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颖画和流月还是好朋友,可以经过小诗的事情之后,两人的友谊也走到了尽头。两人一见面就成了互相讽刺挖苦的状况。
虽然颖画一开始还想着去挽回,可以这终究是不可能的。
颖画本来做法就不对,听到流月的挖苦,没有什么羞耻心的人居然涌出了几分歉疚。但这种愧疚也没只是持续了几秒。
她瞪了流月一眼,冷笑:“那也不过是她没本事,让人勾走了她的相好。如果你比我先知道,未必不会和我一样做,你这样说我,不过是因为你当时不知道,所以没去做而已。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去做了,这个骂名就是你来背负了。”
趴在栏杆上的紫衣美人,眉毛跳了跳。
她还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说什么要感谢她。
流月翻了翻白眼,懒得理这个人。
懒懒的问了老鸨一句:“妈妈,是打算让哪位姐姐去调教这个新人呢?”
老鸨的眉脚抽了抽,刚刚叫自己老女人,现在叫自己妈妈,果然是只有幽囚于自己的时候才会这么乖顺。
可是她又不敢对这个美人说重话,这流月可是整个留春院的摇钱树。虽然性格有些傲气,脾气不好。
“流月,你很闲吗?”
还没等老鸨搭话,这个颖画就替老鸨说话了。
多少有些越厨代庖的意味。但是这个老鸨也没生气,毕竟这个颖画姑娘也是这个留春院里的摇钱树,虽然没有流月这么值钱,但是老鸨也不舍得骂。
“哼,我在跟妈妈说话,关你什么事?你还是闭上你自己的嘴巴为好。”
说着流月又转过头对这个脸上还在不停掉粉的老鸨说:“妈妈,若是不嫌弃,那个新人,流月愿意帮忙调教。”
虽然司徒静给她的直观感受不怎么样,但是但凡可以气到颖画的事情,她都是愿意去做的。
老鸨又是谄媚一笑,流月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了。
“那感情好呀,不过还是要多谢流月姑娘了,可是调教这件事还是有专门的嬷嬷的,不用麻烦流月姑娘的。”
用扇子掩着她自己的眉眼,让流月看不清老鸨是不是在笑,可是即使是笑,那也是一张丑脸。
流月略带嫌弃的转身,不屑道:“那你随便吧,我不过一时间兴起罢了。”
“哼,还装模作样起来了,还不是怕自己年老色衰,落得跟小诗一样的下场,现在有新人来了,想培养新人,等着自己老了,好有人来供养自己罢了。”
颖画一张艳丽无比的脸,满满是对流月的鄙视。
没错,她就是很讨厌刚刚的那个新人,所以流月这个贱人就想着去培养起来给自己添堵,幸好妈妈对刚刚那个长得不怎样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不然,妈妈定然会把这个女人交给流月的,
其实颖画完全估计错误了,不管老鸨对那个新人有没有兴趣,都不会让流月这个花魁来帮忙调教的,这是原则问题。如果流月只是一般的妓女,她倒是有可能把新人放在流月身边,或者是等流月更老了的时候,已经快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流月对颖画的脑子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骂人都要把自己骂进去的人,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青楼里生活下去的。
流月被这些话给气笑了。
“颖画,你难道不知道,你比我大一岁么?刚刚那种想法,是你自己的吧?我还年轻着呢。如今还有一大堆的贵公子追捧着,还不用考虑这些问题。倒是你,有可能需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本钦慕的你南宫公子,现在已经跑到了去燕春楼找那个什么流风了,好好一个爱女色的公子哥,被你逼成了断袖真是好本事。”
颖画听了这些话,听的两眼发黑,恨不得撕了流月。
什么叫做把一个好好的公子哥给逼成了断袖?那南宫本来就是断袖。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好好回去休息,今晚还要接客呢。”
老鸨无奈的打着圆场,和稀泥这件事干得很漂亮。
颖画哼了一声,愤怒的离开了。而流月却很悠闲的趴在栏杆上,看着一楼的仆人忙着收拾桌子和舞台。
司徒静被阿三带道了柴房里严加看守。
柴房里面也就只有几把绑好了的干柴和铺在地面上的干草。
门口有两个大汉在守着,窗户也被木板给封住了,实在是插翅难飞。
司徒静气哼哼的坐在干草上,抬头看着四面墙壁发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这个时候觉得很委屈。
为什么别人穿越过来就是大小姐,而自己穿越过来是个村妇的女儿就算了,还要把自己嫁给一个大老粗。而且自己的运气也未免太差了吧。
司徒静盯着柴房里面的干柴,眼睛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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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谢景倾正坐在书房里面临摹书法。
浔文等人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这个时候红菱还没有传消息过来,他怕主上一不小心就把他给结果了。
毕竟这几天,主上的心情好像不太妙的样子,自己还是不要凑上去找死吧。
上一次,红菱没有传消息过来,虽然红菱现在没有受到惩罚,但是等红菱回来等待她的,不知道是怎样的悲剧,现在想想就觉得红菱很苦逼。
“主上,留春院起火了。那个叫司徒静的女人逃跑了,还有我们在留春院留下的暗桩也没了。”
说话的是起来汇报的浔桦。
浔文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浔桦,毕竟愿意在这个时候进来汇报的人都是条汉子。
谢景倾停下了手中的笔。
“跑了就跑了吧,你找人去盯着那个司徒静,若是她有什么不妥的举动,你就了解了她。至于你说的暗桩,是指小诗,还是那个老鸨?”
语气冷静,没有发怒的迹象。
浔桦松了口气,幸好主上没生气。
“都没了,整个留春院都没了,逃出去的人不多,也就几个侍卫和十多个妓女,小诗和老鸨都不见了。”
谢景倾身边的空气冷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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