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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3月10日儿子的降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快乐和幸福,那时的我,每天都沉浸在喜悦中,真的很感谢生活,每每凝望着小小的他而忘乎所以。
在一个炎热的的夜晚,我将婴儿的他平放在卧室的地毯上独自玩耍,我一边洗着儿子的衣物一边看着他,许是水声吸引了他,三个月大的儿子竟然开始一弓一弓的身子往一侧倾斜,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的注视着他,只见他用小婴儿的手撑着地毯,一下子翻了过去,我当时瞠目结舌,翻趴下的儿子似乎累了,头贴在小枕头上,一会儿,又用小手撑起身子极力的向我爬来,看着发愣的我,露出一脸纯真的笑,一串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那一刻,我只觉得儿子是这个世上最棒、最乖、最可爱的孩子,我扔下手中没洗完的衣物,顾不得擦干双手,跑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亲吻,我的心都溶化在儿子的笑靥中……
而那一晚,身为父亲的你却在外面推杯换盏,理由是病人家属请吃饭,就是这一次,你永远的错过了孩子生命中的第一次翻身。
不到一个月的晚上,大概是9点左右,我抱着儿子在阳台上玩,晃动着他的小手,对着他咿咿呀呀,突然间,儿子咯咯地笑出声,我大喜过望,顾不得他小嘴流下的口水,不停地亲吻着他,逗着他,希望他再对我笑一次。
儿子的第一次笑声只为我一人绽开,你,孩子的父亲永远的错过了,因为,酒桌上的你喝的正淋漓酣畅,两天后的中午,当你第一次听见儿子的笑声时,还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惊讶。
经年过去,你面临着晋升,当要打软分的前一天,我建议你给专家们打个招呼,可你不愿意去,说是有些人不熟,未必吧,你只是下不了面子求人而已,但是,你又很希望晋升顺利,是我,去人事科抄来专家的名字,用了一天的时间一个个专家的拜访,我记得,每个我找到的专家都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我只能说你上了手术。
职称晋完一年后,你想出去进修,当时的另一个医生也想去,偏偏进修的还是同一家医院,而李主任支持的是那位医生,主任的推诿,让你的情绪喜怒无常,时不时的在家中发泄心中的怨气,就连你的同事都打电话问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就为一个医嘱,可以在护士办公室大发脾气,我苦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脾气的暴虐甚至连四岁多的儿子都不能幸免于难,一天晚上10点钟,儿子在看动画片碟子,微醺的你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你让他放电视给你看,儿子抱着遥控器不撒手,你抢了几下后,突然,一个无情的巴掌摔在儿子的脸上,你可知,你的手有多重,这一巴掌在儿子娇嫩的脸上留下道道青紫,触目惊心,我当时就和你吵了起来,你指着我的脸,大骂我娇惯孩子,我赌气的不再理会你这个不可理喻之人,很长时间拒绝与你说话,这也开创了打孩子的先河。
送儿子去幼儿园,老师指着儿子脸上的痕迹问我,我谎称是闹着玩不小心碰的,看着老师不相信的目光,我无地自容。有谁能想到,那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就如同打在我的身上,儿子有什么错,他只有四岁,还什么都不懂啊,你的烦恼,你的无计可施,我都能理解,可儿子他小小年纪是不会理解的呀!
有人说,工作中的不愉快在临进家门的那一刻,都应该收拾起来,不能因为你的恶劣心情影响到爱你的亲人,影响到家庭的氛围,让他们陪着你伤心难过,这一点,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恰恰是相反。
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儿子见到你就害怕,甚至告诉我不敢和你单独在一起,只要你回家,他连喜欢的动画片都不看,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那时我就知道,你没有带给儿子应有的安全感。
那段时光可以说是结婚以来家中最暗淡的日子,几乎大部分晚上你都流连于酒桌之间,留给妻儿的时间屈指可数,就是偶尔待在家里也是看电视,很少与我们母子交流,那一阵,连儿子最喜欢的儿童碟子都要给你让路。
想着你的郁闷和焦灼,我想着出去应酬也好,看电视也好,只要能让你心情舒畅就比什么都重要,对此,我没有过什么怨言,并时刻约束着儿子不要打扰到你,经常是已沉默来避其锋芒。
你在坐享我对你的宽容的同时,你可知道我又为你做了什么?
一天下午,借着问张护士长的机会,得知李主任的女儿生日将近的消息,我趁着你值班休息在家的机会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对他说着好话,并塞给他100元钱,才得到他的保证,承诺你的进修表到了后,绝不在领导面前拆你的台,必要时可以为你说话。
我没有将此事告诉你,近十年的夫妻下来,我对你还是很了解的,你和李主任一个科共事几年,他都推三阻四,模棱两可,而我仅仅用了100元就解决了问题,你的自尊心会受不了,我不想打击到你,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觉得方法不重要,重点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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