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祝英台回头一看原来岸边距离自己比船距离自己还要远,岸边的人基本上就如同拇指一般大小了,也就是说这个黑衣男子甚至想都没想救跳下水,不然怎么会距离比梁山伯这么多远度却比梁山伯快上这么多。梁山伯好像犹豫半天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梁山伯的犹豫耽搁了许多时间。
为什么一个路人可以做到的事,你却是这么犹豫不决呢,难道我对你真的不重要吗?
黑衣人带着祝英台在向着岸边游时,不怎么反抗了的祝英台轻声的问着黑衣人:“我可以问你,你为什么救我吗?”
“你当我想救你,还不是上天莫名其妙的让我看见了……”
“你!”
“不过好在我看见了你,只不过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你真的太小了!”
“胡说八道!”
“你眼睛看哪里,我是在说你的年龄……”
听了黑衣人的话祝英台一张俏脸变得嫣红,本来听了黑衣人的第一句话时她还有些不忿,怎么自己让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过听了第二句的时候祝英台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为什么他遗憾自己的年龄太小了啊,为什么他会说还好他看见了我啊,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把他给迷倒了。
我这是在想着什么啊,我明明喜欢的梁山伯,为什么要想这些,不许想不许想,不许想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话。
祝英台在胡思联想之中,被强壮的黑衣人带出了很远,就快要临近岸边。
看见岸边就在眼前,祝英台很怕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到时候不但自己一世清白被毁,也会给家里蒙羞。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黑衣男子是好人坏人,到了岸边会把自己怎么样,好在自己心爱的梁山伯就紧紧的跟在身后。祝英台心思甜蜜的看了一看身后,结果看见了一艘小渔船,梁山伯以《纤夫的爱》一样的姿势坐在了床头上,而这艘渔船不是向着岸边划着,而是另一面向着湖水中心的方向划了过去。
本来梁山伯张口闭口的说什么要紧随其后,不过黑衣男子带着一个人他累的半死也看不见后尾灯。
好在这个时候一艘渔船刚好在附近经过,梁山伯想喊前面的两人,但前面的两人都已经快到岸边了,所以也就就此作罢,想了想梁山伯觉得另一边的比赛显然更为重要,毕竟这是自己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出风头的机会,更何况祝英台现在已经算是安全了,所以便船不停桨的向着相反的方向划了过去。
祝英台对于此时的情况崩溃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好歹也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啊!
梁山伯也不觉得外套对于一个男的有什么重要,尤其是在这男风盛行的魏晋,个何况一时之间他也忘了外套这码子事。
知道现在只能求助这个黑衣男子,祝英台只能咬了咬牙:“那个我们先不能上岸,我现在还没有衣服……”
“不上岸还能在水里泡着不成……”知道祝英台今后如果自己不操作失误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老婆,对于清白这件事黑衣男子自然也会很照顾,只是不知道她和梁山伯展到那一步了。
“我不上岸,岸上那么多人,我宁愿死在湖里算了!”
“等到时候,你死了,人家把你捞上来就更肆无忌惮的看了。”看着祝英台眼泪汪汪快要哭的样子黑衣男子暗道一声罪过:“放心,那个岸边是树林没有人,而且我把被子和衣服都放在了那里。”
“真的?”
上了岸之后黑衣男子特意先打探了一下虚实,看看有没有敌军,有没有摄像头什么,哪个位置适合隐藏。只不过黑衣男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台阶上,自己两件衣服和一双被褥居然不翼而飞了,估计是被哪个王八丨蛋偷走了。
黑衣男子一阵懊恼,咬了咬牙黑衣男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布,拉开了自己的长衫。
祝英台吓傻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这种人,这里小树林不见人烟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而来着种偏僻的地方还是自己一直强烈要求的,这就等于自己这只小绵羊把脑袋送到这只狼嘴里一样,祝英台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
看着这只狼一边托衣服一边向自己走来,祝英台想起自己姊姊说的话,遇见这种情况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先要冷静的对待,一味的对这种人强硬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凶丨狠,所以只能先服软在讲明利害关系,如今是自己实践的时候了。想通此节祝英台用那种本来就很软绵绵的声音开口了:“这位公子,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出钱,虽然我身上的钱袋也丢了,但等我回红罗书院我就把钱千倍万倍的给你,我也可以介绍美女给你认识,我刚才在船上就认识一个美女……”
祝英台觉得自己聪明透顶,等这头狼放了自己,而来取钱的时候就可以把他擒住。
我简直,聪明的不要不要的!
