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不经常在家里,家里这些琐碎的事也没人告诉他。这次回来才真切地知道,阮凝在这里得受多大的委屈。外人欺负那是没情份,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
走到姨妈家门口的时候,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愧疚地说:“媳妇儿,让你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我委屈可大了。”阮凝一脸认真地说完又笑了,“不过没关系啊,反正最后吃亏的不是我。”
“媳妇儿,你心可真大。”
“有时候很小的,你小心点。”阮凝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转身就了院子。高原一脸喜悦地跟着走了进去。
“是高原啊。”
“来,快坐。”
姨妈和姨父热情地招呼着高原。看俩孩子之间的气氛,觉得问题不大了。所以,脸上的笑容多了,更加热情了。
高原跟长辈聊了一会儿天就跟阮凝去屋里了,他趴在炕边上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再看看妻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媳妇儿。”他凑到阮凝耳边低低地说:“你跟我回我妈家住不?”
阮凝急忙摇头。
“那我睡这里。”
阮凝更是摇头,压低了声音说:“这里怎么睡啊,没你的位置。再说,你睡这里也不适合啊。”
“对哦。那怎么办媳妇儿。”高原故意一脸的忧愁,“反正今天我要跟你和女儿睡一块。我明天要回驻地。”
阮凝其实明白,他是想回她租的房子,故意逗他,“是啊,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走啊。你收拾一下。我跟姨妈说一声。”高原说完就去跟姨妈道别了,阮凝则翻了个白眼儿,但也默默地收拾了东西。
姨妈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小两口小别胜新婚,也不留他们。还把爱丽买的那辆二手脚踏车从棚子里推出来让他们用。
高原把手电筒绑在车子前面着路,阮凝则抱着包裹好的阿福,坐在车子后面。高原一蹬车子,走了。
阮凝怕黑,但有高原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家里。高原一手抱着阿福,一手牵着阮凝的手上楼去了。
到了家中,阿福突然哭了起来,高原看了一下,小家伙是尿了,但也有些饿了。高原动作熟练地帮孩子换了尿布,阮凝也冲了奶粉过来。
阿福含住奶嘴的时候,睁开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高原了,小嘴咧开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媳妇儿,你看,阿福认的我了,她在冲我笑。”高原傻乐了一会儿,亲了亲阿福的脸起身,“我去洗个脸。”
阮凝找了洗漱用品和一条准备等天暖后卖的新短裤给他,“卫生间和洗脸池在走廊里。”
高原洗漱完了回来看着孩子,阮凝才去洗漱了。刷牙的时候,感觉嘴唇有点疼,在镜子里照了照才发现破了。
一开始心里还有些纳闷嘴唇怎么会破了,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被高原弄破的。脑海里忍不住闪过他在黑暗中亲吻她的画面,脸忍不住发红。
洗漱完毕,回到屋子。把洗漱用品放下,她刚一转身,突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高原抱住,她忍不住低呼一声:“你干嘛啦。”
高原一双充满了掠夺神采的眸子灼灼地盯着阮凝的小脸,人也大步走到沙发旁,将她放在了上面,而他高大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她的唇瓣上,渐渐地变得狂野而霸道,将她的理智吞没,最终跟他彻彻底底地纠缠在一起。
晚上折腾了太久,导致阮凝第二天起来的晚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看身边,阿福不在,高原也不见了。
她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不着寸缕的上身,她不经意的低头,却看到胸前几片青紫色的印子。脸一红也不禁恼火,死男人,还能再粗鲁点吗?
穿好衣服出了卧室,看到高原坐在饭桌旁,单臂把阿福托在怀里,正在喂小家伙喝奶。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阿福,阿福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父女凝视的画面,真的很温馨。
高原看阮凝醒来,转头,冲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媳妇儿,醒了啊。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阮凝这才看到,早饭早就上了饭桌。她走过去,在阿福脸上亲了一口正要走,他却把那张好看的脸凑到她唇边,“不能厚此薄彼。”
他把她身上弄的青青紫紫的,还没跟他算账呢,好意思索吻?张开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转身走了。
高原却摸了摸被咬的地方,一脸享受。
吃饭的时候,阮凝想起自己开店的事还没告诉他。“高原,我租了个店面,想开一个服装店,正在装修,你想不想去看看。”
高原一直觉得阮凝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却没想到,她的野心会这么大。出人意料地去摆摊,他刚缓过来,她却又开店。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老是被一个小女人弄得方寸大乱。做男人要大气,媳妇儿做的事要无条件支持,所以他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好。去看看,我十点的火车。”
“今天就走啊?”
