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山连续受到两次猛烈的炮击,炸的豹头山寨的房屋全部坍塌,火光冲天,没有做好隐蔽的乡亲们,被炸的尸骨无存。
闫如平在敌人发射炮弹的第一时间,下达命令全部进入防炮山洞。
他问身边的士兵:“寨子里的乡亲们都撤离了没有?”
“报告长官,还有几户人家死活不离家门。”
“混蛋,你马上跟我冲出去,把还没有撤离的人家,强制赶出家门,轰进山洞,不听劝告的,用枪逼着也要把他们都撤进山洞。”
山寨里的乡亲们,没见过炮击的巨大威力,在士兵的再三劝说下,大部分都撤到了山洞,还有一小部分滞留在家里,士兵们强制把他们轰出家门,可这些人不愿意在黑夜钻山洞,趁着夜色又偷偷的钻了回去,被炮火吞没。
炮击停止了,闫如平带着士兵冲出山洞,看到浓烟火光下的山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乡亲们看自家的房子被炸平了,没有撤离的亲人、邻居,全都葬身炮火中,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咒骂,流着眼泪咆哮道:“遭天杀的小鬼子,卧槽你八辈祖宗。”
闫如平命令士兵安抚受难的乡亲,为了他们的安全,又强制的把他们轰进了山洞。
他带着重火力排的王涛和尖刀排的郑三明两位排长,快步疾走,检查每一处防御阵地,结果都被炮弹炸的没了踪影。
闫如平命令道:“马上带上弟兄们整固阵地,一旦发现山下小鬼子炮击,快速钻进防炮洞。”
第一轮炮击结束,山洞里的乡亲们颤颤抖抖的走出来,他们不顾一切的冲进寨子,手扒拉着碎石土块,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哭喊着嚎叫着,整个包头山寨哭声一片。
闫如平紧张的指挥弟兄们加固阵地,他知道,天一亮更加险恶的战斗就会开始,此时为了打败敌人的进攻,加固阵地是完全必要的。
他不敢大意,端着望远镜注视着山下敌人营地,发现敌露营地不时闪烁着昏黄的灯火,突然在一块灯光比较明亮的地方,飞起橘红色的火焰。
闫如平大喊道:“快组织乡亲们进山洞,敌人的第二轮炮击开始了。”
士兵不顾死活的冒着敌人炮弹落地暴起的飞沙走石和弹片,扑向山寨,边跑边喊道:“快钻山洞。”
‘轰、轰......’敌人的炮弹不规则的落在山寨里,在奔跑的乡亲们中间爆炸,有的被炸飞,有的被炸伤,没被炸死炸伤的拼命的钻进山洞。
闫如平命令士兵马上进洞隐蔽,躲避敌人的炮火打击。
第二轮炮击持续的时间不长,躲进山洞里的乡亲们,用血肉领教了敌人炮弹的厉害,现在就是持枪往外赶,他们也不敢出去。
严若飞看到豹头山寨火光四起,他不知道闫如平能不能组织士兵和乡亲们快速的钻进山洞躲避。
经过两轮炮击豹头山,敌人的炮阵地的灯火变得越加暗淡,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灯光闪动。
鬼子的露营地的大片帐篷,没有了光亮,好像那一片营地,近千人的小鬼子根本就不存在,安静的神秘。
严若飞知道这是大战前的黑夜,安静却透着阴险,不知鬼子的最高指挥官,是否还在点灯筹划明天攻打豹头山的作战计划。
黎明前,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夜疯狂的秋风,好像安静了些,不过黎明前的寒,更叫人难以忍受。
严若飞合上眼,不知睡没睡着,好像清醒得很,又好像在梦中,这种紧张的假寐,折磨的头又痛了起来。
他睡不着的钻出地窝子,小心的朝前沿阵地摸过去。
突然一声低喝:“谁?口令。”
“勇猛,我是严若飞。”
“坚守,长官,你怎么到了前沿阵地?这里很危险。”
对答上口令、回令,从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一条黑影,走到严若飞跟前,就要摸黑敬礼。
“战场上就不要局限礼节了,你这边怎么样?发没发现可疑?”严若飞把那个士兵拉到身边,在上风头护住问道。
“长官,刚才刘副连长已经检查过了,没发现可疑的敌情。”那士兵回答着突然低呼:“长官,你快看,敌人的露营地出现大片的灯光,不是敌人要进攻豹头山了吧?”
严若飞轻轻推开怀里的士兵,看向敌营,他皱眉低语道:“不会吧?敌人就是要攻打豹头山,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点灯暴露,难道这群骄狂的敌人,根本就没把豹头山抗战兄弟连放在眼里?”
他想了半天,只有这一条理由说得过去,他突然笑道:“看来马其还不了解豹头山的独立连,已经扩编成将近一个团的抗战兄弟连了。”
“老大猜测的有道理,要是敌人知道咱们是一支近千人的部队,他们绝不敢如此掉以轻心,骄兵必败。老大,这次豹头山有救了。”尾随在严若飞身后的谷天琪小声说道。
李小奎捅了一下谷天琪的腰:“你这混蛋,在开战前夕,不要扰乱长官的思路,少嘚瑟点行吗?”
谷天琪指着前面不远说道:“长官,你看到了吗,敌人的炮阵地的灯光全亮了,不是又要炮击豹头山吧?”
严若飞在敌炮阵地的灯光刚一放出就发现了,他皱眉自语道,不知坚守豹头山的闫副连长,发现这一情况了没有,要是不及时把部队带进防炮洞,这惨痛的伤亡就大了。”
豹头山上的闫如平一夜基本上都没有合眼,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重,责任大于天,他站在豹头山最高的瞭望哨位上,不停地端着望远镜往山下敌营扫视。
突然身边的哨兵喊道:“连长,山下发现灯光。”
睡意袭来的闫如平惊醒的端起望远镜,当他发现敌人的炮阵地灯光闪烁,他紧张的对身边的通讯兵命令道:“传达我的命令,豹头山寨的所有军民马上进入防炮洞。”
豹头山寨的军民接到命令,一时传出杂乱的跑步声,除了留守阵地靠近防炮洞的士兵,全都进入山洞躲避敌人可能发射的炮弹。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敌营没有任何动静,严若飞对身边的刘成说道:“大战前的寂静,太可怕了,你传达命令,部队进入阵地,随时准备迎敌。”
派出侦察的士兵传来消息,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向豹头山下运动,速度缓慢,行动诡秘。
严若飞举起望远镜,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棵树后,聚精会神的盯着敌人的炮阵地。
前哨报告:敌人的先头部队离前沿阵地还有一百米。
严若飞看了一下手表,他果断地命令道:“刘成,命令弟兄们加强火力部署,等敌人炮击开始,再狠狠地打击靠上来的小鬼子。”
敌人向前推进的速度越来越快,五十米、三十米,眼看就要突入侦察排埋伏的小高地。
刘成紧张的问道:“老大,再不打敌人就踩到咱们弟兄们的身上了。”
严若飞再次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果断的说道:“不管敌人离咱们的阵地有多近,再有三分钟就是凌晨四点,听我的口令,马上开始打击。”
潜伏在最前沿的士兵兄弟,眼看着敌人就要摸到阵地上,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长官还不下达开火的命令,不禁心里在恶毒的咒骂:“王八蛋,长官的眼都瞎了吗?小鬼子都要踏到头上了,还不给个动静。”
就在侦察排的弟兄们,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前进的敌人突然停下来,趴伏在地上一动都不动。
“准备手雷,听到打击命令,马上把手雷投入到敌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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