那个黑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祝英台:“红罗书院……”
“什么红罗书院,我有说红罗书院这几个字吗,我说的是城东菜市场……”刚才觉得自己聪明头顶的祝英台现在自己都被自己的智商碾压了,居然自报家门,我这大脑真的适合在魏晋生活吗?
“不用,我要钱要美女干什么?”
见利诱丨根本不管用,祝英台开始用自己的武力防护自己了,一只手扶着关键的位置一只手拿起了一个鹅蛋大小的石头丢黑衣男子,不过却被黑衣男子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这要怎么办,还是能跑就跑吧,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跑又跑向哪里,以自己从小看了自己就是自己的男人的教育去求救,那自己夫君不知道几百个了都,再说自己也不可能跑得过他啊!
看着黑衣男子一副无欲则刚的模样祝英台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充满了恶意,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派这个黑色衣服的恶磨来惩罚自己啊,祝英台此时此刻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了,大不了他碰自己自己就是一死罢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见到对方居然把衣服像自己这边扔了过来,祝英台一阵窃喜,他真是太大意了,他扔向自己自己不就把衣服给穿上了吗?祝英台这回学聪明了,她转过身去穿,有了装备之后自己就能大声求救了。
只不过祝英台刚套上了两袖,就有一只手从自己身后抓住了后衣领,阻止自己继续带装备。
然后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按在了自己的美丨背上,动作更是一点都不轻柔,把祝英台疼得要死要活的。
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吗?
“啊,疼!”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把别人叫来,人家一看还以为我把你这小屁孩子怎么样了呢!”很显然听语气这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把这个快小自己一轮的少女当成一个孩子了。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真敢做那个社么,之后我就立刻死给你看!”祝英台想了一想越想越觉得这话不对,既然自己已经打算做个了结了,为什么要在他做过了之后在了结呢,我干脆现在就把咬舌吧,为了不受这个王丨八蛋的侮丨辱。祝英台也算是性格坚毅的女子,既然决定了她也就不再犹豫了。
亲人们,再见了。
祝英台刚准备好,就感觉装备被那个黑衣男子又给穿上了,这就没了吗,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就这么点吗,那为什么之用手擦了两、三下几下后背就没有了,这并不太合理啊!
不过祝英台突然感觉到自己后背的那一道被撞在围栏上的痛苦突然没有了,而且还有一种凉凉的感觉。难道他是因为自己够不到后背才给自己擦了几下药,他其实是一个郎中吗,可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知道女子的身体不是可以随意触碰的吗,祝英台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自己喜欢的梁山伯,自己居然和他都是清白的,一个丝毫不认识的路人,自己居然和他变得不清不楚起来,祝英台感觉心里有一团乱麻。
想了想自己到了现在的地步大部分都赖不着这个男子,开始是自己掉到湖水里没错吧,然后这个男子连背后的凳子都来不及拿下来就来救自己,他救了自己之后自己还因为梁山伯在乱蹬,然后他就又潜进水里去救自己,他拽自己衣服其实一时着急的意外吧,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一个男的呢,后来他就看了……
怎么可以这样!
到现在他给自己上药这一步,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总之可能不是一个坏人吧。
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吧,想了想祝英台羞丨怯的开口:“那个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这个黑衣男子意味深长的叹息着:“你喜欢我吗?”
“讨厌!”
“别撒娇,说正经的,我问你这小丫头片子喜欢我吗?”
“喜欢怎么可能,我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是说我讨厌你!”祝英台狠狠的瞪着这个黑衣男子,对这个男子好感实在难以回到零之上,自己之所以在考虑也是因为从小到大的传统教育。
“既然这样,我和你去买一件短小版的儒长衫吧,你穿的这件衣服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我不能随意送人。”看着祝英台穿着自己的长衫衣角在地上堆积的一大片黑衣男子有些好奇:“我听好奇的,你这个小个子白皮肤说话娘里娘气的男子是怎么在红罗书院隐瞒下去的,他们都是瞎子吗?”
“我拜托你,男人矮子不止我一个好吧,就这我还在红罗书院一年二班的第二排,至于皮肤白娘里娘气的男子满大街都是,就连皇上他都喜欢男的,所以说男的长得漂亮的也很多好吧!”祝英台没说的一句话就是,她绝对是皮肤细白小鼻子大眼睛娘里娘气的男生中佼佼者,红罗书院第一娘。
“皇上男的女的?”
