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王秀咂咂嘴,钟离秋的意思再不明白不过,顺水推舟,伺机给金军重创。(乡)$(村)$(小)$(说)$(网)www.xiang-cun-xiao-m高速首发!这点他也想过,赵桓摇摆不定的政策,让朝廷各路大将迟疑不决,一而再再而三失去机会,都怕赵桓朝令夕改,他们要真做了,恐怕要被当成牺牲品。
不然,种师道和李纲也不会犹豫不决,错过很多机会。
他要真能护送成行,伺机以七十八将袭击金军,造成既定事实,把各路将帅捆绑一起,不想打也得打,定然能重创金军。但是,这又和他的谋划有出入,就算重创了金军,但并不能消灭女真人主力,他回到朝廷必然会成为替罪羊,女真人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很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稍加沉吟,暂时放下念头,沉声道:“那第二条路呢?”
“不是还有太上吗?”钟离秋见王秀发问,眼中闪过失望色彩。
“好计策啊!”王秀眼前又是一亮,怎么自己没想到,绝妙的好机会,只要运筹得当,危机自然解除。
赵桓最大的心病是赵佶,能成为解决赵佶问题的核心,相信再大的事,也不能阻拦赵桓留下他,他心动了。
“难道你就看着虏人猖獗,朝廷失去最佳时机?”钟离秋第一次没有沉住气,用质问的口吻反问王秀,此话直指本心。
王秀听出钟离秋的不满,他明白先生对赵家仍有希望,人各有志,他相信钟离秋不会出卖他,也不当你面说破,淡淡地道:“赵官家能锐意进取,心志坚定,大臣将帅谁不敢效命,那些虏人怎能来到开封城下?就算城外有几万虏人,还不够朝廷塞牙缝的。”
钟离秋很无语,他的确无话可说,造成今天局面的,恰恰是两位赵官家。上一位屙了一摊子就跑,这一位做事犹豫,朝令夕改让人无所适从,还不如上一位有点恒心。有利的局面不断被浪费,眼看虏人师老城下大好机会,还要派遣重臣去议和,简直匪夷所思,真把天下当成自家的了。
王秀见钟离秋沉思,他也不想触动先生敏感的神经,击毁别人的梦想很不地道,想要说点却不知说啥,正在尴尬时门响了,他麻利地去开门,也算揭去这份尴尬。笔`¥`痴`¥`中`¥`文www.bichi.me
门开了,来人大吃一惊,连他也眼皮子直跳,还是来人机敏,立马作揖道:“在下,见过大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王秀看着来人,微微颔首,来者正是昨天的‘罪魁祸首’之一钟离睿。
钟离睿向钟离秋执子侄礼,王秀并没有奇怪,前天他就感觉二人有牵连,钟离睿竟然是钟离秋的堂侄。
“先生,你却未曾给学生提起,钟离家竟然还有一位俊杰,还在我们身边。”王秀称呼钟离秋先生,有半师的尊敬,毕竟天子门生不能在成为别人学生。他对钟离秋执半师礼,但对于钟离睿却又是另一层身份,隐然成为长者。
“人贵在自立,钟离家人丁单薄,决不能出膏粱子弟。”钟离秋的目光坚定,却仍闪过一丝温情,口气充满了隐隐地期望。
王秀看了眼钟离睿,问道:“陈少阳怎样了?”
