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对儿。Δ笔趣阁WwΔW.』biqUwU.Cc
苏江沅皱眉,抬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又气又紧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我知道你是温承御,可那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我真的跟你不熟。”
不熟?
只在电视上看过?
那些日子,他和裴煜城刻意频繁地在电视媒体上出现,为的就是某天苏江沅能够在某个频道看到,让她稍稍安心。
可这个女人却说,她认识他,仅限于那些。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不是那些电视频道,眼前这个女人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温承御甚至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凝结了起来,他抬手捧住她的脸,手上的力道很大,挤压的苏江沅的脸都跟着变了形,“告诉我,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苏江沅被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吓坏了,脸上更是被男人用力按住,不由得惊叫了起来,“你放开我,你放开!”她甚至下意识看向裴煜城,红着眼睛求救,“哥,大哥,你看这个人......”
怀里的女人挣扎的越是厉害,温承御的身体越是冷,捧住她的脸越加重力道,“苏苏,看清楚,我是阿御,我是你的温承御。”
苏江沅哪儿管这些,双手双脚的力气都用在挣脱他的手上,一边还在哭喊着,“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裴煜城实在于心不忍,上前将苏江沅从温承御的手里解救出来,挡在自己的身后。
温承御眉眼冷冽晦涩。
裴煜城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解释,“温总,远远她,失忆了。”
温承御的身体一震,“失忆?”
裴煜城知道一时半会,大家肯定也说不清楚,索性吩咐宁之旋带着苏江沅先上楼,自己则是打了电话给景柯良,想等他来了,几个人坐下来讨论一番。
温承御幽深的视线一直盯着苏江沅,晦涩难辨。
那期间难以辨别的情绪,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又一次,把他给忘了。
上一次,是在多年前,他罪孽难赎,她却在一场大病之后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在温承御看来,那是好事。如果苏江沅一辈子记不起来,那将是上帝对他最大的厚爱。
而这一次。
温承御感觉有人在自己的心上挖了一个洞,到处都在淌着血。
苏江沅走到一半,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楼下的男人。那一眼,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闷的,疼疼的。她赶紧转过身,用力地甩了甩头。
*
凌晨四点,依旧在裴家。
景柯良以裴煜城好朋友简有名的神医的身份上楼进了房间,给苏江沅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检查完毕之后,已经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景柯良站起身,有些试探性地再度问了一遍,“江沅妹纸,你真的,不记得阿御。哦不,真的不记得温承御了?”
苏江沅冲着男人翻了翻白眼,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不认识他。我知道他是温承御,是因为我前段时间总是在电视上看到他,就这么简单。”她无力地摊了摊手,一脸“你真是白痴”的模样。
真是的。
她好不容易回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她,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所有人最关心的,都是她认不认识温承御的事情。
她都说了,是真的不认识。
难不成,他还是什么举足轻重非有不可的人物吗?
她才不要认识他,一进门又是凶她又是抱她又是亲她的,流氓!
苏江沅这么想着,悄悄红了红脸。
景柯良受伤地捂住胸口,转身下了楼。
楼下,几个男人相对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温承御跟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厚厚的烟灰,男人的手里,已然点燃了另一支。所有人都只是看着,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声阻止。
见景柯良在自己的对面坐下,一直低头抽烟的温承御终于抬起头来,沉声问了句,“她的身体如何?”