“男的。”
黑衣男子还想在在皇帝那里骗取一官半职的呢,现在还是免了,皇帝再留他在宫里捡丨肥丨皂。
官还是要当的,当了官之后才可以合理合法的养府兵、养佃户、向外租地,而且身份地位也不用别人一级了,没有官只有财就会成为人人都要抢的肥肉了,官不但要买还要挑大的买,不然罩不住自己。
“这样,过些日子我去红罗书院找你吧……”
“什么红罗书院,城东菜市场……”祝英台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考虑几天了,能不能解开心结,或者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好在这个男子没做更过分的事,不然就只能选择自杀了吧。
“好好,城东菜市场!”男子有些无语的看着祝英台:“等一会儿你再那个河道路口那里等我,我去商店去给你买一件差不多合适的衣服,以你这一身装扮回头率一定百分之百。”
这个百分之百祝英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听语气应该是很多的意思吧。
当祝英台和黑衣男子在三子岔路打算暂时分离的时候,另一面出现了二个过路人,一个一米九多十八、九岁的憨厚少年牵着一个装着木板木棍涂料一些杂货的牛车,牛车上坐着一个小麦色皮肤,容貌即便不是顶级也是中上的二十左右的少女。只听这个少女满眼温馨的望着这个少年:“弟弟,你家老爷就这么把钱交给你了,就不怕你拿着钱跑了?”
“我也问过我们老爷,我们老爷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用人不用姨夫,姨夫的人不用什么的!”
“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用的人不怀疑,怀疑的人也不用吧,看来你们老爷很信任你呢!”
“对对,姊姊你有没有想过签一个长期的,你那个短工连基本温饱都成问题了,长期的钱也多。况且我们老爷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他对我们也有足够的信任和尊重,不像有些人不把我们当人!”
“我已经有出路了,就是在刘侯爷大公子的家里当第九房,虽然他名声比较不好,但好歹也比奴婢地位高吧……”
“姊姊,我知道是他们逼迫你的,不过你放心你跟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让我在考虑考虑吧,毕竟这些有钱人把你当人你就是人,不把你当人他才不会为了你一个物件去得罪人呢!”
“我们老爷是好人!”
牛车靠近t字路口附近的时候,两姐弟正好看见了前面柳树下朦朦胧胧两个身影,正是黑衣男子和祝英台。两姐弟看到的情况就是黑衣男子的黑衣没了,正穿在了祝英台的身上,而祝英台头上小冠也掉了披头散着,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她是女的,那估计十个时代就没女的了,见此情况两姐弟哪能不知道这对男女生了什么事,虽然弟弟可能并不算聪明,但也看得出是这个男的在河边啪啪了那个女的,把那个女的的衣服都给扯烂了。
不然评两姐弟的理解能力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我收回那句,我们老爷是好人!”看着那个没外衣的男子弟弟一阵心塞,觉得自己善良的真心被欺骗了,有钱人果然都是如此一个德行,那个女孩还那么小,看着比自己都要小两岁,自己家老爷这么大年岁了居然就在河边做这些事,那个女孩还那么小,怎么就这么对待她呢,简直就是一个伪君子嘛。
“这是你们老爷,果然是一个好人,都知道把衣服给那个小姑娘换上,一般别人家的大老爷就自顾自的走了吧!”那个姊姊一副鄙夷的样子看着那个黑衣男子:“不过那个小姑娘那么漂亮,一般人都会好好呵护吧,你姊姊我去了好几家大老爷家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家老爷好手段啊!”
这个时候前面的祝英台犹豫了一下,便对着黑衣男子的背影大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郑前!”
没错这货就是郑前,如果这货还不是郑前,那么郑前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听了这句简单的对话那个弟弟又是一阵咬牙,那个姊姊又是一阵鄙夷:“连名字都不知道,看来你们老爷头一次和这个小姑娘做这事就把她领到了湖边的草丛了,那个小姑娘也是,长得挺好看怎么就没有羞丨耻之心呢,牵手的拥抱应该只给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身体只能在和自己和喜欢的人大婚之后给他看,这才是唯女子之道!”
“就是,以后我看人一定不能看表面,越漂亮的小姑娘就越不要接触!”
