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知道,司徒家是天渊国的守护屏障,想要彻底的除掉天渊国就要将司徒家打垮。笔『『Δ趣 『阁Ww W.biqUwU.Cc
天机城,他派出众多的教徒,就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将司徒千南杀死在城中,而后割掉他的头颅,引得司徒千辰自投罗网。
这一切的计划完美无缺,只是他没有想到,司徒千辰竟没有凭一兵一卒,只靠自己赤手空拳就将他身边的三大长老轻而易举地送到了地狱。
司徒千辰就像是潜伏在绥城中来去无影的幽灵,在黑暗中,俯看着他们的一切。
苏牧最终还是小瞧了司徒千辰。
可是诺大的净渊教岂是能被这样一个行尸走肉的杀手给吓退的,他早就想好,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到司徒千辰!
苏牧当晚就集结了教中所有的精兵强将,由剩下的两位长老带领,就算是把绥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司徒千辰!
一天过去了,毫无音讯。
两天过去了,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反而这两天,还将最后的两个长老给搭了进去,苏牧凝眉,心里满满都是心事地走在游廊间,要是照司徒千辰这种杀法,五大长老已经没有了,那最后,也就剩下他苏牧的项上人头了。
不知不觉,他竟走到了大殿旁的厢房,窗户微开,顺着缝隙,他看到慕惊鸿正在小心翼翼地给躺在床榻上的凌剪瞳喂药。
苏牧紧锁的眉头,不知为何渐渐舒缓开来,慕惊鸿将汤药拿开,放到一侧的桌案上,抬眸不经意间就将看到了站在窗外的苏牧。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对望着,良久,苏牧垂眸,走进了房间中,望着脸颊还是有点微红的凌剪瞳,轻声开口询问道:“凌姑娘的高烧可退了?”
慕惊鸿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守在凌剪瞳的床侧,可凌剪瞳的高烧好像没有半点退下的痕迹。
慕惊鸿知道,凌剪瞳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他着急之余,也担心苏牧把他们留在这里,是不是另有目的,他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是想把我们当做你最后的王牌,那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
苏牧侧眸,望着慕惊鸿和他母亲相像的眉眼问道:“你很喜欢凌姑娘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慕惊鸿有点以为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苏牧侧身正视着有点惊诧的慕惊鸿,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道:“你和你母亲很像,都是为了爱,可以抛下一切,义无反顾的人。”
慕惊鸿睁大了眼睛,眉宇蹙起满是疑惑:“你……你认识我娘?”
苏牧垂下眼眸,有些事情他不想说,特别是对慕惊鸿,他不能说。
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只是之前在都城生活过,听坊间的闲言罢了,不过,你真的不恨你的父亲吗?”
一提慕湛,慕惊鸿就敛起所有的神情,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慕惊鸿,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净渊教?”苏牧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毕竟他是然儿的儿子。
可慕惊鸿的表现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苏牧,怎么?我二哥杀光你所有的长老,你就开始打上我的主意了?我虽然恨慕湛,但是我不叛国。”
慕惊鸿的回答在苏牧的意料之中,他不想勉强慕惊鸿,他后退了两步,点点头道:“好,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如果凌姑娘的烧退了,你们就离开绥城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慕惊鸿对苏牧总有一种说不上来很怪的感觉,按理说,他们应该是苏牧的阶下囚才是,可这苏牧不但不将他们打入地牢,反而还当贵宾一样的对待,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这其中太过蹊跷,而且苏牧刚才还提到了他的母亲……
看苏牧的神情,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慕惊鸿垂下眼眸,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他是母亲的旧相识,只是不承认罢了。
不过才五天的时间,净渊教的五大长老就被司徒千辰给悉数斩杀,一时间,绥城内人心惶惶,净渊教的教徒都害怕不已。
傍晚的余晖席卷了最后的炽热的光芒,绥城外不知何时竟涌现了大批的军队马匹。
等到净渊教的教徒现时,已经晚了。
盘踞在天渊国两年之久的邪教,竟在一夕之间,被不知来历的军队打的溃不成军。
绥城的城门大破,为的黑衣男子一身狠厉,座下流星,扬蹄便往城中的大殿而去。
大殿中,不断有教徒跑到苏牧的面前,跪着求他:“教主,司徒千辰带着司徒军已经攻进绥城了,为了教主的安危, 还请教主随我们一同退到昱日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请教主三思。”
苏牧立于大殿之上,望着远处燃起的明火,眸光渐渐深邃了起来,司徒军是直接受命于慕湛的,如今司徒千辰竟私自动用军队,看来,他是真的做好与净渊教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教主,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苏牧微闭双眼,罢了,事情竟然展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逃到了昱日城又如何?
