早就是生死之交了吧,说朋友,是有点轻浅了。”
“叶正白,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你把兄弟情义看的比什么都重,为了他们,你甚至可以豁出命去,你说我们是生死之交,好,我宫初月从来没有求过人,今天,我求你,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宫初月放下尊严面子,甚至是隐藏在心中太久的感情,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她只是想要他活下来。
她受够了,每日为他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上次,他去天机城,是这样。
这次,他要去找七星斗橱,也是这样。
可叶正白连犹豫都犹豫一下,直接回绝:“我要去救他们,这点怎么样也不会改变,初月,你还是回去吧。”
一盆冷水临头浇下,宫初月真是从头冷到脚。
“叶正白,凌剪瞳就对你这样的特殊,以至于比我还重要。”宫初月衣袖下的纤细的五指紧握成拳。
“这不一样。”
宫初月冷笑了两声,她不禁暗骂,宫初月你看看,看看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你为他几乎付出了全部,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在他眼里,你还不如一个凌剪瞳来的重要。
“好,好”宫初月心已经凉透了,她一把拽下脖颈上挂着的白玉,喃喃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说完,她眉头紧蹙,转身就将手中的白玉扔向了湖中!
叶正白错愕地望着水花溅起,荡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之后宫初月走到他的面前,厉声道:“叶正白,正如你上次所说,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所以,你要去送死,姑奶奶我不拦着了!”
说罢,她立刻垂下视线,与他擦身而过。
叶正白怔在原地,他还记得那块白玉,本是灵素师兄送予他的,是他的至宝,在雁鸣山庄的时候,他送给了宫初月, 现在,她把它给扔到了湖中,这算不算是,缘分已灭,相忘于江湖。
也好,这样,他去找七星斗橱的红衣人,就再无牵挂了。
七星斗橱的院落中,司徒千辰正守在凌剪瞳的床榻前,抚弄着指尖的琴弦。
玄参一袭紫衣走了进来,他先是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凌剪瞳,而后才开口道:“主上,当归回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司徒千辰抚平还在颤动的琴弦,凉凉回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玄参颔,退了出去。
司徒千辰起身,走到凌剪瞳的身前,俯看着她,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这院落当中,只觉得岁月静好,没有外人的打扰,凌剪瞳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陪着他,如果,这一切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可惜……
司徒千辰的手指抚过凌剪瞳耳际的墨,可惜,药效快过,而且她的毒也已经消除殆尽,他明日就要送她回七王府了。
司徒千辰轻叹一声,起身便戴上银色水纹面具,出了门去大殿见当归。
绕过长廊,还未到大殿之上,便听到了当归和玄参的声音。
“玄参,你可真是胆子够大的,能把主上伤成那个样子,我看你,怕是想要弑主,好取而代之吧?”
“当归,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主上让我刺的一剑,我并无谋逆之心。”
“你少拿主上的命令来说事,我问你,上次我看到你大半夜出去,还是去了七王府,你可是想要干什么?”
玄参面对当归的质问沉默了。
当归冷笑出声:“没话说了吧,我看你,是想倒戈,出卖主上是不是?你表面上忠诚,其实暗地里恨主上灭了你门派一族,所以你想联合他人给主上难堪。”
“当归,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我当初投入主上的门下,就已经打算了要一心一意地侍候主上,并无二心,倒是你,这副猴急想要把我扳倒的样子,是不是也有异心?”
“玄参,你想倒打一耙,门都没有!”当归显然被激怒,手中的暗器已然握在指尖。
司徒千辰眸光一暗,抬腿便进了大殿的大门,两人看到司徒千辰,便都安静了下来。
司徒千辰经过他们两人的时候,目光瞥向当归,当归虽然低着头,但仍然感受到了阵阵阴寒的冷气。
“玄参,你先下去吧。”司徒千辰坐在锦榻上,开口命令道。
“是。”玄参行礼过后,便退了下去。
司徒千辰望着依旧低头的当归,眉头一敛:“当归,以后要吵,就找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大殿上不依不饶像个怨妇一样,别怪我废了你的手。”
当归忙将手上的暗器藏起来,连连点头:“属下万死。”
“好了,慕蓁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当归如实禀告:“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兵器,人马都已充足,现在就差个时机。”
“时机?”司徒千辰唇角勾起:“他慕蓁是在等我什么时候话吧。”
“主上说的是,那您看……”
司徒千辰垂下眼眸,刚要开口,蓦然觉得大殿之上的第三根金柱好像有点不对劲,他眼睛半眯,一阵清风吹过,他已然看到一丝白色的衣角。
“当归,你办事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司徒千辰陡然站起,说出的话让当归摸不着头脑。
“主上,您……什么意思?”
司徒千辰衣袖一甩,一根银针破空而出,直往金柱飞去,蓦然只听“当”地一声脆响,金柱后走出一人的身影。
当归回头,目露惊诧之色,这叶正白是何时跟进来的?
司徒千辰显然没有想到,这藏身的人竟然是叶正白。
“当归,你让尾巴跟进来了,该当何罪啊?”司徒千辰虽然跟当归说话,可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叶正白的身上。
当归一时愤恨不已,他何时做事会有这等疏漏?
“主上,这事交给我就是了,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当归转身,杀气显露无疑。
可司徒千辰却赫然对当归道:“退下!”
当归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待在他犹豫的片刻,司徒千辰的已然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当归踉跄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主上……”
“我叫你退下,没长耳朵吗?!”司徒千辰已然怒,当归瞥了一眼叶正白,只得捂着伤口,悻悻地离开了大殿。
叶正白一身洗得白的长衫,站在那里,前几日被玄参打的内伤已经痊愈,他今晚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而来。
“凌姑娘和我二弟在哪里?”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叶正白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是什么样子的,可却听到他意味深长的话语:“原来你是为他们而来的。”
“交出他们,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
司徒千辰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叶正白拼死交手,他一直敬重叶正白是他的结拜大哥,这么多年,情义一词怎么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司徒千辰不得不退一步:“就算你不来,我也准备将凌姑娘和司徒千辰在明日送回府上。”
叶正白没想到他会这般说,那之前,他绑架凌剪瞳和司徒千辰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这是他布下的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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