“而且人家小姑娘问你名字呢,你挣钱什么挣钱,这些为富不仁的人天天就知道挣钱!”
就在两姐妹一顿吐槽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两个拿着鱼篓和钓鱼竿的老头,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捧着一双被褥和几件衣服,还捧着一脸激动的望着郑前的背影:“就是这个年轻啊,当时我正在钓鱼一个白影从远处船上跌落,我就说了一句这好像是一个人呐,这个年轻人便一把扔了被褥和衣服,想都没想就背着板凳下水救人了,那么远的距离一顿游啊,我一想现在这种人不多了我不能让他的东西丢了啊,我就给他看着,谁能想到他带着那个人游回来时居然不见了!”
“那你快把衣服给人家送去,丢了东西人家不知道多着急……”
听了这两个老头的话两姐弟意味深长的互相忘了一眼,那个弟弟又一脸羞愧:“我收回那句,收回我们老爷是好人!”
“看来你说的或许是真的……”
一个老头把郑前的东西还了回来,郑前感激涕零,这就不用买衣服了,直接先给祝英台穿给花木兰买的衣服,除了有点长之外应该会合身。而郑前看了一眼这个钓鱼的老头腰间别着的算盘,一问原来居然是自己住的那个宅子的之前的帐房先生,郑前可是男女老少皆不惧,就和这个叫刘喜的老头谈了谈,问这个老头卖不卖。
有了之前老头对郑前的看好,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圆满的,帐房先生+1
祝英台穿上了衣服之后执意要去船上,第一她还要看着梁山伯大显神威,毕竟到现在为止梁山伯还是她喜欢的人,真是可惜事到如今祝英台湖里一游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梁山伯的了,她的心也已经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一想到接近梁山伯她就有一种罪恶感,一种想要去逃避的感觉,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心之前还是少接触梁山伯吧。
还有第二她也一样和崇拜王献之这位大文豪,大才子,如果有机会她一样也想要一幅王献之的字画。
郑前表示撇撇嘴,王献之的字能有自己写的老张爬的好看吗,不过要论绘画郑前确实有两把刷子,小时候在病床上什么都干不了,但郑前不甘心,他就趁着自己胳膊能动学了画画,打算去大街上给人画肖像。
郑前本来不想去参加什么木船趴丨体,但一来他今后也会进学院,提前看看学习氛围到底是什么样的,二来居然祝英台有意要那个王献之的字画,郑前看看如果不贵就买几幅,王献之郑前一样也知道,心中也确实有一些墨水。
“我是红罗书院的一年级学生,代表红罗书院一年级参加这次的文学会,我的门牌在刚才落水的时候弄丢了!”
“我知道,刚才有人落水我也听说了!”
在船上的登入口之处有四个手拿兵器的正规侍卫,这个不同于一般人是受过严格的正规训练的,几乎等同于郑前曾经在七千人中送去见了阎哥的千八百人实力差不多。这几个侍卫负责船上登入口的守卫,还有五队,一队八个人的巡逻队,防卫可以说并不简单,毕竟除了一些儒生学士之外还有大文豪王献之。
祝英台是毕竟是一个书院的学生,而郑前却是个三无产品,况且郑前披散着长一身黑衣不带纸扇,一看就不是学文的,所以这群侍卫放过了祝英台却把郑前单独留在外。
郑前示意祝英台先走,没想到祝英台真的就先走了。
刚才还,这么大一会儿就不对自己负责了。
祝英台如今还是太小了,爱莎二十一花木兰二十,这个祝英台才十六,不过才十六居然就比二十一的爱莎大了。郑前实在是对这个十六岁的少女下不去手啊,过二十还行,但这个也太小了吧。
“这里只欢迎文士,不欢迎一些粗野之人,你自己跳下去吧,别逼我们动手!”一个侍卫皱着眉拿着一把剑指着郑前。
“各位累了吧,这五文钱各位拿去买点酒喝……”郑前这次是以和为贵,没必要和这些人动手。
“村夫,你给我下去!”
一看郑前手里的五文钱,这几个侍卫态度更差了,五文钱也想买个门牌,怎么也要十文钱吧,不过不要说五文钱五百文钱他们都不敢放人,这里一共就这么大地方,郑前这一身像鸡立鹤群一样显眼,放进去明显会遭到处分不值得。
郑前知道和他们耗时间耗不起,要是自己动手那就得把这里的人都送到阎哥那里去,到时候更是得不偿失。
侍卫推了几下,郑前就半推半就的跳到了湖水里,半个小时之后一双手抓在了船侧面的围栏上,一根吊着沙袋的绳子上挂着一个行动迅猛的攀爬者,浑身更加湿漉漉的郑前一个翻身跳在了甲板上。
“不让我进,我就进不来了吗?”