司徒千辰会放过他吗?
自从然儿死了之后,他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够本了,能在死之前见到然儿的儿子,也算是值了。
他蓦然抬手示意道:“你们别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和净渊教同生同灭,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
跪了一地的教徒面面相觑,皆都重叹一声,只身退了下去。
漫天的火迹染红了漆黑的夜色,大殿内早就是兵荒马乱,下人们忙着收拾东西奔波逃命,外面的喧闹声让躺在床榻上昏迷了数日的凌剪瞳微蹙了眉头。
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正好落在外面不断交叠来回的人影上,她支起半边身子,坐了起来,屋子内很静,就她一个人,周遭的环境也陌生的很。
凌剪瞳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就摸索着下了床。
她身着一身单衣,打开房门,就看到下人丫鬟们,纷纷抱紧怀中的物件包袱,慌忙跑的飞快。
她好不容易拦住一个,虚弱地问道:“这是哪里?生什么事了?”
丫鬟上下打量着凌剪瞳,匆匆忙忙中指着大殿方向道:“司徒军打进来了,绥城怕是守不住了,姑娘,赶紧逃命吧,听 说司徒军逢人就杀,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说罢,她丢下凌剪瞳就跑开了。
司徒军?难道是……司徒千辰攻破绥城了?!
凌剪瞳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他坚持离去的背影上,她的脑袋很昏,根本就不知道睡了到底有多久,而且慕惊鸿也不知所踪。
她望了一眼大殿的方向,心里忽然就不知为何坚定了下来,她的脚步往人群逃跑的方向逆行,司徒千辰一定在大殿的方向,她要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凌剪瞳的身子很弱,她好不容易扶着墙到了前殿,蓦然就看到大殿前的空旷地上,已经是死尸一片,横七竖八,死相各异,血腥味很重,弥漫在空气中让凌剪瞳不禁一蹙眉,低头干呕了几次。
再待她抬眸时,她正好看到尸体中持剑的黑衣男子捉住了正要逃跑的丫鬟,纵然那丫鬟求他千遍万遍,可依旧没有逃过他的剑。
赤红喷出,染红了男子的脸颊,凌剪瞳惊愕地捂住嘴巴,那男子简直就不是人,浑身戾气,活脱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
长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冷峻异常,眸子微动,身下除了死人便已经是死寂一片,他的剑刃划在地上,步步往前走去。
要不是身后蓦然传来“司徒”的轻唤,他现在恐怕就要进入大殿了。
他蓦然转身,看到小脸苍白的凌剪瞳,眸光竟是出奇的平静。
“司徒”凌剪瞳眼中三分惧色三分惊诧,她的手紧攥单薄的衣衫,指节泛白地恨不得将衣衫攥透,她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就是之前待她温柔如水的司徒千辰。
“司徒,你怎么了?这些人……”凌剪瞳站在血泊中,脚底莫名地冷,她想要靠近他,却被他冷冽的目光给刹住了脚步。
“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去吧。”
他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如同硬生生划开了一条鸿沟,将他们的距离再次拉开。
“司徒,该回去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到底怎么了?千南大哥的死……”
“闭嘴!”司徒千辰蓦然一声低喝,将凌剪瞳彻底吓住了。
她鼻子好酸,眼泪成行流下,眼前男子的神情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虽然知道他冷酷狠厉,但起码在她的面前,他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更别提如此呵斥她了。
不,他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司徒千辰。
司徒千辰望着泪眼婆娑的凌剪瞳,许久,他眸子冷缩起来,不带任何感情道:“凌剪瞳,我们还是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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