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密谋竟然包括三神教的兴起,三神教中的人物,三神教的活动轨迹,四叔甚至捣毁了三神教在鄂中密林中的一处杀人蜂的巢穴。
看来三神教的邪法基地很多,我和皇甫老伯联手捣毁的,仅仅只是一处。
至于巫门和道士的结怨过程,四叔更是知之甚细,甚至在师公大会之前生的好多事情,他都详细的讲述了出来。
至于师公大会上的动乱,洞庭湖上的血腥、苗疆蛊地的寻仇,和近期出现的崂山派的灭门,四叔推测定然都和这个三神教有关。
周围围坐的这些人,相顾惊叹。
听到这里,龙虎山中一个老道士问道,“按你这么说,玄门中的这一切风波都是三神教搅出来的,那他们这么做目的何在?”
四叔微微一叹道,“他们应该是想要回到遍地疫疾的巫法世界。”
那道士犹自不信,四叔又接着道,“他们豢养了众多的鬼魂和怪兽,如果我猜没错的话,定然是趁着巫道争斗之时放出,到时候天地昏沉,鬼怪乱走,我们又两败俱伤,到时候就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这一番话说的所有的人悚然而惊。
我没想到四叔不入巫地,竟然能将三神教的这些东西知道的如此清楚。不过我转念又想,他身为金仙,定然能差事开心和开悟真人那些的道士来为他打听消息。
骤然听到这样的事情,很多道士都感觉难以接受,特别是茅山和龙虎山的很多长老,轮番向四叔问话求证。
四叔将所知的一切一一相告,随着问询的深入,这些道士越来越现,原来他们坠入了三神教的彀中,成为三神教毁灭玄门的工具。
周开江尤为愤慨,“呸他娘的,要是让我逮着这一群老鼠一样的东西,我定饶不了他们!”
众道士随声附和。
他们慷慨激昂了一阵,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怒道,“三神教为非作歹,你们却要怪到巫门的头上来,跑到我们这里来伤人害命,还差点断了蛊术的传承,这该怎么说?”
喊出这话的是滇南鬼王,他的性子比较冲,此时大声打断了这些道士。
被他这么一喊,打了鸡血的道门中人突然都萎了下来,变的鸦雀无声。
滇南鬼王一喊,很多巫门中人就随声附和,而声音比较高的,是有亲友死难的巫门中人。
没得到四叔的澄清还好,听见四叔讲明事实的真相后,巫门中的这些人更加觉得委屈和愤怒,有的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让道门给一个交代。
这交代其实很难给,巫门中很多人已经死去。
人命大于天,再多的补偿终究都是虚幻。
沉静了半晌,身为茅山派掌教的沈千山第一个站了起来,“老道虽然没有伤人,但是身为茅山一派掌门,被人蒙蔽在鼓里,对巫道之间的仇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能找到三神教的巢穴,证明确实是他们所为,老夫自断一臂谢罪!”
见茅山掌门站起,茅山派中很多人也逐次挺身而出,体术长老杨奉召此时道,“我曾失手打死了一人,自知罪不可赦,当着一切了解之后,我杨奉召自行了段谢罪。”
众人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作为茅山长老,自然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这些人都是宁死也不愿食言的。
杨奉召之后,这些道士涌起如潮,凡是伤人害命的,都纷纷咬牙表态,将三神教肃清之后,以死谢罪。
并且誓之后,这些道士都加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大约记了一下,竟然有百十人之多。
道门这些人对犯下的错倒是勇于承认,这点倒也算的上是光明磊落。
我心中隐隐有些惋惜,这些人都是道门高手,他们也是受到了蒙蔽,怪只怪三神教这些邪徒狡猾,没有人性。
他们既然这么说,巫门中人也没有咄咄相逼,很多人又含怒带悲地哭了起来,只得说死去的人命苦。
这时候有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的黑脸汉子走过来,突然用手指着宋丹阳道,“天师阁的宋掌教,你打死了我的师弟,到现在都不表态是什么意思?”
宋丹阳看到这个黑脸汉子出现,哼了一声,“你说那个打扮和你一样的人?呵,是他自以为自己修行了得,冲到战阵里面来攻击我,我只是顺手反击,他失了性命,怎么又能怪到我身上?”
缠着白布的黑脸汉子大怒,“放你娘的屁,你是天师阁掌教,自保也就是了,为什么要伤他的命?!”
宋丹阳将脸一沉,“那是他咎由自取。况且我门下也有不少人殒命,难道要让你们一一抵命么?”
这人指着宋丹阳道咬牙切齿了一阵,终于将手放了下来。
在这个世上,最难判断的事就是对错,倘若心有愧疚,便会认为自己犯了错,否则总会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宋丹阳虽然有一定的理由,但是相比其他的道士,却显得没有担当。
巫道之间的恩怨暂且这样记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防备三神教有所动作。
巫道双方虽然各有伤亡,好在伤亡不是太大,要是四叔晚来半天,事情估计就要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当问及三神教所在的时候,四叔答道,“他们隐在一座山上,我的小徒知道详细的位置,估计不一会他就会赶过来。”
说道这里,他突然用手指了一下我,“他也知道。”
看来苏起亥这小子丝毫不守规矩,看来他已经将遇到我的事情将给了四叔。
四叔这么一说,这些道士都惊诧不已,有的甚至喊出了声来,“苏醒?”
巫门和道门之间的仇怨暂时缓解,他们看我也没有了那种凶狠的表情,虽然对我有些怀疑,但是终究有几个道士忍耐不住,转头向我问询了起来。
我对这些自以为是的道士没有什么好感,守着四叔,我更不想讲这些东西,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在你们眼中反正已经是邪徒。”
我这话其实也是对四叔所说,四叔估计听出我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毫不在意,这些道士却感到尴尬,但是并没有人冲我道歉,因为我巫门中其他人不同,在我的手下,毕竟有茅山派的副掌教殒命。
现在虽然相安无事,但是我内心深处知道,这是很难掩过的仇恨。
我这边不想回来,却见有一个红脸道士拨开众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拍了一下我的肩头道。“小兄弟,现在时间紧迫,将你所见所谓讲出来,就是为玄门造福!也是为你自己造福啊!”
此人正是龙虎山的代义良,要不是他仗义相救的话,此时的我,估计现在会被关在茅山派的密牢之中,他这是劝我趁机立功,和道门修好。
我若推脱,他估计还会相劝,此时我不愿别人知道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沉吟了一下,从山中出现的土傀开始,将自己在三神教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这些土傀不但我见过,皇甫父子和于听雨他们也见过,此时更加印证了四叔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过他们对三神教处于一个隐世的法阵之中感到震惊。
就在我还在讲述之时,突然外面有一人道,“三神教竟然这么诡异,又有护教法阵,这就奇了怪了,你是如何从三神教手中逃走的呢?”
巫门中人已经到来的差不多,道门外围负责警戒的道士也撤了归来,看到这边争斗已止,有人惊讶的询问原由。
而这个怀疑我的人,竟又是负责外围警戒的宋丹阳的侄子,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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