郑前上了小船二楼的楼顶,二楼的楼顶上只有一个背着手向远处眺望的一袭白衫的身影正在出神,此外还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座椅上还有一张还未完成的画作。
这恐怕就是王献之了,郑前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帮祝英台卖几幅王献之的字画。
郑前假装咳嗽一声:“那个,你是王老弟吧,你这字画怎么卖的!”
王献之一听转过了头,这一声你这字画怎么卖的让他对来人的印象大减,当他的字画是大白菜呢,回头一看是一个头散落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自己背篓里像挑白菜一样看自己的字画,不知该这是那个学院的人,竟然如此无理,对此王献之自然也不会有好脾气,一声大喊:“放下,我的字画不卖,只送知己!”
“是吗,那我倒是要问问怎么才能成为你的知己呢?”
“最基本的要有一个文士的样子,冠带都没有的男人我是不会考虑的,另外品行不坏会字会画,这是成为我朋友的标准,成为我的知己至少要像我一样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知天下事……”
“我也会写字,我也会画画啊,我也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书,我正合适。”
“如果你觉得你够资格,哪里有纸有笔,你就在哪里写字绘画我认可了你就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了。”
“可以。”
郑前拿着起了毛笔非常不成熟的开始写字,看着郑前的动作王献之一直摇头不语,显然郑前的字迹只能说刚过入门而已,半响王献之拿起郑前字迹一直摇头:“你的字迹,实在是不堪入目,称不上是书法啊!”
“每个人都各有所长,谁让你看字了,我没让你看我怎么写我是让你看我写的什么、”
听到郑前这么一说,王献之才注意到郑前居然编写了四句五言诗,再一看其中的诗句王献之震惊不已,这五言诗虽然只有四句但却句句精妙字字珠玑,平淡自然不加任何修饰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自然,可以说不是顶级文学大家是写不出这四句五言诗的,王献之一遍又一遍的看,最终忍不住开口朗读了出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看似信手拈来,却能够引起人的共鸣,真是绝妙啊!”
“怎么样,王老弟,我够不够资格让你送我几幅画?”
“这样的五言诗,你还会几?”
“严格来说这是五言诗的进化版本,这叫五言绝句,只有四句,浓缩都是精华!”
“五言绝句!”
郑前的文化程度也就一般般,如果不看一些杂书,可以说也就小学文化,一般就只会一些一般人都都会的诗词。而这《静夜思》相信天潮没几个人是不会的,几乎等同于人尽皆知。
不过也可以说这诗广为流传,郑前看着此时王献之的惊讶就知道他对这诗的评价也一定很高了,王献之对于写诗作词同样比较在行,只是不如字画这么专业罢了。
郑前双手拄着胳膊缓缓站起身:“王老弟,你所谓的寻找知己的标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知天下事那也只是一个神话,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三丨点,读万卷书难,行万里路难,知天下事更难,难道你一生都达不到!”
“你这么说,那就证明你读的书走的路知道的事比我多了?”
“不多,可也并不会少!”郑前在桌子上随手拿起了一片厚纸,又拿了王献之用过的杯子,缓缓走向了围栏处王献之跟前,把厚纸压在杯子口上缓缓把带着三分之一水的水杯倒立了过来,在王献之不解的目光之下缓缓的将杯子下的手按着纸的手拿开,这个放在纸倒立的杯子居然纸也没掉水也没有流出:“王老弟,你知道水为什么会不流吗?”
“这个……”
“王老弟,你知道几千年之后人也会飞上天吗,坐着一个叫飞机的东西……”郑前走到王献之的桌子上,把王献之桌子上的画作按照一比三对折一个印,然后对着这个印一把撕下,王献之开了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而郑前把那一大半儿纸张放在手里折了又折,最后成为了一个纸飞机。
郑前一把将纸飞机抛向了空中,那个纸飞机在空中盘旋着飞翔着,一直飞了很远旋转了很久才在船尾处缓缓的落下,王献之一直盯着这个纸飞机很久很久,一直到它坠落的那一刻王献之对着郑前拱起了双手:“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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