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无人知晓去了哪里……你又怎么找来我们玄天学府的天凡一线？”凌九霄好奇问道。
“如果我说，我已经走访了另外的天镇山脉残躯呢？”
月小小戏谑一笑：“而且依照部落的推演，在其他几个地段都没有的情况下，极有可能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你主动告诉我这么多的东西，始终叫我惴惴不安啊。”凌九霄故作叹息。
“你不一样想要试探我么？”
月小小神色不改：“我喜欢直来直往……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到时候真的动手了，谁都不亏。”
对此，凌九霄哭笑不得：“大姐，你这是灵身，若是陨落，你本尊定然无恙……我自己就是本尊，万一死了，估计就真的死了。”
“你才是大姐，我如今十二三岁罢了！”
月小小蛾眉大蹙，对于凌九霄的称呼相当不爽：“况且，你对我怀有杀意，这一件事不假吧？生死由命，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闻言，凌九霄吃了一惊。
没想到月小小方才十二三岁！
十二三岁的巅峰武皇啊，岂不是天赋方面还要过了安轻舞她们了？
“说不定她在蛮族的地位举足轻重，远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
凌九霄心里想着，口上却打了个哈哈：“哈哈，小小姑娘真是幽默，我怎么会对你起杀心呢。”
“说一套做一套的人类武者，真是恶心！”
月小小毫不掩饰自己对人族武者的讨厌，低着螓尝了一口肉汤，眼睛亮起：“喂……刚刚我问你了，这是什么血肉，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是神兽血肉烹调而成的药膳。”凌九霄如实告知。
“神兽！”
月小小不禁动容：“真是神兽吗？而且看样子，死去不到一月时间……你哪里来的神兽血肉？”
“我杀的。”凌九霄轻描淡写地说道。
事实上，你说鸦天狗是他杀的，又亦无不可。
毕竟他已经将鸦天狗逼到了绝路，差了的就是最后一击。
“你击杀神兽？”
月小小眼神古怪地端详了凌九霄一番：“我怎样都不信的了……你的实力，距离击杀神兽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杀得了神兽！”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凌九霄没有辩解的意思：“你若然不信，我同样无话可说。”
“我不相信。”
月小小坚持己见。
虽然如此，但是锅中的肉块来自神兽，这一点月小小是认同的了。
记得年幼的时候，有一位族中长辈侥幸得到一具神兽残肢，带回族中烹而食之，近乎完美的滋味与如今的炖肉如出一辙。
“不太一样的是，长辈得到的神兽残肢已经死去多时……即使神兽残肢多年不腐，依然不复当初的鲜美，而他锅中炖肉鲜美无比，的确是近来陨落的神兽。”月小小如是想道。
她不信凌九霄可以搏杀神兽，可是对方能够得到神兽血肉，来历估计不会多么平凡。
“你说来找蛮族祖器，那么你有线索了吗？”凌九霄言归正传。
“有。”
月小道：“先要找到炼器之地。”
“炼器之地？”
“对，说是遗失了蛮族祖器，倒不如说没有来得及取走，依然留在炼器之地。”
月小小郑重其事：“炼器之地就在天凡一线的某个地方。”
“不过，天凡一线极为辽阔，漫无目的地寻找，要找到猴年马月？”凌九霄疑惑问道。
要是平日，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在天凡一线转上一圈。
然而，现在修为被镇压到淬血境，真要在这里大海捞针，绝对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当然清楚。”
月小小神秘一笑：“所以，我每一次都是通过降灵术逐点逐滴地搜寻一方地带，如无动静，我就会选择撤走。但是这里不同……我刚刚来到，就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传来，炼器之地很可能就在这里！”
凌九霄骤然醒觉……难怪月小小会现出灵身！
降灵术，顾名思义，是将自己的一部分化为灵。
能够凭着一种近乎于灵魂的姿态神游太虚。
故而，月小小真要寻觅某物，最好就是不要将灵身完全凝聚出来。
仅是半灵化的状态，遇上大敌，即便你赢不了对方，都可以立马走人。
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被凌九霄擒下的地步。
原来是找到了蛛丝马迹，不得不现出灵身，亲自确定炼器之地是不是就在这里！
见此，月小小不禁得意，仿佛再说……哼，是我一时大意了，否则你追着我后边跑，连我衣袖都碰不到！
“那么炼器之地呢？到底在哪里？”凌九霄直奔主题。
“我不是在找吗？”
月小小努了努嘴，将碗中的汤汁都舔了个一干二净：“找的时候就被你给中断了……再来一碗！”
“既然确定就在天凡一线，找起来应该不难。”
凌九霄为她满上，道：“大概需要多久？”
“没个三五七天找不到。”
月小小慎重地接过大碗，道：“毕竟我对它的感应，是灵光一闪，被你打断，不可能立马找到，花费时间是肯定的了。”
凌九霄没有否认，他是宝师，深谙寻宝之道。
“我懂得宝术，或许可以帮你更快地找到炼器之地。”凌九霄主动请缨。
“好啊。”月小小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反正她或者凌九霄，都是心怀鬼胎，已经做好了找到至宝，就决一死战，终究要死一人的准备。
因而，尽早找到蛮族祖器，不是什么坏事。
“如此甚好。”凌九霄对月小小的态度相当满意。
“话虽如此，有一件事我要事先一说。”月小小像是想起了什么，道。
“是什么事？”凌九霄问。
“你可知道为什么会丢掉蛮族祖器？”月小小又道。
“不是因为天镇山脉四分五裂吗？”凌九霄皱了皱眉。
“原因之一罢了。”
月小小沉声说道：“真正原因是遭遇了一位蛮族大敌的偷袭，导致险些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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