说到底,那到底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儿,如今那小混蛋即使忘了自己,他也没有办法不去关心。
景柯良从茶几上放着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给自己的点着,又吐了一口烟圈,才缓缓开口,“她之前确实遭遇了车祸,而且能看出来,当时身体和脑补都遭受了很大的撞击,身体还有多出撞伤。说真的,她进了这么多次医院,唯有这次是最严重的。”
景柯良的话说完,下意识看了对面的温承御一眼。
男人原本平淡的双眼,顷刻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夹着某种化不开的情愫,片刻,景柯良收回视线,“不过好在,车祸生之后,她得到了最及时的治疗。我也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虽然在外头,但是身体却被照顾调养的很好,身体各方面也都恢复的很好。所以阿御,你放心,这绝对是一个健康的苏江沅。”
温承御没说话。
景柯良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继续说,“至于她的失忆,阿御,这也是真的。我早就说过,她的头部受到撞击,而且不止一次。如果你一定要我找个你能接受的理由,我可以很狗血地告诉你,你家温太太是属于易失忆体质的。当然,她在某个时间恢复记忆的可能也很大。当然,前提就是一定要是在某种刺激下。所以......”
温承御吐出一口眼圈,半晌抬头扫了楼上的某个房间一眼,“呵——”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这一生嗤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有他明白。
这就是你永远不能做亏心事的原因,这应该就是对他当年伤害苏江沅,最大的报复吧。
这是一个他用生命用一切放在心尖上全力爱着的女人,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努力,他和这个女人就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可到底,是老天对他怨言颇多。
她到底是又一次忘了他。
一辈子这么长,如果以后再多来几次这样的事情生,温承御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
半晌,他掐灭烟头,起身站了起来,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很晚了,我先走了。”他的视线最后落在裴煜城身上,沉声说了句,“照顾好她。”
裴煜城拧着眉头应了一声,“她是我妹妹,我会的。”可他不明白温承御的意思,送他走到门边,裴煜城终究是开了口,“温总,我知道沅沅把你忘了的事情,你很难接受,可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话没说完,走到门边的温承御就笑了起来,挑眉看向裴煜城,“你以为,我要放弃她?”
裴煜城被问的说出话来。
温承御走到门边,庄未拉开门,他大步走了出去,门外,他的声音传了进来,“我说过,我们是要一辈子死磕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放过她?”
裴煜城跟出去,一直看着温承御坐进车子里,庄未开车离开,他才眯着眼睛,勾唇笑了出来。
“我这个傻妹妹,真是何德何能!”
*
一整天,整个裴家都安静了的很。昨晚上那些个男人来了又走,今儿就再也没有见到人影了。
苏江沅百无聊赖地扶着扶手探头朝着楼下看了看。
尤其是那个见了她,又是抱又是亲又是凶的臭男人。
“鬼鬼祟祟看什么呢?”宁之旋也不知在苏江沅身后站了多久,见她满眼期待的对着门口又是张望又是叹气的,不由得莞尔,“难不成,你是在等温少爷?”
苏江沅朝着宁之旋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在等那个臭流氓,我又不认识他!”
说是这样说,可有些心思,苏江沅连自己都不明白。
昨晚上那个男人最后一眼晦涩难辨的神色,苏江沅一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像是她在无意中,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多么伤人心的事情来。
可是,她是无辜的呀。
宁之旋将手里的牛奶递给苏江沅,睨了她一眼,“最好是。”她挨着苏江沅,转身靠在栏杆上,抬起一只脚支在上头,侧头瞧了苏江沅一眼,“不过我听说,人的身体和感官都是有记忆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天你失忆了,忘了很多的人和事,但是你的身体不会忘。”
苏江沅喝牛奶的动作一停,“还有这种说法?”
“嗯哼,”宁之旋点点头,“所以沅沅,你虽然现在不认识温承御了,可是你对她,难道一点曾经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了吗?”
见苏江沅困惑,宁之旋又说,“比如说,他抱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他看你的眼神很熟悉?”
苏江沅顿时没了喝牛奶的心情,“我也说不清楚。”
只觉得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特别也很奇怪,她抱住他的时候闻着她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觉得,好像自己以前也和人做过无数次这样亲密的事情。
可是等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要捕捉那种感觉,却又觉得异常艰难。
苏江沅忍不住靠向宁之旋,“你们一直关心我忘没忘了他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我以前跟他之间,生过什么事情吗?”
宁之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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