“怎么,舍不得我?”高原冲她眨了一下眼睛,阮凝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自恋狂,赶紧吃你的饭。”
阮凝他们一家三口来到店面的时候,阮爱民正在那里忙活。见阮凝来了,他挺高兴的,但看到她身后跟着高原,脸上立马就晴转多,背过身去用木推子剖光木头,当做没看见。
阮凝不由觉得奇怪,这阮爱民怎么似乎对高原有意见。她抱着孩子走过去,“阮爱民,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这是你外甥女,阿福。你要不要看看?”
阮爱民这才抬起头来,视线落在阿福身上,他露出了一个憨实的笑容,想去摸摸孩子,但想到自己的手脏便在裤子上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阿福的小手,“姐,阿福长得像你。”
阮爱民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阮凝。
阮凝接过来一看是用木头雕刻的一只小兔,玲珑可爱,栩栩如生。“哇,好可爱啊。这是你做的吗?”
“我……我也没什么好送给孩子的。这是我做的,当给孩子的见面礼。你们都出去吧,这里又脏又乱,你们在我不好干活。”阮爱民竟然撵人了。
“谢谢你的礼物,阿福很喜欢。那我们走了啊。”阮凝抱着孩子跟高原一起出去了。往公园走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我弟似乎对你有意见啊?怎么,你以前得罪过他?”
高原看了她一眼,“是,他是对我有意见。”
记得结婚前的那天夜里,阮爱民跑来找他,慎重其事地告诫他:高原,我姐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她要嫁给你了,你一定要对我姐好,别让她再受委屈。
他答应了,但是没做到。所以,高爱民才看他不顺眼。
“为什么啊?”阮凝却有些不解。
高原一蹬车子,“因为,我没照顾好你。”
“哦。”阮凝了然。也忍不住笑了。
高原把母子两人送回家里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阮凝收拾床的时候发现枕头下面压着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五百块钱。
之前高原提过,他攒了一些钱,想买房子用,但一个战友家里出了事,急用钱,他借了出去,想必是还给他了。当兵的没什么钱,攒这些钱不容易。只是,他把钱都给了她,他要是有个急用怎么办?
傻瓜。
……
孙海棠早上高高兴兴地去上班了,可是不到中午却哭着回来了。因为工作上出了点错,领导把她开除了。
高铁柱看孙海棠哭的伤心欲绝的,急的问:“怎么会开除了呢,不是一直都干的好好的吗?说开除就开除了?”
“我怎么知道啊……”孙海棠哭得泣不成声,嗓子都哑了,哭着哭着想起看电影的时候自己背地里说阮小妹的不是,被高原警告的这回事,眼泪一下子就不掉了,“我想起来了。”
“怎么?”
孙海棠就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你说会不会是高原跟他那厂长朋友说了,找点理由把我开除了?”
高铁柱一听,“你这娘们儿,成天瞎嘚嘚。那阮小妹是我弟的媳妇儿,跟你说少次了,别老挤兑她,你怎么就不听?你这样搅合,以后我们兄弟还见面不?
我弟帮你介绍工作,没什么对不起咱们的。你怎么就……是不是不闹个鸡飞狗跳,你这日子就过得没意思。”
孙海棠人霸道,又贪东西,总觉得婆家有什么好的都想着高原,尤其上次两人结了怨,对阮凝自然是百般的怨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吧。”高铁柱转身走了,孙海棠更是呼天抢地地哭了。到最后,实在是不行,她洗了一把脸去找陈翠花了。
“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了这是?”陈翠花看孙海棠哭成这样,被吓了一跳。孙海棠添油加醋地说一遍,“娘,您说说,就为了这么点事,至于把我工作弄掉吗?”
以往婆婆都是向着陈翠花的,因为她生了一个大宝贝孙子,可这一次一反常态地说:“我说你也啊,什么话不好说,说这种话?
阮凝要是偷人,被人戳脊梁骨的人是谁?是我们家高原,是我们高家?行了,回去吧,这事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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