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惑与小溪共驾枣红马至城外,尉迟惑一跃而起,与白烨同时御气而飞。『笔 Ω趣 阁Ww』W. biqUwU.Cc
“小溪,抓好马缰,我们加啦!”尉迟惑说着幻化出自己的本貌,带着恶作剧般的坏笑。
小溪被吓了一跳,抓紧马缰。
“嘶!”马高鸣一声,迅冲刺起来。
尉迟惑其实不认路,一直只是跟在枣红马身后。
小溪习惯了这马的度,捏着马缰控制方向。赶路赶了近有半个多时辰,小溪突然勒住马缰。
“嘶!”枣红马又是一阵嘶鸣,扭着头吐了吐气。
小溪从马上下来。
尉迟惑却是看不懂了,就视觉上来看,他已经从雾气中隐约看到那泛着金光的参天大树扶桑树了。可是小溪却在此处停了下来。
白烨先反应过来:“是要先去见你爷爷是吧?”
小溪却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最终只好解释道:“他们也正因为找不到真正的扶桑树所在,所以没有人能知道其中秘密。保守秘密其实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之一。所以恩公知道扶桑树的秘密让我很吃惊。”
尉迟惑听罢有些尴尬,土地公公可是地面上的地头蛇,有啥他们不知道的?但这话不好说,转移话题道:“你也不用叫我恩公了,愿意的话叫我一声惑哥哥好了。”
小溪顿时脸上一红:“惑哥哥?”
白烨看着尉迟惑,心道:“不愧是惑师兄,什么样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不过人在异地的,这般透露姓名,不好吧。”
“我道号或心,不是包藏祸心的祸心。而是人或加讪,心无疵兮。”尉迟惑又文绉绉了一把。何谓人或加讪,心无疵兮?就是说即使有人诽谤我也问心无愧啊。这个状态倒是和尉迟惑本身挺像的。
白烨在一旁弹了弹眉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起个道号叫火华。额……好像没有或心好听。
小溪听完,点点头应道:“或心道长。”
“噗……”这一口被呛得不轻。
“哈哈哈哈。”白烨在一旁笑得不行。
尉迟惑拍拍胸口说道:“那什么,小妹妹,打个商量,能不喊道长吗?怎么听着像是白胡子老道?”
小溪思考片刻,又道:“或心师兄。”
“行吧,就这么叫吧。”尉迟惑妥协道。
小溪松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管自己的事情。手指在空中快滑动,瞬间虚空之中留下了幻影。这是特殊的符文,用来打开通往真正扶桑树的结界。
看清这点的尉迟惑有些吃惊。一来是吃惊小溪手法干练,这和她一直以来给他感觉到的形象大相径庭。二来讶异于此间结界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嘶嘶……
空气像是被巨大的怪物吸入腹中,出了细微的摩擦声。
随后就看到了一个口子,里头和外头的色差不大,里面的空间也是森另的深处,这是应该就是结界暗藏的通道。
小溪迅往里一钻。尉迟惑紧随其后,随即就闻到一股特异的幽香。幽香是从……那……来的。
尉迟惑抬头朝着幽香散的方向而去,在这个空间里也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这便是扶桑树了!
就算是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树干的纹路,两条粗壮的树干拧成一道,相互盘旋竞争着往上,形成通天的大树,看不清树木的终点。
小溪低声说道:“你们慢慢跟着我走。虽然爷爷现在身体虚弱,但是对于入侵者的感觉还是十分敏锐的,不要被误伤了。”
“明白。”尉迟惑低头跟着轻声应道。
白烨也是点点头。
又行了一刻钟有余,就看到一片断垣残壁,这一带像是个村庄,原本有很多房子,但现在都只剩下了灰烬。有的房子烧得只剩下一半,有的全部塌了。
尉迟惑有点吃惊,不是说他们一直守着扶桑树吗,难道曾经遭受过什么灾难?
尉迟惑伸手拍了拍小溪的肩膀,指了指那一片废墟。
小溪回答道:“这不是我们的房子,而是扶桑树初至此处留下的痕迹。爷爷说那个时候很多妖修是从大妖邦上面逃出来的。其中一位砍了扶桑树的一部分,往这边丢。落下的时候引起了火灾。将这里的村落烧毁了。”
“额……那还真是无妄之灾啊。”尉迟惑尴尬的笑了笑,跟在小溪身后继续走。
不多时,终于见到了扶桑树底下的大宅子。
虽然在扶桑树背景的承托下,宅子好像是个玲珑的小四合院。但这宅子不管是放在哪一个城市,都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庄园。
鉴于尉迟惑方才对断垣残壁的兴趣,这会儿小溪主动说道:“我爷爷幼时刚来的时候我滕氏一脉还是人员兴盛的,只是后来一段岁月里,从结界出去的滕氏族人都被人猎杀。为的就是询问扶桑树下落。”
滕氏。原来小溪是帝俊后裔滕氏一族啊。相传帝俊后裔的姓氏分作多个,其中一个小支脉就有滕姓。
尉迟惑点点头:“传闻中扶桑树可是不得了的植物,金乌与太阳神可都出于此处。也有传闻说只要将扶桑树的树皮泡茶喝便能增长修为,甚至获得寿元。”
“那也不过是传闻而已。”小溪回答,似乎还带着些悲伤。
尉迟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跟在她后面靠近了宅子。
宅院却是是按照高规格建造的。且不说占地面积,单说这门面就是不得了。高足有五六人高,横向也是七人张开手臂的距离,共有三道门,一大二小。
黑漆漆大门的门上有着金漆兽面锡环,两旁则是威风凛凛的白玉石狮子。
也幸亏是在结界里,否则这宅子不说,就这白玉石狮子,小溪都保护不了。
小溪也不去开大门,蹑手蹑脚地推动了侧门。
尉迟惑和白烨又是再次跟着鱼贯而入。
小溪从入门后的玉屏风跃过继续往里走。
尉迟惑回头多瞄了一眼这玉屏风,顿时有些不理解外头的玉狮子便罢了,看上去太过珍贵,但这个玉屏风,相当普通,若她的爷爷当真病入膏肓需要医药费何不将东西变卖治病,难道帝俊后裔的面子就比性命还重要了?
正想着,尉迟惑已经转入屏风之后。
只见屏风上画着山水鸟兽和扶桑树的图案,右侧还有用篆文书写的两个字,滕氏。
尉迟惑叹了口气,确实不能卖,连带这个玉屏风已经是这个帝俊后代家族最后的骄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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