“少阳兄知道闯了大祸,正在痛定思痛,闭门思过。”钟离睿对王秀很敬佩,态度颇为恭敬。
鬼扯,王秀不屑地笑了,陈东要是后悔,太阳明个就西边出来,不然也不会被赵构杀死,不懂政治乱出头,搞了半天事没办好,又差点出事,最终把自己吃饭家伙赔进去,真不会怎样说才好。不过,他也不会说的太明白,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他不太想干预别人的足迹,陈东是个认死理的人,就算去劝他也不定被翻白眼。
“先生,我先回去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出城。”王秀并不直接跟随肃王,而是先出城调集卫士,在北城等候肃王车驾,需要他调遣兵马。
钟离秋点了点头,目光有点复杂,沉声道:“也好,明日我也要觐见官家。”
王秀嘴角微抽,钟离秋并不太鸟赵恒,主动觐见意味着什么?妥协还是另有目的?钟离秋没说,他也不愿去打听,一切随缘吧!反正时间不多了。
当他告辞上马回去,刚到了宅院大门前,却意外看到张启元等候他多时了。
“那伪君子来了半柱香了,我给他上的官用团茶。”有琴莫言一脸的恶作剧,简直就是七八年前的那位小魔女,哪有一点外命妇的典雅。
“吃坏了都承旨,朝廷要拿你是问。”王秀取笑一句,心里却盘算张启元来意,这是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赵桓在决意和谈后,一身如释重负地回到福宁殿,刚要歇息,正见朱琏前来,献上几样最喜爱吃的小菜。
夫妻二人一起共餐,赵桓心情甚佳,笑咪咪地道:“娘子,那群虏人总算要撤兵了,今后日子安生许多。”
“官家遣王直阁护送五大王出使,可是耿相公的进谏?”朱琏那双剪水般地眸子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长地问道。
赵桓含笑望着朱琏,道:“不好当众拂了耿卿家颜面,朕看王秀也是人才,处事老成稳妥,让他出使虏寨,倒也合适。”
朱琏心不在焉,淡淡地道:“愿如官家所想。”
“娘子这是怎么了?”赵桓听出朱琏的冷淡。
朱琏勉强一笑,道:“直阁破了虏人大寨,收缴虏人帅旗,恐怕虏人会对他不利。”
意思很明白,可惜赵桓并没有去想,毫不在意地道:“那是国事,想必人家不会计较。”
“那就让他带上全军护卫。”朱琏眉头微挑。
赵桓惊讶地看着朱琏,不敢相信地道:“大臣护送只是做做样子,动用大军只能让虏人误会,恐怕。。”
朱琏瞥了眼赵桓,不悦地道:“好歹给人一条活路。”
话非常不客气,自诩知道朱琏秉性的赵桓,知道自家娘子真的生气了,他不免苦笑道:“不能留人口实,反正没有不让他带兵,聪明的话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管那么多闲事。”
朱琏哪有心思吃饭,她本就对赵桓很失望,如此没有担当的天子,她还能说什么?应付两句借故退了出去,找来青君道:“让张泉出城,知会官人全军跟随护卫。”
青君俏脸一变,低声道:“官家没有旨意。”
“让他照做就是。”朱琏很没有耐心,狠狠地白了眼青君。
王秀在家住了一夜,轻描淡写地说要明日出城,为了避免女人们担心,他并没有说别的。反正现在李纲和种师道重新上任,城内秩序井然,百姓恢复了信心,有琴莫言和文细君也没有担心的,自家官人做得是大事,她们也帮不上忙,操持好家事就好,只是温柔地叮嘱在城外注意起居。
有琴莫言倒是好奇地问道:“官人,张家的哥来什么事?”
“叙叙旧,唠唠嗑,还说你越发地美艳。”王秀开起了玩笑,他不愿意她们看到政治的阴暗面。
张启元过来的确有事,还不是小事,黄鼠狼给鸡拜年,能让人等闲视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想去琢磨,太累了!无论对方说的天花乱坠,他压根不行那一套,保持一颗本心,一切都不能偏离轨迹太远。张启元的出卖,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在绝对利益面前,张启元不陷害他就怪了。
不过,张启元过来,又让他对这厮有了新认识,这厮还不简单,连黄雀也不愿做,非要当那拿弹弓的人。
他倒是想来个大被联欢,但有琴莫言哪里如他的愿,只能非常遗憾地过了一夜,风流无限却又遗憾。男人嘛!内心深处都有那么点贪婪,越是难以达到的越有欲望,文细君或许有希望,有琴莫言只能让他欲望落空,只好今后慢慢等机会了!
次日,王秀早早出城,直接来到临时营寨把邱福和李宝等人叫来,笑道:“官家命我为礼宾使,率七十八将全军护送肃王,今日全军开拔直抵牟陀岗。”
邱福一怔,不解地道:“全军开拔,牟陀岗是虏人中军,再说官家让护卫肃王,也不需要众多兵马。”
李宝玩味地看了眼邱福,他就有点琢磨,邱福是怎么了,作为王秀提拔起来的大将,连续跟王秀唱了反调。人家王秀显然有后手,这厮竟然看不出来,真让人切牙啊!
王秀似乎并不介意,呵呵一笑道:“忘了给大叔说了,大叔你就不要随军了。”
邱福惊讶地看着王秀,眉宇间升起一丝怒火,连李宝和封元、景波、邱云也大吃一惊,王秀的话太重了,直接剥夺了邱福领兵权力,让人情何以堪啊!
“看来我是老朽了!”邱福也意识到问题,他和王秀在战略上分歧逐渐加大,尤其是关键时刻,王秀宁愿分兵也让他去幕天坡,看来自己真和王秀争论太大。
王秀呵呵一笑,道:“大叔,翰林学士院已经拟旨,鉴于大叔功绩,转三官,调入侍卫马军司听候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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